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人喉結上有他留下的牙印。
而他腰酸腿軟。
那裡明顯被人清理過。
謝池淵還來不及為恢復記憶高興,腦海中便轟然一嗡。
等等,他和好心人雙修了。
而且……他還被好心人壓了?
即使是最後這個壓了很是羞恥,但是謝池淵卻還是沒有辦法自己欺騙自己。
他一個要當攻的人,昨晚在下面!謝池淵睜大眼睛倒抽了口冷氣,卻被一隻手忽然攬住腰身輕輕揉了揉。
“還酸嗎?”在他震驚十連的時候,睡著的好心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來了。
君輕裘說實話,在昨夜的記憶回籠之後也覺得太瘋狂了。即便是他自己也從沒想過自己能夠做出這些事情來。
他在其他方面一向君子,但是昨夜……
確實過分了。
他想到自己昨夜不許小鹿逃開的舉動,此時倒有些心疼了。在看到小鹿腰都直不起來時,輕輕替他按摩著道:“抱歉,昨夜是我失控了。”
謝池淵皮膚太白太細,此時腰上還有兩個鮮明的手印,格外的敏感。在好心人手掌落下的一瞬他便瑟縮了一下。
滿腔的震驚因為好心人的動作,忍不住長睫顫抖。
“別別按了。”再按他直接就軟了。
謝池淵至今還想不通昨晚的事情怎麽就成了這樣,這時候隻好尷尬的轉移話題。
“那個我……恢復記憶了。”他垂眸不敢看好心人。
握在他腰間的手微微頓了頓,君輕裘抬起眼來眉頭緊皺了會兒後道:
“恢復記憶就好。”
“以後……不要一個人再離開了。”
無論何時想到小鹿當初離開,他都是心中一悸。
謝池淵是知道好心人這半年來的尋找的。在君輕裘昏迷的這三日裡他多少也聽魔宮的人說了些,對方還因他生了心魔。
可是此時他卻沒有怪他,只是將自己這些日子的痛苦埋下去,抬起頭來眼神認真的看著他。
謝池淵忽然之間就覺得……是他做錯事情在先,好像這次被好心人壓也沒什麽。
好心人都那麽難受了,他不過是被壓一次,就當是道歉了。
謝池淵腦海中莫名其妙地想著,為自己被壓這件事找了一個合理的借口。
而失憶這件事輕描淡寫的揭過去,叫他渾身骨頭都松了一下,連忙保證:“我以後絕對不會未經同意便離開你視線的。”
君輕裘看著小鹿緊張的樣子,搖了搖頭。他知道自此之後小鹿會徹底長個教訓,不再隨意被騙,但是他還是不放心。
玉珠會被取下來,行蹤會被天機遮蓋,只要不是元神相連,始終會被分開。如果在天道見證下結為生死道侶心意就此相通……這樣以後小鹿在哪兒,用什麽手段,再沒有人能夠屏蔽他。
小鹿若是再失蹤一次,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了……
不過這件事現在不著急說,要緊的是小鹿的身體。
君輕裘眼眸沉了一瞬,又抬起頭來,一眼便看見他坐著都隻坐半邊床榻的樣子,指節也微不可察的紅了一瞬。
他站起身來道:“你在這裡等等,我去外面找趙神醫拿些藥膏過來。”
謝池淵愣了一下:“什麽藥膏,你受傷了?”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以為昨夜動作激烈,君輕裘手臂上的傷口又崩裂了。誰知道好心人回過頭來歎了口氣道:“我沒有受傷。”
“是你。”
君輕裘語氣有些無奈也有些好笑:“你昨夜初次,後面應當有些受傷了,看著你坐著都不舒服。我去找趙神醫拿些藥來。”
“你乖乖在這兒等我。”
“想吃什麽給我說。”
謝池淵猝不及防聽見君輕裘說是抹後面的藥,臉上霎時就紅了。他睜大眼睛,沒想到不在參湯藥效之外的君子劍也這麽坦蕩直白,叫他羞恥的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
君輕裘也知道小鹿面皮薄,在說完之後倒也沒有再刺激他。
他今日身上的傷已經好多了,便穿上外袍轉身去外面替小鹿拿藥。
謝池淵緊抿著唇一句話也沒有說,一直到君輕裘的身影離開,宮殿的門再次關閉。他才顫抖著雙手捂著臉不想見人似的,埋在了軟榻上。
啊!
太羞恥了!
謝池淵平日裡一直端著,除了被騙的幾次,情緒也起伏不太大,這次卻是直接心裡忍不住了。
他面上薄紅一直從雪白的脖頸沒入衣領。便是連白發之上的小鹿角都冒出了些尖尖,羞恥的戳在頭上。
也幸好君輕裘現在出去了沒有看見。謝池淵摸著頭上的鹿角,蒙著臉在被子裡歎了口氣,還沒想好等會兒君輕裘出去要了藥膏之後,他要怎麽和屬下們解釋。
堂堂英明神武的魔尊竟然在榻上是被壓的一個!
不僅被壓,而且還屁股疼,起不了身?
謝池淵一想到那個場面就窒息。
事情怎會成這樣?!
第一百一十九章
君輕裘出去了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進來時便看到渾身都包裹在被子裡蓋的嚴實的小鹿,微微挑了挑眉。
“怎麽不出來。”
君輕裘聲音清冷好聽,如今這清冷因為昨夜沾染上了一絲低沉,更是叫人耳朵一麻。
謝池淵本來是擔心等會兒上藥,準備做個縮頭烏龜。這時候聽見他說話,身體僵了一瞬,後背漂亮的肩胛微微起伏著,像是隻膽怯又不敢振翅的蝴蝶一樣。他縮頭烏龜一樣猶豫了一會兒,在嗅到君輕裘身上的香氣之後謝池淵認命般的用臉在被子上埋了一下,然後才慢吞吞的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