寧子珩的話還沒有說完,戚辭突然逼近,一張帶著怒氣的臉驟然在寧子珩面前放大,陌生的氣息撲面而來。
寧子珩瞳孔一縮,唇瓣就被人咬住,震驚之余還沒有合上的牙齒就被人頂開,頃刻之間,纏繞侵襲。
寧子珩被迫接受,震驚的瞪大雙眼,只看見戚辭痛苦的皺著眉眼,卻仍舊強勢凶狠的神情,等反應過來,想要推開某人的時候,卻已經力不所及,曲折的手臂根本推不開比他大一圈的結實身形,只能被壓在牆壁上承受著狂風暴雨般的吻。
羞怒的情緒充斥著寧子珩的大腦,這不是第一次被小辭親了,只是這一次是真實的,面對面的。
亂了倫理的感覺更是讓他無地自容,他不知道戚辭發什麽瘋,感覺失憶後的戚辭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終於人嘴裡都充斥了血腥味之後,戚辭才停了下來。
寧子珩喘著氣,又羞又怒,卻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面對戚辭,只能喃喃道:“你是不是撞壞腦子了,你在發什麽瘋,你怎麽能這樣對我,你……”
突然戚辭身體一動,寧子珩頓時被頂著的臉色蒼白,他想起來了,之前遇到的人也是戚辭。
“你這……逆子!”
“呵!養父,我能對自己養父這樣?那你可真是養出了一個逆子,我一點都不想親你抱你,但是這個身體想,所以你還想騙我嗎?騙我的目的是什麽?你們究竟要做什麽!”
“你放屁!”寧子珩真的是被氣得不輕,那麽乖順聽話,從不頂嘴的戚辭為什麽會……
戚辭一邊惱怒別人總想騙他這個沒記憶的人,一邊又被腦海中不斷翻新的記憶擾亂著,突然一個畫面跳了出來,畫面中,這個太監明明躺在自己的身下,緊閉雙眼,喘息不止,那模樣還有臉說是他的養父。
戚辭根本分辨不了,那畫面中的寧子珩到底是有意識的還是沒意識的,但是隨之而來的強烈渴望卻令戚辭瘋狂了。
如同一隻野獸,到了固定的時期,受到了特定的刺激。
這人肯定不是什麽養父,所以他能跟男人,跟太監……
他無法確定,他想證明……
寧子珩被壓製的難受,但是也不想跟戚辭硬抗,畢竟好不容易戚辭才活著回來,他們之間有誤會,得解釋清楚,他們的確是養父子,但是戚辭他……
寧子珩感覺現在的戚辭情緒不太穩定,想要先讓他冷靜下來,為了戚辭,他可以去求那些人幫忙。
可是下一秒,戚辭突然伸手用力一扯,寧子珩的腰封直接撕裂。
寧子珩一驚,轉瞬間就被戚辭推到了更隱秘的假山石中,周圍都是凹凸不平的山石,撞到人的背後生疼。
“小辭!”寧子珩震驚不已,身體的本能告訴他,要逃,否則會出大事兒,可是戚辭直接用武力壓製,轉瞬間寧子珩的衣袍已經被弄的凌亂不堪。寧子珩竟然毫無反抗之力。
身下頓時一涼,寧子珩立馬叫道:“小辭,不行,你在想什麽!你瘋了嗎?不可以!”但是不論他怎麽拳打腳踢,都沒用。
出拳,戚辭就拉掉了他手腕上的皮革帶直接把他雙手綁在一起牽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讓他無法掙脫。踢人,卻反倒給對方創造了便利。
戚辭順勢抓住,讓他無法收回,然後惡狠狠的在他耳邊道:“還想跟我演戲,哼,明明以前就做過。我倒要看看你什麽時候肯說實話!”
寧子珩頓時大腦一片空白,戚辭在說什麽?怎麽可能……他們沒有……
但是緊接著寧子珩呼吸一滯,猛然間頭皮炸裂,仿佛撕裂整個身體的疼痛傳來,哪怕能夠忍受任何疼痛都不帶眨眼一下的寧總管,此刻也疼得幾乎要暈死過去。
可是把他壓在假山石上的人卻絲毫不憐惜,不給他緩過氣的機會,也不給他適應的時間,根本不是過去一看到他受傷就心疼的不說話,悶著頭趕緊給他療傷的戚辭。
寧子珩疼,身體疼,心更是疼到裂開,他怎麽能跟小辭做這種事情,他這殘缺的身體怎麽能跟小辭……更何況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小辭連他是誰都忘記了,連對他的感情……
這太悲哀了,也太悲痛了,不該這樣的。這一刻,羞愧的他恨不得直接死了。
寧子珩雙眼失神,臉色蒼白,早就已經放棄了反抗,任由戚辭折磨,耳邊也只能響起戚辭的喘息聲。
突然,他想起了四年前送戚辭上戰場的時候,那時候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變得十分不對了,應該說是戚辭十分不對。
他不願意面對,只是板著臉,叮囑戚辭早日成婚,傳宗接代,否則就是對不起他的養育之恩。
可是臨走前,他去送行,戚辭卻突然認認真真的看著他說道:“子珩,等我回來,我有件事情要做,不管你會不會恨我,我都會這麽做,我已經不想再忍耐了。”
面對戚辭的雙眼,寧子珩的心一瞬間慌了,卻只是板著臉道:“瞎說什麽胡話。”他已經忘記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孩子再也不叫他父親了。
戚辭的眼神卻無比的幽深,“你知道我在說什麽?你這麽聰明,一定知道的。”
寧子珩想要動怒,但是看著戚辭就要走了,還是不忍心,“好好跟著殿下打仗,不要冒進,注意安全,要完好無損的回來見我。”
戚辭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但是最後開口卻道:“我會回來了的,畢竟你只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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