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因為昨日醉酒而免了今日早朝的皇帝還在睡夢中,便被寢房之外慌慌張張的太監叫醒,“皇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忠國候要舉兵反朝!”
方才還有些意識朦朧的皇帝立即睜開眼睛,坐了起來,還未披上一件衣裳,便大步出門,開了寢房的門,提起門外報信的太監狠狠問道:“狗奴才,你剛才說什麽?!”
被揪著衣襟的太監身子瑟瑟發抖,一句話說出來結結巴巴,“皇,皇上,忠國候……要,要舉兵反朝!”
“誰,誰說的?!”皇帝的眼睛裡透著冰渣子!
“是……是忠國候自己說的……”太監哆嗦著身子,哭喪著道:“他領著兵,現在……現在就在京城們樓下!”
皇帝一把推開太監,被推開的太監往後跌坐在地上,卻顧不得喊疼。皇帝一拳打在門框上,“豈有此理!”
五日前,忠國候百裡奕禎奉命領兵二十萬前去連州剿滅前朝亂黨,卻在京城之外的大窟山駐扎了兩日,不過是為了等待在連州造反的前朝亂黨,要與他們一同直逼京城。
被掌控的這二十萬兵馬原先屬於熙陽王手下的,軍中許多良將都是南宮煦夜的親信,本就因為皇帝下令斬殺了熙陽王而心中諸多憤懣,無處發泄。
百裡奕禎抓住了這一點,借由忠國候府與熙陽王有聯姻,熙陽王曾救他一命恩重如山的淵源,召集了幾員大將,跟他們提出了要為熙陽王報仇,舉兵反朝之事。
先前,幾員大將還有些躊躇,畢竟做了這麽多年的忠臣,要做反賊一時還拿捏不定。百裡奕禎便逐個與他們商談,借口說皇位本就是熙陽王的,只是當今聖上用了非法手段將其奪取,而熙陽王也早有舉兵反朝的意向,誰知被那昏君早一步斬殺。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頂著鍋蓋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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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九尊五之尊·生機
百裡奕禎義正言辭道:“熙陽王忠肝義膽,一心為國,最終也只是死在昏君的而已汙蔑下,若是我等不造反,那有朝一日,你我皆會因那昏君而死……”
一番又一番的奉勸的話,讓幾員大將動搖不定。
百裡奕禎作為元帥,統領二十萬兵馬的帥印在他之手,軍中明文規定,只看帥印聽號令!沒有了帥印,即便是皇帝親自出面也不能調動兵馬。
百裡奕禎早就做好了打算,若是將熙陽王的事拿出來再煽風點火一下,再進行利誘一番,承諾反朝後加官進爵,必定能說服那幾員大將與他一同舉兵反朝!
幾員大將私下裡也商議過,熙陽王這般精忠報國的人都被皇帝不分青紅皂白地汙蔑,最後含冤而死,如此趨勢,這皇帝必定是亡國之君,既然忠國候願舉兵造反,就算是追隨一番也無大礙。
百裡奕禎得知幾員大將都願追隨,心中大喜。
與前朝的兵馬混合之後,便直搗京城,二十五萬大軍連夜行軍,今日一早便抵達京城門樓之下!
皇帝今日一早得知此事才緊急派人將留存的那十萬兵馬調過來,只是,敵軍兵臨城下他才調兵遣將,已然太晚。即便那十萬大軍趕來,也是寡不敵眾!
京城之中,百裡奕禎領著大軍橫衝直入,老百姓懼怕受牽連,便都躲在了各自的家中。平日裡繁華的街道上,今日塞滿了反朝的士兵,還留有一部分便在京城門樓下等候號令。
京城書坊之中說書的先生躲在樓中,推開了一點窗看著下面一排一排走過的將士。而後便聚在一起感歎,這皇帝重用小人,殘害忠良,落得國破家亡真真叫做報應。
“若是皇帝還沒殺熙陽王,他忠國候會有今日這般囂張?”說書的搖了搖頭,“身為一國之君卻鑄下如此大錯,如今養虎為患,也是自食惡果。”
“可不是,這大睿王朝跌宕起伏五十載,一下子前朝亂黨造反,一下子邊境蠻子動亂,如今,一國之君治國不善,又來了內亂,內憂外患,如今這大睿實則在苟延殘喘。”
昨日龍顏大悅的皇帝如今一張愁眉苦臉,連續砸了三個杯子,五個花瓶,還未解恨。在禦書房踱來踱去,對著禦書房的太監喊:“快!去把丞相給朕召來!”
回答他的卻不是太監,“我那嶽父現下忙得很,皇上還是莫要傳了,傳了也不會來。”語氣孤傲不可一世。
皇帝惡狠狠地盯著剛跨進門檻的人,“誰讓你進來的?!”
“這天下即將是我的,誰還能阻著我不成?!”
皇帝伸出右手指著他,“你,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反賊!”
百裡奕禎不屑一笑,“呈口舌之快的人都是將死之人,我倒不屑於計較。”
“來人,將這口出狂言的反賊拿下!”皇帝對著門外怒吼,卻久久不見有人進來。
“不會再有人來,我說過這個天下即將是我的,即便再有人過來,也是我的人。”百裡奕禎笑得得意。
皇帝不信,對著門口大聲喊:“來人!快來人!……這是聖旨!”宮裡頭的侍衛和太監早就被百裡奕禎的人挾製住,任是他喊破喉嚨也無濟於事。
百裡奕禎立在那裡,等他喊完了,再幽幽說一句,“我說過,不會有人來。”
皇帝大驚失色地往後退了一步,看著百裡奕禎得意的摸樣,眼神卻還殘留平日裡的那股戾氣,咬牙切齒道:“你是早有打算,讓朕收回熙陽王手中的兵權,再置他於死地。前朝亂黨作亂都是假的,你不過想從朕手中奪得兵權,再舉兵反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