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我家老爺和夫人。”
土黃色衣裳的眯起眼睛,“既然你家老爺夫人在這,你一個下人在這裡多什麽嘴,讓你家老爺出來說話!”
宇嶽不怒,也不讓開,反而擺出一個笑,“還不知大爺您是哪條道上的?”
“這關你何事?”
“我家老爺隻跟生意人打交道,若不是生意人,老爺一般都讓我代為交涉。”
“廢話少說,讓你們家老爺出來!”
馬車裡面,玉傾之聽到外面的談話,緩緩搖頭,低聲道:“這皇宮之中的暗衛也就這麽些分量了,扮個山賊都能破綻百出。”
南宮煦夜將面紗幫他罩上,“我先去會會他,你在這裡別出來。”
“嗯。”玉傾之點頭。
南宮煦夜挑起了簾子出去,下了馬車,土黃色衣裳的人便上下打量著南宮煦夜。南宮煦夜靜若處子,任由他打量。左右他現在臉上貼了胡子,又在皮膚上抹了些東西讓自己外表看上去更老。若是不仔細,該是沒人認得出的。
土黃色衣裳的問:“你是什麽人?”
南宮煦夜抬著袖,不疾不徐道:“不過是個生意人。”
土黃色衣裳的人動作極快地將手上的劍刺出,南宮煦夜反應過來,彎腰向後而去,那一柄劍便從他上方過去。
“生意人還會武功!”土黃色衣裳的人大驚,“來人,將他們拿下!”
南宮煦夜出腳將土黃色衣裳的踢開,後面那三個人便亮出自己手中的劍,衝殺過來。灌木叢中又出現了一大批穿著布衣的人。
宇嶽從馬背抽出劍,後面的幾個侍衛也都齊齊拔劍,準備迎敵。
剛才被踢過的土黃色衣服的人大喊道:“不要讓他們跑了!”
南宮煦夜後退幾步,去馬車旁取劍。那群扮成山賊的暗衛已經到了眼前。看來,他們之所以裝扮成山賊守在這裡是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從此路過的可疑人物,且不容易暴露身份。
南宮煦夜拔劍擋住刺過來的劍,雙手握住劍柄,將那劍擋了回去,在暗衛往後退去的同時極為快速地向他揮劍,一道血光,那暗衛便倒了下去。
只是,奈何那暗衛太多,他們這方加起來也才九個,根本抵擋不住這來勢凶猛的攻擊。在石山的上方還有十幾個暗衛齊齊拉弓向著石道射箭,雨一般的劍向著馬車的方向飛過來,南宮煦夜揮劍將射過來的劍擋了出去。只是,難免會有沒擋住的。
馬匹被箭射中之後便嘶叫一聲,倒地,揚起了一陣塵土飛揚。還有一匹黑馬被箭射中之後,便失足落入了石道下,順著布滿岩石的上坡往下滾去,只聽得最後的嘶叫。
南宮煦夜應接不暇時,幾支劍穿過了馬車的車壁,直入內裡。南宮煦夜一邊擋著箭,一邊對著馬車大喊:“傾之!”
隨後,馬車頂便破口飛起一個紫色的身影,那紫色身影手上抓著幾支箭,騰向空中的紫色身影在空中旋轉,躲開了射過來的箭,並用極快的速度用內力將手中的箭當做暗器向著石道上的暗衛飛過去。那幾支箭都不偏不倚地射在了弓箭手的身上。隨著幾聲慘叫,身上中了箭的暗衛便從石山上墜落下來,頭破血流。
玉傾之再落回馬車將劍取出來,飛身到南宮煦夜身旁,與他並肩作戰。
南宮煦夜一邊架住看過來的大刀,一邊道:“傾之,跟著我!”
應了一聲“嗯。”玉傾之手上的劍正好刺穿了一個暗衛的喉嚨,鮮血從暗衛的脖頸間灑出來,濺到了他如玉的手上,紅白的顏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次派來的暗衛比起上一次的畫舫刺殺多了不止二十倍,若是憑他們九個之力,定是難以安全逃脫。
在刀劍的猛烈碰擊聲裡,混雜了皮破肉綻的聲音和慘叫聲,一陣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讓人作嘔。
手臂上已經被劃開一道口子的宇嶽在原地使出全身力氣旋身,手中的劍劃過前面衝殺過來的一個暗衛的腹部,再順勢反手握劍,劍尖向後刺去,被刺中腹部的暗衛向前倒在他的背上,口中鮮血噴薄而出。用力抽出劍,身後的暗衛便向後倒去。
宇嶽看著怎麽殺也殺不完的暗衛,對著南宮煦夜道:“王爺,你們先走!這裡交給我們!”
暗衛的首領揚著聲音道:“一個活口也不要留!死要見屍!”
正在此時,石道另外一個方向,一批人馬正向著這邊趕過來,馬蹄聲引起了石山的震動,塵土飛揚之中看不清那批人馬到底是友是敵。直到那批人馬向著這邊靠近,視線越來越清晰,才看見那批人馬之中,最前面的領頭是王府管家仙歌。
馬背上的仙歌抽出長劍,策馬向著廝殺中的人群直直衝過去,與她一同前來援助的人也加入了廝殺陣營。
仙歌騎著馬長驅直入,到達南宮煦夜所在的地方,翻身下馬,道:“王爺,你和王妃先走,我和宇嶽斷後!”
南宮煦夜見援兵已到,便決定和玉傾之先離開。馬匹大都逃走,沒逃的也被亂箭射死,所以現下只有仙歌的一匹馬能用。
南宮煦夜讓玉傾之先上馬,自己再上去,坐在他的後方,扯過韁繩,將玉傾之護在自己的雙臂之間。
一踢馬肚,馬嘶吼一聲,向前揚起前蹄,如迅雷般衝出了修羅地獄的戰場。暗衛想要追擊,被前來援助的人馬團團圍住。
方才佔了上風的暗衛此時落入了下風,隻得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