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白汐蓉還往他身上靠……
張文涵冷靜地出聲:“她喜歡你,你喜歡黎年的表現太過明顯,今晚黎年的遭遇是因為你。”
“你什麽意思?”邱昊凱看著他,兩人中間的氛圍劍拔弩張。
“後面你們再去吵,想跟我說,你們誰去報復?你們要不行,我就自己做。”黎虞打斷他們。
邱昊凱冷哼一聲,不過想了想,他有些不明白:“但是白汐蓉,她在班裡好像人不錯?”
“啪——”
空氣一時安靜下來,邱昊凱咽了咽口水,後退了一步。
黎虞竟然捏斷了扶手。
黎虞低頭看著被自己捏碎的扶手,一陣無言,他抬頭,認真地說:“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邱昊凱猛點頭:“相信。”
黎虞看向凌緒風,他臉上擺明了不相信,再看看張文涵,這個也不相信,大概礙於他的威懾力,不敢反駁。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黎虞揉了揉太陽穴,最近他發現自己力氣越來越大了,或者說是下意識的,生氣運用在肌肉上像呼吸一樣自然,回過頭來,便發現力氣大了。
剛剛聽到邱昊凱那句話,他非常很不爽,對白蓮花的怒火翻滾,手下一沒注意,捏斷了扶手。
以後得注意點,否則很容易破費。
黎虞苦惱完,對邱昊凱道:“知道什麽是白蓮花嗎?”
“世界上多了去了,”凌緒風反而開口,興致勃勃,“我每天見很多,段數從低到高,可有趣了。”
“但是身邊人識不破就很討厭,”黎虞的視線落在邱昊凱身上,“比如你。”
邱昊凱小雞啄米:“你放心,我不會相信她!”
這小舅子殺氣太大了,笑容滿面但他脊背竄上滿滿的涼意。
“你最好不是表面功夫相信。”黎虞很懷疑,剛剛邱昊凱的反應讓他猜測白汐蓉這個人物的出場,是來破壞邱昊凱和黎年之間的關系,心口不一的白蓮花,真的很煩人。
黎年也不是個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只會默默傷心。
“下一個話題,”黎虞不想想這種煩人的事情,換了個話題,“黎年現在睡得沉,移動他不好,所以我哥今晚就睡在這裡吧。”
凌緒風愉悅地說:“當然可以。”
“這裡可以轉租嗎?”黎虞看著他問。
凌緒風:“……”
“噗——”邱昊凱笑了,看凌緒風那難看的神色,剛剛還那麽嘚瑟。
“我不缺那點錢。”凌緒風臉色難看,生硬地拋出一句話。
“您真慷慨,”黎虞笑道,“待會你們都出去吧。”
凌緒風茫然了下,明白黎虞這是什麽意思,臉色更黑了,一張俊臉黑如鍋底。
“你!”
“這個房間只有一張床,難不成你們想睡地板?”黎虞笑眯眯地說,雙手交叉拖著下巴,看著十分核善。
媽的打不過,保鏢也被.乾趴下……凌緒風心裡罵罵咧咧,胸口起伏劇烈,顯然是很氣。
回去就讓秘書去找幾個身手更好的秘書!
他就不信了,還治不了這個囂張傲慢的家夥。
“外面有房間,我為什麽要睡地板。”凌緒風想著來日方長,冷厲憤怒的眼神瞥向黎虞,扭頭快步離開房間。
邱昊凱手抬起,從下往上虛抹銀色頭髮,自覺清爽帥氣地說:“我想睡地板。”
張文涵&黎虞:“……”
凌緒風還沒走遠,聽見邱昊凱這句話,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了。
“老板!”兩個保鏢趕緊扶住他。
凌緒風不可置信地回頭,臉上震驚異常,這還是他那個桀驁不馴的侄子嗎?
這傻憨憨是誰?
他眼裡各種閃現,最後沉澱下來,晦暗不明。
他這個侄子……是認真的?
黎虞當然是把邱昊凱轟出去,張文涵也一起出去。
人都出去後,黎虞便可以沒有顧慮地跟黑兔子和烏鴉狀態的烏婁鬱說話。
他換了坐著的姿勢,往後靠著椅背,黑兔子從黎虞肩膀上跳到他的大腿上,與烏婁鬱剛好撞一起兩個動物同時在黎虞大腿上落定。
黑兔子這次防備著烏婁鬱,烏婁鬱一鳥爪踹過去,它早有防備,躲開了。
“都是同一個屋子下住的,稍稍包容點。”黎虞抱起烏婁鬱,無奈地說。
烏婁鬱忽然變成人形,黎虞嚇了一跳,對方的烏鴉形態原本被他抱在手裡,烏婁鬱這一變,直接壓在他身上,雖然烏婁鬱看起來高高瘦瘦,但其實骨骼很大。
莫名把人抱了,黎虞一臉懵逼,懵逼的還有被擠出去的黑兔子。
黑兔子在被烏婁鬱壓住前靈活地跑路跳到地上,它抬眸,看著壓在黎虞身上的烏婁鬱,對方那張憂鬱俊美的臉看起來格外討厭。
失策了,沒想到還可以這樣,黑兔子自覺戰敗,幽幽地自閉去了。
它居然輸給一個傻鳥,這不科學!
說是黎虞抱著人,但其實看上去更像烏婁鬱從上面抱住黎虞,烏婁鬱雙臂環過黎虞腋下,抱著人貼著,雙腳岔開,坐在黎虞大腿上,似乎有些不舒服,他一直動調整位置。
“這樣肯定不舒服。”黎虞頭歪向一旁,沒辦法,烏婁鬱的臉就在他頭邊,不歪就貼上了。
烏婁鬱想了想,雙腳穩穩著地,就著這個姿勢,把黎虞抱了起來,自己坐到椅子上,把黎虞放在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