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他說。
司輕:“……”
虞瑞雨:“……”
……這個人,已經快成這個遊戲的bug了吧。
司輕從窗戶裡鑽了出來,跳到了地上。
另外兩人跟在他後面。
他們一出來,就看到其他五人正好也朝他們這個屋子壓低身形跑了過來。看到幾人從窗戶裡跳了出來,神選者們訝異了一下,跑到了幾人身前。
“我就說你們得知道那窗戶很容易就能掰碎。”克羅斯說,“畢竟有他在嘛,我還說你們肯定早就跑出來了呢,還去村子裡找了一圈,哪兒都沒看見才過來看看的,沒想到你們才剛出來。”
虞瑞雨指指黎放:“他睡了一覺。”
鍾糖:“……你怎麽睡得著的。”
黎放不以為意地哼哼冷笑,揉了把亂糟糟的頭髮:“誰看到村長了?她現在應該在村子裡。”
駱霄:“確實在村子裡,剛剛還看到她到處亂晃呢,眼睛瞪得銅鈴似的,擱那兒巡邏呢,看我們有沒有跑出來。之後的行動我們得躲著她了,而且最終任務下來了,現在信物的線索已經沒了,得我們自己想是什麽才行。”
虞瑞雨沉思:“但這次的線索太少了,只有神曲和那個謎語。而且,神佛和這個村子的事情也還沒搞明白,要查的事情有很多。”
“老趙說的莎莎,到底是那個神佛台下的女鬼還是村長?”駱霄說,“信物線索第一條說能盛下五個小孩,會不會村長和莎莎是同一胎?莎莎是五胞胎?”
“得先去查查再說,兵分幾路吧。一隊去找神像,一隊去神廟附近找找,再留一隊在村子裡四處查查,問一問村民村長和莎莎,以及神佛大人的事情。”
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眾人很快分了幾組,各自囑咐過路上小心之後,大家就分散開了。
虞瑞雨手上有能壓製鬼的黃符,也有本事,就和鍾糖以及弗爾希一起去了神廟附近。
克羅斯一臉生無可戀地讓她保重。
“弗爾希不是人,面對那個男人的時候尤其不是人。”他說。
看他這樣,估計剛剛被關起來的這四五個小時裡,弗爾希一定又在克羅斯眼皮子底下和鍾糖做了什麽。
到底做了什麽,就不為人知了。
虞瑞雨無語,抽了兩下嘴角,說:“我懂。”
她跟著鍾糖溜了。
克羅斯帶著闞溫博去找神像了,留給了司輕黎放一個駱霄,讓他們負責村子裡的情報。
司輕有神力,讓他留在村子裡問人,能讓情報量擴大不少。
眾人走的時候都壓低了身子,藏在雜草裡。據先前為了找黎放他們而在村子裡繞過了一圈的其他人說,這樣能防止村長發現。
村長可還在村子裡到處巡邏呢,瞪著一雙銅鈴般迷人的電眼。
“這把跟黎明殺機似的,得躲屠夫。”駱霄說,“我們從哪兒開始?”
黎放:“隨便挑一家。”
*
“你說村長?”
屋子裡,一個胖乎乎的女人仰面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晃著自己的雙腿,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腦袋仰在床邊,倒著張臉看著窗外的三人。
“我知道啊,村長,洪村長,洪玉濤。”女人說,“他做村長好幾年嘞,他爹洪強智就是上任村長。反正大家都懶得當村長,就讓他家一直做的村長噻。說是他是村長,但是我也沒見過幾次嘞。大家都懶,天天都在自己家懶得出去,村長也懶得管我們。以前倒還好,一年能見兩次,這兩年有了神佛大人,大家都懶得特別嚴重,我壓根就沒見過他。”
司輕問:“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麽時候?”
“我不記得嘞。”
“你傻啊,那個時候嘛。”
女人旁邊還有個男人,男人側躺在床上,手伸在褲子裡撓著屁股,張嘴打了個很大的哈欠,眨巴著眼角的淚,懶洋洋地說:“兩年半多前,洪玉濤他老婆不是鬧著要離婚麽,那時候她懷孕了。”
“啊——對對對,有這麽回事來著,”女人這才想了起來,“村長那時候老被她揪出來繞著村子邊走邊罵,隔著窗戶就看得到。最後一次見村長就是他老婆要跟他離婚,村長懶得去。哎喲喂,他老婆可不好惹,不過後來她忍無可忍了吧,揣著個大肚子跑了。”
“她跑的時候我看到了,我那時候正好出門耕地,就看到她挺著個大肚子從家裡白著臉跑出來了。那表情老嚇人了,嘴唇還哆嗦著呢,跟要殺人似的。嚇得我趕緊蹲下去躲麥子後邊去了,都沒敢多看,躲著看了幾眼之後就趕緊跑回家了。”
司輕:“……你都沒覺得不對,沒去村長家看看情況?”
他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我懶得去嘛。”
駱霄又稀奇道:“你還出門耕地?你們不是懶得從來不出屋嗎?”
“以前沒有神佛大人啊,沒飯吃,能怎麽辦。要是以前也能懶在床上還能天天吃飯,我才不會下地乾活。”女人說,“以前都還是會種點的,不過懶得多種,下地太麻煩了,就隨便種點,不會餓死就行,大多數時間還是在家躺著,也就兩三天出去看看麥子吧,路上割點野菜回來吃。”
女人感歎:“唉,以前飯都吃不飽吃不好,天天都餓,每天就那麽一小團米飯,天天前胸貼後背地餓著,得虧現在有神佛大人,路都不用走就能吃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