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臉蒙圈:“你怎麽回來了??”
弗爾希回手指指已經開始往香爐裡插香的黎放:“他叫我滾,他說我礙事。”
眾人一陣無言:“……”
虞瑞雨:“……也是,他全都知道,是一個人做最好。”
司輕更緊張了,他看看黎放,又看看旁邊笑意盈盈的村長,急得很想做些什麽,但又感覺現在做什麽都是給黎放添麻煩。
虞瑞雨說得對,他什麽都知道,別人做什麽都是給他添亂。
黎放插好了香,退後了兩步,雙手合十,有模有樣地朝著佛一鞠躬,然後雙膝跪地,伏下了身,朝著神佛大人磕了頭。
他們腳下的地突然輕輕震了一下。
司輕警覺起來,警惕地看了一圈四周,但什麽都沒發現。
“喂,”駱霄突然聲音抖了,“那……那是什麽?”
“?什麽?”
駱霄指著黎放:“那個啊那個,他,他前面……”
司輕這個位置只能看到黎放正後方,他趕緊往旁走了兩步。
黎放身前,有十截蒼白的細白的手指從土中慢慢伸了出來。
黎放微微抬頭,涼薄地瞥了眼這十截手指。
司輕呼吸一滯:“黎放!!”
黎放沒動。
土中的手猛然伸出,一把抓住了黎放兩隻手,猛地往下一拽。
黎放的兩隻胳膊當即深陷土中。
司輕人都要嚇死了,趕緊跑了過去。
黎放左腿一起,一用力,兩手拔蘿卜似的又從土裡拔了出來。
一起被拔出來的蘿卜,還有一個長發的白衣女人。
女人瘦骨嶙峋一臉蒼白,白衣上全是淋漓的血。她死死抓著黎放的雙手,兩眼也死死盯著他,眼角淌著血淚,唇無血色,一身的水,一被他帶起來,長發當即飄飄而起,從四方而來,作勢要把黎放裹住帶走。
黎放冷笑一聲,反手握住女鬼兩手,站起了身來,抓著她往上一送,再一側身,撞了上去,直接將女鬼撞到了石台子上。
眾人不禁大叫起來,一片混亂。
“握草!!!!”
“台子台子!!台子倒了!!!!”
“神像!!神像飛了!!!”
石台子被撞翻了。
神佛大人的石像確確實實飛了出去,還結結實實地啪地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女鬼砰地散成了煙。
組成石台子的石頭還沒掉乾淨,在一陣聲響過後,空氣陷入了一片寂靜。
女鬼的存活時間還不到十秒,瞬間就被黎放幹了個灰飛煙滅。
司輕愣愣怔在原地。
黎放甩了甩手,又拍了拍身上的灰,看向村長。
眾人跟著他看過去。
村長已經黑了臉色,盈盈的笑意蕩然無存,一雙眼睛目光恐怖地盯著黎放,殺意滿到溢了出來。
神像碎掉,這裡的陰氣已經沒了,但眾人背後卻更加發涼。
“你做了什麽,”村長的聲音意外地輕柔似水,“你都做了什麽?”
黎放聲音冷靜:“自救。”
村長說:“你是在自殺。”
黎放聳了聳肩:“自殺還是自救你自己清楚。”
村長不說話了,隻拿一雙目光嚇人的眼睛死死盯著他。
黎放絲毫不在乎地跟她對視。
村長凝著目光,緩緩轉過頭,木木地看向其他人。
駱霄闞溫博“咿咿嗷嗷”地驚聲叫著抱到一起,連連後退。
其余幾人被帶得踉蹌了兩步,還算冷靜。
村長慢慢掃視著這屋子裡的所有人,目光落到了司輕身上。
黎放立刻往回走,擋在了他前面。
瞪了一圈下來,村長的目光最後還是回到了黎放身上。
黎放淡定極了:“按照流程,你接下來就不會讓我們走了,並且會強製我們留在自己的屋子裡,並給我們每個人上鎖。”
“我當然會這麽做。”村長說,“你們傷害了神佛大人,我怎麽會讓你們走。”
“我會讓你們所有人都遭到報應……天譴會落到你們每個人身上。”
*
黎放、司輕和虞瑞雨三個人被丟回了屋子裡。
虞瑞雨是最後一個被丟進來的,她一回頭的空,村長就已經啪地把門重重甩上了。
“等等!!”虞瑞雨趕緊爬起來拍門,“別這樣啊!姑娘!好姑娘!可不能意氣用事啊你,再說你很怪啊你這樣!!神佛在的地方有鬼,你不怪那個鬼反倒怪我們幹什麽!你這邏輯不通啊你!神佛大人會願意看你這樣非法囚禁幾個給她上香的信徒嗎!她不會!你聽話,我是道士!我們清風派老靠譜了!我師父特別牛逼!!你放我出去,我給你看看神佛大人好不好!我沒有差評的找過我的人全都五星好評的!!”
司輕:“……”
黎放:“……”
這怎麽還自我推銷的。
村長很顯然不聽清風派女道長虞瑞雨這番自我推銷,在外頭咚咚鏘鏘一陣忙活,給門掛了重重大鎖,轉頭就走。
“別走啊姑娘!!你把我們關起來我們怎麽闖關啊!!!姑娘!!我給你五塊錢你放我出去怎麽樣,五塊啊!巨款啊!你能去村頭小賣部買十包辣條吃啊!!姑娘——”
念念不忘有時候並沒有回響,畢竟王者峽谷的回響之杖都得2400塊錢,區區五塊錢屬實是不太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