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一大段距離,宇嶽道:“你怎麽這麽魯莽,王爺命我們保護王妃,而你卻……你要怎麽向王爺交差!”
仙歌將劍收入劍鞘之中,“既然禍源是他,為何不了結他,也讓王爺有個安穩日子。”
宇嶽卻道:“你難道沒看出來王妃剛才是任你對他下手的?”
仙歌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宇嶽繼續道:“雖然他看上去弱不禁風,但是他的內力極強,想必還在你我之上。”
仙歌有些驚訝,“他會武功?”
“會不會武功我就不曉得,但是他內力強我倒是可以確定的。”宇嶽從前怎麽也是個武林高手,深知多派武學,自然感受得到一個人的內力深厚。而玉傾之既然內力極強,若有抵抗之心自然就不會讓仙歌任意妄為。
仙歌有些無趣道:“那他若是內力在我們之上,我們何必保護他。”
“你忘了,你我都是王爺門下的,自然要聽從王爺命令。”宇嶽道,而後又安慰她,“你放心罷,我看王妃不會將此事說出去,所以王爺不會知道。”
仙歌又偏頭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而是拐了一個彎往別處去了。
而南宮煦夜進了宮之後,在禦書房面了聖。
皇帝還在怒頭上,想必,任是誰,被戴了綠帽子心中也不會好受。
私底下,皇帝還是會稱南宮煦夜一聲皇兄,但是說話語氣,仍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若是你平日護著你那寶貝王妃也就算了,但是事到如今,他背著你和皇后私通,這口氣,你是怎麽咽下去的?!還為了他違抗了朕的聖旨!”皇帝看著南宮煦夜道。
南宮煦夜道:“皇上,臣相信臣的王妃並沒有做出格的事,此事,也請皇上明察。”
“哼,連孽種都有了,還說沒有做?誰信?!”
“那也不過是皇后的一面之詞。”
皇帝被南宮煦夜這一句擋了回來,心裡不是滋味,“可是朕也聽說,三月前,熙陽王妃卻是進過后宮,和皇后單獨相處過。這時辰上也剛剛對上,皇兄,你又怎麽看?”
南宮煦夜再道:“那一次,臣也在場。”
皇帝掐住南宮煦夜的話,接著道:“那是第一次,那第二次呢,皇后與熙陽王妃在后宮之中的清雅宮,皇兄以為,在那麽煽情的地方,一男一女,他們會做什麽?”
“這其中必定有誤會。”南宮煦夜道。
“但是,事實就是他們做了不該做的事,而後有了孽種!”皇帝面目扭曲道:“你到底還要自欺欺人多久?”
南宮煦夜聽皇帝說這般直白羞辱玉傾之的話,臉色難看,卻念在他是皇帝而不動怒。南宮煦夜微微提高聲音,“臣說得是事實!請皇上允許臣將此事明查,還臣的王妃一個清白!”
皇帝見南宮煦夜堅持自己的看法,不禁道:“皇兄,你是被他的美色迷惑了!”
皇帝頓了頓,從禦案後起身,看著南宮煦夜,“朕看在你是朕的皇兄姑且不計較你違抗聖旨一事,但是玉傾之他竟敢與朕的女人私通,那朕就一定要他付出相應的代價!”
南宮煦夜再次提高聲音,“請皇上允許臣將此事查明,還臣的王妃一個清白!”
皇帝瞟了他一眼,“事實擺在眼前,你再查又有什麽用?!”
外面響起一個聲音,“太后駕到!”
禦案後的人和南宮煦夜都齊齊看向門口出現的太后,皇帝先請安,“兒臣參見母后!”
再是南宮煦夜,“兒臣參見母后!”
鮮少出祺寧宮的太后進門之後,便掃視了這兩兄弟,“看來你們吵得還挺熱鬧,哀家在十丈之外都聽到你們的叫嚷聲了。”
皇帝先開口,“不知母后此次過來,所謂何事?”
太后歎了一口氣,“雖然哀家久居深宮一心向佛,后宮之事也不想過問,但是皇宮之中上上下下把這等醜聞傳得風風雨雨,哀家不得不出面一次。”
皇帝道:“請母后放心,兒臣定會將此事辦妥。”
太后點了點頭,再看向南宮煦夜,“那你可有什麽話說的嗎?”
南宮煦夜作揖道:“此事諸多蹊蹺,兒臣想明查此事。”
皇帝插上一句,“但是,若查出與現下一樣的結果,那又怎樣?”
南宮煦夜毫不猶豫道:“那臣定會仍憑皇上處置。”
“那你那位絕世的王妃呢?他又該如何?”
南宮煦夜道:“與臣共生死!”
“夠了!”太后喝道,“你們兩個乃親兄弟,哀家早早便教導你們,無論誰做了皇帝,兩人都要同心協力壯大大睿的江山,誰知,你們竟然為了此時爭論不休,成何體統!”
皇帝和南宮煦夜齊齊垂頭,道:“母后息怒。”
太后看著皇帝道:“凜皓,你雖身為一國之君,但也畢竟是為人弟兄,外人若是不給情面倒也算了,但是自家人在私底下還是要留幾分情面的。既然你煦夜覺著此事蹊蹺,應當再查,你又何必刁難。”
皇帝瞥了一眼南宮煦夜,垂頭道:“兒臣知錯。”
“那你該知道怎麽做了罷。”太后道。
皇帝心不甘情不願地對著南宮煦夜,“那好,朕姑且就給皇兄三日時間,到時,無論有沒有結果,朕都會按朕的旨意辦事。”
南宮煦夜見他退了一步,便道:“臣多謝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