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雲書被臉上的溫度冰到了,他眉頭緊擰,雙臂從柔韌的腰往下滑,改為托住omega的大腿,打開後座的車門,抱著白糖坐了進去。
白糖只見alpha撩開毛衣下擺,緊接著,自己冷冰冰的手就貼在了溫熱的小腹上,他沒有執拗地要拿出來,因為蔣雲書肯定不同意。
alpha扯出被壓著的外套,就這麽穿著然後打開兩邊包住懷裡的人,還伸長手到omega身後拉上了拉鏈。
白糖呆在滿是alpha氣味的衣服裡,除了腦袋和兩邊分別露出的兩條小腿外,全身上下都被蔣雲書的大風衣擋了個結結實實,溫暖又舒適。
蔣雲書突然握住了他的腳踝,“怎麽沒穿長襪?”手指又伸進褲腿裡摸了摸,“秋褲也沒穿?”
白糖從臉蛋到小腹都緊緊貼著alpha,手心底下的溫度涼了,他自覺地換了個地方,握著alpha的腰側。
想起早上蔣雲書讓他穿的秋褲和毛襪,omega頓時有些心虛道:“我這條褲子裡面有絨”
蔣雲書想脫了白糖的鞋子,把整個omega都塞進自己的大衣裡,“那長襪呢?”
omega凍僵的身子漸漸暖了起來,他支支吾吾:“就、不想穿。”
蔣雲書的手指上已經有了繭子,白糖感覺到alpha的手從腳踝順著用力撫到了小腿彎,他徒勞地蹬了蹬腿,打了個顫,聽見低沉的聲音響在頭頂。
“為什麽不想穿?”
白糖扁了扁嘴,義憤填膺道:“因為不好看!”
蔣雲書一愣:“什麽?”
喊出來後白糖就理直氣壯了,“就是太醜,太醜了!褐色的!上面還有菱形圖案!哪有omega穿這樣的襪子的?”
蔣雲書說:“那種最厚,你買的白襪就薄薄一層。”
毛衣底下白糖的手又換了個位置,伸到後邊抱著alpha的背,嘀咕道:“那也不要穿”
omega身上散發的煉乳味讓蔣雲書的精神稍微放松了點,他說:“那你自己買,買厚的。”
白糖“嗯”了一聲應下來。
兩人抱了一會,蔣雲書說:“剛剛我語氣不太好,對不起,明明是我睡著在先。”
“不是,”白糖搖搖頭,“我們回家吧,我給你做好吃的,你快點把工作完成,早點睡好不好?”他已經自知暫時沒法一下子幫蔣雲書把身上的枷鎖扔掉,還不如能早一點是一點。
蔣雲書一頓,親了下omega的額頭,“抱歉,我待會還有事情,所以要出去一趟,我先把你送回”
話音被白糖打斷,他說:“是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嗎?”
蔣雲書沉默兩秒,如實答道:“不是。”
omega直起身來,壓抑了一個多星期的情緒爆發,他生氣地抿著唇,“那你到底在做什麽?為什麽不告訴我?一個多星期了,我看著你早出晚歸,忙得每天隻睡三四個小時,我卻什麽忙都幫不上,我甚至什麽都不知道!你換位思考下,如果是你,你會開心嗎?”
蔣雲書把omega氣得要扯開大衣拉鏈的手握進手心裡,“我想把蔣勁生送進精神病院,最近都在忙這件事。待會出去是要去見蔣海勻,我想讓他站在我這邊,先把蔣勁生送進去再去收拾他。”
見白糖撇過去頭,蔣雲書道:“不想告訴你的原因,第一是不想讓你接觸這些糟心事,第二是,我怕你覺得我狠心送進精神病院後我會讓他在裡面呆一輩子,我不會簽字讓他出來,我怕你覺得我做得太絕。”
畢竟他在白糖的眼裡,是救死扶傷的醫生,是救他出來的“天使”,是沉穩成熟的伴侶,他除了易感期,還沒有在omega面前暴露過他的陰暗面。
他有點怕白糖知道後的態度。
白糖所有的氣都在alpha坦白後消了個無影無蹤,他又生起了另一種氣,蔣雲書怎麽會這樣想啊!自己怎麽可能會覺得他狠心、認為他做得太絕啊!
明明他在自己這裡就是最好的!
“一點都不絕,”白糖眼裡閃過一絲憎惡,“那種人,最好在裡面受一遍阿姨所遭遇過的痛苦,關到死都不要再出來。”
蔣雲書難以察覺地松了一口氣,接著又聽到omega說道:“之前不是有醫學生刺了一個壞人很多刀才判輕傷的新聞嗎?我恨不得找一個醫學生去讓蔣勁生也感受下。”
alpha平靜地說:“我想過,但我一想到要被關五天就放棄了,我進去了你怎麽辦?”
白糖臉色詫異:“你還真想過啊……”然後他重新趴在alpha身上,小聲說,“你想想就好了可不能真的自己去做啊,聽說拘留所環境很不好的,裡面的人也很壞很凶你受委屈了怎麽辦。”
高高大大的、武力值ax的alpha受委屈,蔣雲書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他閉著眼睛靠在白糖身上,不想動了,更不想去見那個該死的蔣海勻。
殊不知omega卻連連推著自己,“蔣醫生動起來!你有什麽事情可以讓我幫忙做的?快交出來!然後你趕緊去弄好其他事,早點回來早點睡!”
蔣雲書當作沒聽見,沉沉地壓在omega身上猛吸好幾口香香的味道,手也狠狠地揉著omega的腰,都揉紅了。
白糖抓著alpha的手腕,也沒真的阻止,隻哼哼叫著:“唔別、嗯!別揉了”
越揉煉乳的味道就越濃,蔣雲書吸omega就吸得越開心。
等再次出門的時候,他剛在omega身上充的電量就用完了,疲勞重新壓上來,臉上的憔悴盡顯,這段時間,他足足瘦了10斤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