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漾卻沒有因為他的表情被激怒,只是用力的牽住楚璃書的手,帶著人離開。
等走出假山之後來到湖邊,林青漾才著急的詢問道:“他有沒有欺負你,有沒有傷害你,有沒有做什麽讓你不舒服的事情,在我們地盤還敢亂來,打不過就找我小舅舅來,再打不過,我們就讓木回春下毒,這個討厭鬼,我們讓他有來無回。”
楚璃書有些發愣的看著他,從剛剛林青漾放狠話的時候,他就心跳加速了。被過去可能遭遇的事情弄不舒服的心瞬間就暖了起來。
林青漾大概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一心隻想保護他,害怕他受委屈受傷害,卻從未要求過他庇護的人。明明他才是比較強的那個,但是林青漾還是本能的毫無道理的想要護著他。
最開始認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楚璃書覺得林青漾是有目的的,可能是因為喜歡,所以才會故意討好他,隨後又覺得可能林青漾是有當兄長的自覺,可是後來漸漸發現,林青漾真的就是本能,仿佛把他當成了世界上最脆弱的存在,努力的保護他。
就像林青漾說的,沒有能力也拚死一搏都要護著。
禦所西看不上的威脅,對楚璃書而言卻是最大的保護。
楚璃書衝著林青漾微微一笑,那笑容真的如沐春風,一下子就讓林青漾臉紅了。
宮內人多,楚璃書不方便做太多動作,只是反手緊緊握著林青漾的手道:“沒事,我真的沒事。就像你說的,若是他真的敢惹我們,在我們的地盤上,讓他有來無回。”楚璃書的眼神閃過狠厲之色,嘴角微微勾起,他自然也不是任由人欺負的。
此時還在假山裡面的人卻沒有追出來,不是因為不想,而是不能,剛剛劃傷他的匕首自然是佔了藥性的,更何況那人還愚蠢的舔了,雖然不致命,但也會讓高手身體癱軟一個時辰,所以就算林青漾不來,楚璃書也不會有事。他沒有內力傍身,自然會把事情考慮全面。
林青漾聽著楚璃書的回答,頓時松了一口氣,就詢問他們剛剛在裡面這麽久到底說什麽了。
正好這時候越塵也尋了過來,三人就找了一個隱秘處,楚璃書沒有說他們的對話內容,只是說出了禦所西的身份。
“竟然真的是他?怎麽可能!他有病吧,他喬裝打扮過來是為了什麽?”
“可能跟上次我們鏟除的天恆國奸細有關系,又或許是不放心聖女獨自前來,要不然就是一時興起。”楚璃書說出自己的猜想。“而且西月國太子會過來,我想也是因為他,要不然憑著巴亞跟大周朝的關系,他應該是不敢過來的。巴亞一直想要巴結天恆國,自然不會拒絕這樣的機會。”
越塵磨了磨牙,恨聲道:“這兩大仇敵都在,真不想放他們活著回去。但若是不放,恐怕又是一場二對一的大戰。現在大周朝沒能力抗衡。”
楚璃書道:“若是他們主動招惹,自然要應對,但若是不招惹,我們還是按照自己的計劃步驟走,現在的情況不宜樹敵太多。”
楚璃書的計劃一直都是先安內再攘外,原文中也是這樣,即使再大的仇恨他都能忍,他不會愚蠢到同時對付這麽多敵人。
越塵忍不住抱怨道:“這人肯定腦子有病,竟乾常人不乾的事情。”
“我感覺他更像是來看好戲的。暫且也只能先密切關注,以防萬一。”楚璃書淡定道:“若是有機會……也許可以查出一些當年大戰的真相。”
越塵想到了那種可以讓人說真話的神奇藥物,突然拍拍腦袋道:“對了,當年的戰役他們也是當事者之一,可以解開我們很多謎團,行,我跟霍落說一聲,估計這小子要炸。對了西洋畫師那邊有點麻煩,我看他不想再畫的樣子,得想別的辦法了。”
楚璃書眉頭微皺,就讓越塵先走了,這才發現林青漾一直沒有說話,疑惑的看著他。“怎麽了?”
林青漾啞然半日,“所以師爺說趁你生病,囚禁過你的人是天恆國的攝政王?”
林青漾沒想到自己完成了一個特殊任務,卻給楚璃書招來了這樣的麻煩。原文中攝政王和巴亞太子都是沒有出現的,唯一可能的影響就是之前他們在武新寨剿滅所有奸細的事情。
攝政王禦所西在原文中並沒有提到多少,感覺就是一個敵國背景板,從最初的瞳夾關戰役就是他指揮天恆國打的,到最後元燃打回去,開放天恆國皇城城門,棄城而逃的也是他,簡直就是一個無法形容也無法理解人設。就像越塵說的那樣有病。
但是在文字描寫中他們是沒有交匯的。
卻不曾想,楚璃書失蹤的那段時間,曾經在禦所西身邊待過,想起師爺的描述,肯定是比奴隸還要慘。
這樣危險的人物本不該再出現在楚璃書面前的,都怪他。
林青漾自責極了,懊惱已經爬滿了臉頰。
楚璃書有點搞不懂林青漾的情緒,是在擔心他嗎?
“我無法確定,畢竟我不記得了,而且那人的性格本就不正常,所以不能用常理判斷。而且……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嗎?還有什麽好擔心的?”楚璃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林青漾的耳垂。
禦所西在楚璃書耳邊說的話雖然惡心了他,但是楚璃書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輕信別人的,只要是被人口述的事情,他都會保持一定的懷疑。這種口頭上狠一狠對楚璃書而言就是過耳即忘,沒什麽好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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