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大門,就看到了一條人工河流,河流中飄蕩著各種形狀的河燈,映襯的河水美輪美奐。河流上蕩著扁舟,上面不是舞娘,就是樂姬,賞心悅目。
兩側河道旁就是客座,客人和陪客的姑娘們熙熙攘攘,配合樂聲,人聲鼎沸。
再往前看,河流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蓮花型的舞台,金粉色遙相呼應,如同長在仙境瑤池的蓮花。從周圍的高樓上,垂下來的絲綢連著舞台進行裝飾,看上去更是仙音嫋嫋,貴氣十足。
而此時上面正有傳聞中的西域舞姬齊舞,配上異域風情舞曲,一下子就讓所有人宛如置身於另一個世界。
“怎麽樣?值得嗎?”齊岩笑著問道。
林青漾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值得!”
“這裡的姑娘更值得,不過可惜,你不喜歡姑娘,但還是能欣賞欣賞美人的,走吧。”齊岩搖著扇子就帶著林青漾往二樓的雅座走去。
林青漾也懶得爭辯喜不喜歡女人的問題了,反正他也不是想要來幹嘛,湊個熱鬧罷了。
等來到雅座,齊岩就叫來了兩個姑娘,的確都是美人,陪著齊岩的早就被摟在懷中了,而陪著林青漾的姑娘很有眼力見,見林青漾斯斯文文的樣子,就陪著說話,斟酒,也不會過分主動讓林青漾尷尬不舒服。
聽說林青漾是第一次來,開始溫柔的介紹起金鳳樓的一些精彩之處,林青漾就一邊吃著酒,一邊聽著美人說話,順便欣賞下方的西域舞姬,倒也難得的忘記了一直記掛在心上的種種壓力,愜意又享受。
“這麽說,這些在主舞台上的舞姬真的都是吐蕃人,來這裡也是賣藝不賣身?多少錢都不賣?”齊岩聽到他們聊天,好奇的問起來。
“是的,公子。”
“矯情,我就不相信,你們媽媽有錢不賺?無非是錢的多少問題罷了。”齊岩不信道。
“這是真的沒法子,多少錢都沒用。”
“若是有大官來此,非要她們陪,你們的媽媽能得罪的起嗎?”齊岩不信道。
“這是一早就立下的規矩,而且也不是媽媽說了算啊,一般的權貴還是……不會在金鳳樓裡面鬧事的,畢竟我們老板姓解。”
齊岩瞬間一個激靈,突然想起了這幕後老板的身份,如果是他的規定,那老鴇的確不敢貪心亂來,規矩也不能打破了。
“這些舞姬是謝老板派人辛苦買回來的,相信大家都會給這個面子的。”說道這裡,姑娘也不免驕傲了起來。
謝老板,目前大周朝最大商會的會長,如果只是一介商人,那也就罷了,但是要知道當今的太后就姓謝。
謝家曾依靠太后的尊貴身份,歷經兩代皇帝,成長成為幾乎能媲美四大氏族的大姓,被稱為王座之下的謝家。
而謝家隨著兩代人的經營突飛猛進就有些飄飄然了,完全沒有四大氏族的底蘊和氣魄,很容易就恃寵而驕,得意忘形起來,平時做點什麽事情也目無法紀,有持無恐。弄的民間對謝家的所作所為怨聲載道。
那時候先帝其實是有點受製於強勢的太后,所以對謝家就跟上一任皇帝一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樣就導致了外戚專權,常常擾亂朝政。
而這件事情的突破口其實在於當時尚且年幼的太子元燃,也是元燃第一次展現自己的政治天賦和帝王手段,那時候他才十三歲,就開始給自己的父皇出謀劃策。
在那時候的元燃眼中,他們是皇家,受萬民供養,就該以萬民為先,決不可以自己的特權謀取私利,像謝家這種仗勢欺人無法無天的作為更是要不得。
在元燃的說服下,先皇就開始著手處理,那時候的謝家已經算是得罪了朝堂上所有的人,以及四大氏族,自然牆倒眾人推,所以元燃撕開了一個口子,後面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
因為大義滅親,先皇得到民心,太子的美名開始流傳。
雖然太后在整件事情上一直表現的不願意看著自己娘家作惡卻無力阻止的樣子,但是也不忍心自己娘家走向滅亡,最後當得知娘家幾乎要滿門抄斬時,太后脫簪跪殿門求情,希望能給謝家留一條命脈。
先皇心軟,就留下了謝家一個在外讀書的未及弱冠的男子,那人醉心讀書,不曾參與謝家的不法之事,算是給太后留給念想。
但是罪名已經擔上了,所以這個謝家人就跟柳家人一樣從此以後再也無法入仕,只能從商,又因為他是當朝太后娘家唯一的親人了,大家自然在暗中給足了方便,做生意一躍而起,很快成為大周朝最大的商會,並在京城開了金鳳樓。
而這個謝老板平時為人低調,很少露面,原文中唯一露面的時候,就是得知天后即將仙逝時,等太后一死,他就再度消失,而那時候他的金鳳樓和商會早已經被楚璃書弄出來的勢力替代了,卻不見謝老板的反擊,仿佛就這樣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了,也許謝老板也明白,太后一死,他就等於沒有靠山了,留下來也是自討沒趣,倒也是一個精明的人。
要不是他溜得快,估計男主也不會放過他。
而此時,金鳳樓的幕後老板姓謝,是太后唯一的娘家親人了,誰要是敢在金鳳樓鬧事,那不等於就是打太后的臉嗎?太后的威嚴尚在,周慶帝對她也頗為敬重,可不是誰都能得罪的。
不過嘛,總有一些無知的跳梁小醜,不知道這背後的水有多深,就敢往裡面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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