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嘯威面色複雜的看著徐文澤。
徐文澤看了看地道,道:“原來如此,對了,越塵被帶走了,他……”
“我朋友去了,沒事。”柳嘯威鎮定道。
“那我放心了,你快走。我姐很快就會派人過來。”
柳嘯威皺了皺眉,突然朝著徐文澤伸出手,道:“走。”
徐文澤一愣,神情一瞬間有些恍惚,“什麽?”
“我帶你走,你不是想走嗎?”
徐文澤神情逐漸變化,最後釋然一笑,“我想走,但是走不了,我家人還在這裡,我得陪著他們,謝謝你,柳五爺,我聽說你喜歡遊歷,其實我也一直想要遊歷,若有機會,日後結伴而行吧。再會。”
徐文澤說完,忍住內心想要遠走高飛的衝動,轉身離開。
他有無數的衝動想要逃離這一切,柳五爺不是什麽特殊的人,只是代表著一種自由的存在,只要牽住柳五爺的手,他就能自由了,但是他身上的枷鎖還在,永遠無法自由。
他真的想要牽住柳嘯威的手……
另一邊徐瀾馨很快知道了外面的情況,大怒,立馬感覺不妙,喊人把人質都綁過來,但是去的人卻是單獨回來。
人質全部被救走了,外面守衛的人完全沒有發現。他們發現有地道,已經派人去追了,目前沒有音信。
徐瀾馨臉色已經泛白,有些無力的坐在龍椅一旁的長椅上,她不會坐龍椅,她也沒有這個想法,她明明隻想輔佐明君的,可是現在……
大軍逼近的聲音仿佛已經傳了進來,徐瀾馨手邊再無掙扎的辦法,只能茫然的看著宮殿門外的天空。
無力回天了嗎?
而此時的元燃和霍家軍卻在最初的城門方向。
守城的人驚訝的看著霍家軍竟然朝著這裡過來了,有些疑惑,不該是繞道而行嗎?
他們都認識霍家軍那些副將,所以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關閉城門,等看到霍家軍帶頭衝過來,守城的人正要喊聲詢問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城門輕而易舉的被破,大軍長驅直入,直逼皇宮正門。
皇城軍不敵,或者當他們看到騎在赤騰之上高大的紅色身影時,已經知道不該敵了,紛紛放下武器,表示不再反抗。
京城中人心惶惶,家家戶戶緊閉著門,卻又忍不住開窗戶偷偷瞧著,他們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不是真的還活著,是不是真的要變天了。
從京城東門進入,離皇宮最近,所以元燃帶著霍家軍最先到達皇宮。
皇宮禁軍中的自己人已經被拔除了,所以現在的禁軍完全屬於徐瀾馨的勢力,他們頑強抵抗在城門,利箭不斷,加上圍繞京城的護城河幾乎是圈住了皇宮,一時間很難攻破。
而這時候,霍落和越塵也帶著大軍前來匯合了。
京城擠滿了軍隊,可以說整個皇宮已經被包圍了,放眼望去都是敵人,若是強攻,皇宮必然死傷慘重。
禁軍們看到這架勢,如同螞蟻看見了大象,真的還有抵抗的必要嗎?
就在這時候,有人利用內功高聲宣布,太子歸來,投降者不殺。
禁軍們的確猶豫了,箭雨也變得稀疏了,他們當中有很多人都是見過太子殿下的,本能的對太子殿下有天生的畏懼和崇拜,尤其是在冤詔書下發之後,所以當赤騰帶著元燃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箭雨不由的停了。
大家怔怔的望著,一時間連首領的命令都聽不見似的。
元燃的威懾力不是一般人抵抗得住的。哪怕他們是從上向下看,也感覺仿佛在仰望著那人,恨不得跪下行禮。
“開宮門!”元燃高聲喊道。
可是就在這一刻,一道聲音自宮牆上傳來。
“元燃!”
元燃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男子披著黑色的鬥篷站立在宮牆上,而他身後正有兩個死士殺手壓著一個白衣鬥篷者靠向他。
“禦所西!”元燃一字一頓道:“天恆國沒辦法了?來這裡了?”
“元燃……上來。我們好好聊聊,你應該會聽話的吧。”禦所西拿著一個奇怪的武器指著一直低頭的白衣鬥篷者。
那白衣鬥篷很多人都見過,好像是最近幾天林青漾生病,被迫披著的。
禁軍統領剛想上前詢問,禦所西就拿出徐瀾馨的令牌道:“不準開宮門,這是命令,你們都守住自己的位置。”
禁軍統領看到令牌,自然什麽都不敢說了。
元燃翻身下馬,帶著三個人單獨飛身上了城牆上,與禦所西對峙。
而禦所西隻關注了元燃,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他,看到他的遮眼紗,笑了一聲道:“摘下來。”
元燃照做,露出血紅的雙眸。
禦所西笑道:“果然還是這樣的你好看,明明這樣就好,你為什麽偏偏想要做聖人呢?不對天恆國下死手,打大周又用那些婆婆媽媽的手段。”
“再婆媽,你還不是輸了?”元燃嘲諷道。
“我承認很聰明,但是太柔弱了,明明有更有效的辦法,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已經瘋了,就該做瘋子喜歡做的事情才對啊!”禦所西頗為不滿的教訓道。
元燃冷漠的看著他。
禦所西卻得意的笑道:“果然我該早點除掉林青漾,我只是沒想到你這樣的人真的在經歷過一次兩次的欺騙和背離之後還能這麽愚蠢的相信一個人,被一個人影響,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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