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強,”林白晝問,“白糖呢?”
蔣雲書說:“去朋友家住幾天。”
“嗯這種情況的確分開會比較好,”林白晝道,“alpha的易感期是沒有藥物可以緩解或者抑製的。”
蔣雲書一邊聽一邊拿棉花擦乾淨右手手背上乾涸的血跡,“嗯。”
“只有omega的信息素會讓alpha好受一點,”林白晝說,“當然,是在有omega的前提下,反之,有omega的alpha易感期也會比單身的alpha難撐,我易感期一般都是在家裡打遊戲,好轉移注意力。”
蔣雲書:“那有沒有飲食方面需要注意的?”
“沒有,”林白晝道,“但建議你不要吃辣的,上頭,我曾經想過以毒攻毒,暴躁得我拿頭撞牆。”
蔣雲書看了下自己手背上的傷口,不大,就一個小口子,只是淤青看著比較嚇人,他聽到林白晝的話,有些無言:“好的,還有個問題,19年第3套卷子的最後一道題,我給你拍了照片,你看看。”
林白晝:“操………我他媽真是服了你了。”
第42章 “單身29年。”
“下車吧,”周朝雨拎起狗糧,“到了。”
alpha在易感期都自顧不暇,壓根沒有精力再去管一隻精力過剩的狗,白糖抱著黑糖下了車,他有些氣喘籲籲,黑糖已經頗具成年犬的體型了,抱了一會就累得不行。
三人進了小區,坐電梯來到23樓,周朝雨首先開了門進去,拿出一雙拖鞋放在地上。
作為客人,理所當然要先等主人進門,白糖與站在一旁、絲毫沒有打算進去的秦終南面面相覷。
秦終南低頭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白糖,臉上帶著揶揄的笑。
周朝雨注意到了門外兩人的小動作,對秦終南罵道:“別逗他了,你這惡趣味什麽時候能改改。”又轉頭對白糖解釋,“這裡是我買的房子,他是alpha,不方便和我們一起住,他只是送我們上來,確保我們的安全,待會就走了。”
“哈哈,”秦終南笑了兩聲,握了下周朝雨的手,“行,那我走了,你們晚上盡量別出門,一定要出的話打電話給我。”
門關上了,白糖心裡的那點不安消失了,這是他第一次見周朝雨的alpha,因為被欺騙了兩年以及被暴力對待了三年的經歷,導致他從心底上地恐懼和不信任alpha,哪怕秦終南是周朝雨的伴侶。
“學長謝謝你。”白糖有些局促,拖鞋裡的腳趾亂動。
周朝雨倒了一杯溫水給他,“不用謝,正好能遠離秦終南讓我松口氣,你只要控制好這隻狗不亂咬家具就行。”
“黑糖很乖的!我有訓練它不亂咬東西,”聽周朝雨說“遠離”“松口氣”,白糖緊張了,“發、發生什麽了?”
“不是這個意思,”周朝雨作為個心理教授仿佛有讀心術似的,“他太纏人了,沒點私人空間,不說這個了,去洗澡睡覺。”
白糖連續在周朝雨家住了四天,期間包攬了所有的家務外加午晚飯,非常人妻賢惠。
周朝雨也不矯情,“飯你可以做,家務就不要做了,我喊阿姨來就行。”
“不是”白糖有些尷尬,“黑糖它還在掉毛,需要時時刻刻用吸塵器,不然毛毛會亂飛……”
周朝雨了然,他呆在家裡的時間不長,幾乎天天早出晚歸,可就除去睡覺的七八小時,剩下的時間裡他總能時不時聽見吸塵器嗚嗚的聲音。
黑糖在桌子底下突襲,炯炯有神的黑眼珠子直勾勾地望著,舔了下周朝雨的腳踝。
周朝雨已經習慣了,用腳背推開它,“看來我還是適合養貓。”
昨天秦終南帶著跳腳來了一趟,白糖擼了個爽,“跳腳可愛!”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屏幕忽然亮了下,白糖拿起來一看,蔣雲書回復了。
白糖:你還好嗎?
蔣雲書:沒事。
這四天裡,白糖在腦子裡將這幾個月內發生的點點滴滴從頭到尾過了一遍,如果說蔣雲蘇腦死亡恢復的那天就是這位陌生人穿來的那天,那麽他的性格、他的生活習慣以及對自己的好,白糖全都有看在眼裡,可是,他是誰啊?他是什麽人?白糖完全不知道完全不了解,一個陌生人和你呆在同一個屋簷下呆了四個多月。
細思恐極。
“學長,”白糖攪著魚湯,“你說這個世界上有穿越、靈魂互換這種事情嗎?”
周朝雨看著他,“你說的是蔣雲蘇?”
白糖支支吾吾:“嗯,我沒有幻想症!就是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
“我不知道,”周朝雨說,“但他每次見我時的那種狀態不是偽裝出來的,你知道他曾經找秦終南做過心理輔導的事嗎?”
白糖抬起頭,看起來有點吃驚:“不知道。”
“他去找秦終南,問怎麽做會讓你好起來,期間兩個小時沒有任何心虛、嘲弄等臉部或肢體小動作,”周朝雨說,“但我只是在客觀地給你轉達事實,我並不了解他,具體如何要你來判斷。”
五天過去。
再一次踩上這個家的草坪,白糖的心境與上次完全不同了。
周朝雨坐在駕駛座上,“有什麽事聯系我。”
“好,”白糖轉頭朝他的學長露出一個笑容,“拜拜。”
他牽著黑糖往裡走,看到了早已站在門口等待他的alpha,下意識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