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大約窒息了一秒鍾,秦頌突然一拍大腿,他就想明白了。錯了,全錯了,他瘋了才感覺余陌勾引他,明明是余陌嫌棄串上有灰,不想自己拿,怕髒了手,但是吃完又感覺好吃,總讓自己拿著也不好意思,所以就接了過去。
有點嫌棄的開口:“你說你就跟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似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哪有那麽講究,也就我慣著你,不然在神經病院的時候你早就被餓死了,還有潔癖,真難伺候。”
余陌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他就知道,這男人一如既往的不解風情。
咽下那擁有熟悉味道的蝦,余陌話中帶著嘲諷:“你確定不是想套話才對我好的?”
秦頌眼皮掀了掀:“我不否認,我就是想套話,但這是兩碼事好嗎?”
“哪兩碼事?難道我在你眼裡不光是嫌疑犯?”
不是嫌疑犯還能是朋友嗎?
秦頌嗤笑,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想起上一場遊戲中說過那匕首是朋友送的,秦頌的臉一下子紅了,他氣急敗壞的過去搶魚,卻被余陌把腦袋扣在懷裡,一隻手死死扣住,另一隻手抬起,兩三口就把烤魚吃了個精光,轉而松開秦頌,看他側臉帶著的紅印,唇角帶起得意的笑。
秦頌被氣笑了:“還說自己不是大小姐,幼稚!”
余陌:“那跟你說點不幼稚的!”
秦頌眉眼一突突:“臥槽余陌,你這是要跟開成-人玩笑?我跟你說,我是人民警察,拒絕黃賭毒,拒絕低俗趣味,就算你賄賂我,也休想把我拉下水。”
余陌白了秦頌一眼,有點無語的開口:“你剛才是不是聽道趙鵬心裡想的什麽了?”
秦頌也正經起來:“你怎麽知道?”
“是我給你發的技能!”
秦頌:“……”
余陌繼續說:“隱藏結局給我的道具卡叫窺探,一天限用一次可以探究對方內心真實想法,他顯然對你圖謀不軌!”
秦頌:“……所以你也聽到了他想要扒了我的小褲-衩?”
余陌臉色突然暗了下來,他不知道趙鵬所想,他是通過表情和動作猜的,卻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想的這麽露骨,呵,不知死活的東西。
“你不知道?”秦頌又問。
余陌嗯了聲:“現在知道了。”
秦頌:“……”
尷尬是真尷尬,生氣也是真生氣,好在女仆不知疲倦的又湊了上來:“你們真的不玩捉迷藏嗎?”
其實她只是隨便一問,卻意外聽到秦頌開口:“玩!”
女仆:“……”
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之後,女仆百無聊賴的臉上突然暈染上詭異的笑容,她喋喋碟的笑起來,死魚眼往外凸的更厲害了。
“那你們四個呢,要不要參加?”
“參加,他們四個當然都要參加。”
余陌皺了皺眉,雖然不知道秦頌在搞什麽,還是嗯了聲!
很快,屬於五個人的倒計時開始,秦頌抓住余陌的手就往樓上跑,其他人不明所以,下意識的跟了上去。
腳步聲有條不紊的持續到三樓,穿過一條長長的黑色走廊,停在盡頭一扇大鐵門前。
破舊的鐵門鏽跡斑斑,上邊沾著很多血,尤其是把手的位置,血跡有著明顯的厚度,就算是站在門外,仍舊能聞到裡邊散發出來的味道,基於這麽多年在案件裡摸爬滾打的經驗,秦頌第一時間就知道那味道是腐爛屍體發出來的,這也是他剛才上樓尿尿發現的異常。
白牧野追上來,連忙捂住鼻子,甕聲甕氣的詢問:“秦、秦哥,咱們為什麽要跑?”
秦頌:“就現在這小身板,不跑等著被抓了當下酒菜?”
白牧野一愣:“可是為什麽一開始不答應,現在又答應玩了呢?”
秦頌伸手敲了下白牧野的頭:“傻不傻你,不玩的話小人魚肯定不高興,咱們不就肯定輸了嗎?玩的話,說不定還能贏,我剛才只不過是拖延時間,想讓咱們補充點體力而已。”
白牧野雙眼冒紅心,秦哥就是秦哥,太厲害了,好崇拜,而且他一路上都抓著余陌的手,強強聯合,好有愛啊,這要是在現實生活中,他肯定要去微博上好好磕磕這對夫夫cp。
“那秦哥,我們現在怎麽辦?”
“涼拌!”
秦頌松開余陌,從手腕倉庫裡掏出了一個曲別針,掰直輕輕往鎖眼裡一插,沒兩秒門就開了。
“臥槽,秦哥,你簡直太讓我崇拜了,上能打架撬鎖,下能做飯暖床,你就是神,我一輩子的偶像。”
秦頌太陽穴抽了抽,直接給了白牧野一個板栗:“說什麽玩意呢,好好一孩子,天天臥槽臥槽的,你要草誰?”
白牧野想哭,他才沒想草誰,他只是習慣了而已,不過要說真的一點都沒想,好像又不是,一想到他的女神,他就……完了完了,他開始呼吸困難了,不能想,絕對不能想。
嘴巴裡突然被塞了一塊薄荷糖,一直都沒開口的葉南笙開口道:“人魚對人體氣味非常敏感,不要散發多余的氣息!”
白牧野立馬嚇得不敢呼吸了,而一直沒有說話的余陌看著被松開的手,使勁攥了攥。
很暖,就像太陽光一樣,可是又很空虛,想要溫度,想要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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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後,幾個人火速進入,並在裡邊反鎖了門,不過門後的情況並不算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