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眼中殺氣減弱,有些迷惑的看著林青漾。
“既然讓你做女扮男裝這麽危險的事情,一定對你們家族很重要,你們是我們得罪不起的勢力,我壓根就不想與你們為敵,我隻想好好讀書,穩穩當當進宮當伴讀,混個身份地位,好繼承世子之位,安分的守著我那一家人而,所以我不能揭穿你。如果你現在不來,我都打算把這秘密悶死在肚子裡的。”
不是有什麽目的,僅僅只是自保,不能、不敢揭穿。
前面那些原因如果說裴瑾會懷疑,但是最後為了自保這個原因,裴瑾是覺得合理的,如果自己真的被拆穿,對家族來說損失慘重,家族一定會報復。
沒想到自己都沒有那麽快分析出來的形式,竟然被這個家夥想到了,他……真的沒有自己以前判定的那麽蠢。
“所以……你想要歸順我們?”裴瑾試探道。
“不……你們三家最近的爭鬥血腥味太重,我沒那個本事,而且我在家也不得寵,你們肯定也是知道的。如今我母親病重,大姐剛剛和離,小妹又不懂事,我只求安分的生活,不想參與到任何鬥爭之中。我也不管林青旭跟著你搞什麽鬼,但是我跟他不是一路。”林青漾真誠無比的忽悠著,看著裴瑾逐漸變化的臉色,感覺進度快完成了。
不是沒想過威脅裴瑾,讓她投鼠忌器,但是想起之前裴瑾遇到困難時種種表現和反應,就知道她不是那麽輕易認輸服軟的人,如果逼急了她,一定會想一百種辦法弄死他,為了保命,他又不敢干擾劇情線,只能換一種思路試試了。
作為是一個公侯之後,如果真的那麽容易被殺,也不會在之前選擇上癮物的方式,如果自己沒害,她還要殺,那是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他把自己放在了迫不得的位置上,讓裴瑾知道他沒本事揭穿她,還是能苟一苟的。
林青漾想到的信息,裴瑾自然也想的到,如果林青漾不敢說,那也沒必要死。最近裴家正在風浪口,如果真的動手,留下什麽把柄就是自掘墳墓。
裴瑾眼神不斷的變換,似乎在權衡什麽。
林青漾察言觀色,再接再厲,“裴瑾,我不在意你是男是女,想要幹嘛?!這的確是一個把柄在我手上,那就當我用來威脅你,別用裴氏的勢力傷害我們一家人好了,只要你不對我動手,我絕對守口如瓶,不會將你的秘密告訴任何人。”
說完,林青漾松開了匕首,裴瑾瞬間臉色一變,身體蓄力待發,就聽到林青漾幽幽道:“裴瑾,今天這事兒從未發生,我沒發現你是女兒身,你也沒來威脅過我。皆大歡喜,怎麽樣?就當是回報我的救命之恩,別讓我後悔救了你。”
裴瑾愣了愣,好看的棕色眼眸仔仔細細的凝視著林青漾,將一切在腦海中反覆盤算,她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不是帶了一絲感激林青漾的成分,但是這的確是她做過的最心軟的決定。
裴瑾冷著臉,似乎有些懊惱的點了一下頭,“如果我發現你有一絲一毫透露出去的痕跡,不僅是你,你身邊在乎的人,我的都會殺掉。”
林青漾頓時松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有些脫力了。“你終於想通了。”
裴瑾見林青漾竟然還能面對她笑起來,真是心寬的很,不過他的確是一個奇怪的人。
“還有……謝謝你。”
林青漾愣了一下,有點心虛,畢竟說到底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男主和自己的未來。將來也會幫男主對付他們一家。
希望這位姑娘以後成為他嫂子的時候,別怪他現在這麽忽悠她的事情就好。
“我還有一個疑問。”裴瑾突然道。
“什麽?”
“你當時……到底有沒有渡氣?”裴瑾突然有些尷尬的問道。
林青漾立馬道:“你之前不是說你記得嗎?”
“那一段比較模糊,我不確定……你給我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
林青漾無語極了,正要否定,結果就被打斷。
“算了,反正你是斷袖。”裴瑾仿佛在說服自己似的。
林青漾嘴角抽搐,真想要好好證明一下自己,但是說了好像更加危險。不解氣,必須說一說騷話,緩解一下自己的不甘,“那我也問你,你剛剛什麽時候進我屋的,你是不是偷看我洗澡了!”
這話一問,裴瑾臉竟然也紅了,“我才沒有。”
林青漾狐疑的看著她。“真沒有?我不信!”
裴瑾瞪圓了眼睛,突然眼神一閃,尷尬的臉頰更紅了一層,甚至連脖子都紅了,直接扭頭看向旁邊,聲音羞赧埋怨,“你有什麽值得看的!你……你還要壓著我多久啊!快起來。”
林青漾一愣,他沒壓著人啊,剛剛松開匕首後,基本經把手腳挪到床板上了,只是一時沒有起身罷了。
低頭一看,卻發現不知道何時,自己那穿了一件單薄的裡衣經在掙扎中散開,有著薄薄肌肉線條的胸膛完全露了出來,就連裡褲的腰帶都松了,整個掛在胯上,岌岌可危,難怪讓姑娘羞紅了臉。
林青漾皮不起來了,這太特麽像流氓了,幸好沒人看見,忍著臉紅正要起身。
“砰!”一聲巨響,門被人踹開了。
門外站著兩個人。
一個哭喪著臉,臉上寫著‘捉奸在床’的順才。
一個滿臉陰鬱森然之色,眼底逐漸泛紅的楚璃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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