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右微微皺眉,以為白大褂會直接將他帶進實驗室來個解刨威脅什麽的,結果直接將他帶到了走廊盡頭,然後乘坐電梯到達了地下。
地下似乎要比上面昏暗的多,白大褂在一道金屬門前停下,推開門後淮右便被喪屍扔了進去。
“唔!”淮右吃痛的被摔在地上,隨後面前的金屬門就被關上了。
白大褂透過金屬門上的窗口對他道:“這個地方很適合人類思考。”
依舊是有些自說自話,白大褂的臉離開了金屬門上的小窗口後,小窗口也合上了。
“唔!唔!”淮右掙扎著衝著金屬門叫了幾聲,倒不是想把人叫回來,而是在罵人。
在心裡把對方問候了一遍後,他看著緊閉的金屬門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艱難的讓自己坐了起來。
四周的光線比較昏暗,但適應過後還是能勉強看清的。
那個人到底是想做什麽?他為什麽會這麽清楚我的事?還有那些會吃人的喪屍……好像都在聽從那個人的指揮。
因為是在地下,四面都是牆,金屬門就是唯一的出口。除了四面冰冷的牆,還有一個鐵架的單人床,床邊有個鏽跡斑斑的鐵櫃子,櫃子的門有些變形,中間還是凹陷的。
先想辦法把繩子解開。
淮右將目光落在了鐵架床的床腳,隨後又看向了床邊的鐵櫃。他嘗試朝那邊移動,雙腳著力一點一點的挪過去。等他終於來到鐵櫃面前,淮右歇了一會兒,有一點點挪著轉過身,背對著鐵櫃,然後雙手試著去拉開櫃門。
呼……總算摸到了。
淮右試著將綁住手腕的繃帶在上面來回/摩/擦,打算利用它將綁住自己的繃帶磨斷。
雖然這樣會很慢,但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而且這個鐵櫃似乎不太穩固,來回晃動發出了一些聲響。
起初淮右都小心翼翼的注意著緊緊關上的金屬門,後來發現似乎並沒有人注意到這裡面的動靜,便沒了顧慮。
他幾乎用盡全力的去磨手上的繃帶,晃動的鐵櫃不斷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響。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淮右有些累了,便停下來休息。只是雙手被綁在身後,根本看不到繃帶被磨斷了多少,甚至是有沒有被磨斷一點。而且手腕也有些火辣辣的疼。
可惡,這樣也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去。
淮右閉了閉眼,準備繼續磨,卻忽然看到牆上有個小洞。大概是因為鐵櫃別不停的晃動,所以被移動了一點,所以淮右這會兒才注意到這個洞。
只是特別的不是這個洞,而是洞後邊此時正有一直眼睛在透過那個洞盯著淮右看。
操!
淮右隻覺得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驚出一身冷汗。
“誰……在那兒?”淮右鼓起勇氣問道。
隨後就看到那隻眼睛從洞口消失了。
不會是……在這種地方……還鬧鬼吧?
就在淮右這麽想的時候,只聽見哐啷一聲,一把小巧的手術刀穿過那個洞掉在了地上。
淮右看著那把手術刀愣了一下,隨後便聽見:“這個借給你,不過你得帶著我一塊兒出去。”
是人?
剛才的那隻眼睛再次出現在了牆上的小洞,挺他說話的聲音是個男人。
淮右反應了一下,一心隻想趕緊解開手腳束縛的他,趕緊挪過去拿起那把小刀割斷了手上的繃帶。
在手術刀的幫助下,淮右的雙手得以解脫,因為之前的摩擦,手腕也破了皮滲出了一些血跡。他也顧不上疼,撕開了封住嘴的膠帶,隨後就去解腳上的。
牆後邊兒的男人似乎擔心淮右會自己一個人逃走,在淮右解綁的時候,告訴他自己知道這個地方的出口,還有很多地方都需要密碼。
淮右在手腳重獲自由後,就四處看了看,也檢查了一下那道金屬門。
“我叫蔣崇奇,你呢?”牆後邊的男人透過小洞,一邊看著淮右的身影一邊問。
淮右頭也沒有回的報上了姓名,然後問:“知道要怎麽出去嗎?”
他也不管這個叫蔣崇奇的剛才說的話是真是假。準確來說是沒工夫懷疑。畢竟他現在更擔心的是,那個白大褂的男人,除了他之外,還有沒有盯上段遊和茵茵。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離開這裡。
只聽蔣崇奇說:“我看你的樣子也不像研究人員。林為這個人從來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既然他會把你一個普通人類帶到這裡來,那一定有什麽意圖。”
淮右沉默了一下,隨後又問:“林為……是那個穿白大褂戴眼鏡的男人嗎?”
“沒錯。”蔣崇奇在回答他的時候,目光牢牢的定格在淮右身上,帶著深深的探究,仿佛能在他身上看出個什麽新奇玩意兒來。
只是這種感覺因為光線的昏暗,再加上隔著一堵牆,看不到對方的臉而無法讓人察覺。
淮右:“那麽,你也是被那個叫林為的關在這裡的?”
蔣崇奇不置可否:“雖然在這裡不知道時間,但我想我在這兒……應該待了幾個月了。”
簡單的交談過後,淮右跟蔣崇奇算是默認達成了合作關系。
淮右:“把我帶來這裡的人……也就是林為,跟我說想要跟我合作。”
既然決定跟這個蔣崇奇合作,那麽淮右也就不打算過多隱瞞什麽,既是坦白,也想弄清楚這些事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