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呵——”
商寅打斷阮伯靈,又輕笑了一聲。他空出一隻手掐著阮伯靈的下巴,手指抹過阮伯靈的唇,直接伸進去。
他笑道:“你不是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我沒有。我只有一個日夜肖想,想佔有,想侵犯,想將他藏起來只能看著我,永遠都無法離開我的人。”
阮伯靈嘴裡難受,又掙不開,商寅離他很近,說話間的氣息全撲在他臉上,每一聲都發出危險的信號,仿佛商寅說的那個人就是他。
“阿阮,知道那個人是誰?”
商寅忽然問道。
阮伯靈口齒不清地回答,“寅哥,你快醒——放開我——是阿阮!”
“嗯,是阿阮。”
阮伯靈還沒弄清商寅的回答指的是什麽,就被那兩根在他嘴裡的手指擒住舌頭,接著就被商寅一口吸住。
這一刻,阮伯靈的三觀是崩壞的,除了師父對他最好的寅哥親了他,還是這樣鬼畜的親法!
接著,在商寅持續的動作下,他意識到商寅是來真的。
雖然不知道到商寅發生了什麽,但真的讓他成功了,他們的友誼說不定就要翻船了。
還有那位,說不定會對商寅做什麽。
不行!不能這樣。
阮伯靈倏地用力掙扎,只是連狗都打不過的弱雞戰鬥力,所有的掙扎都像在欲拒還迎。
最後,商寅拉下他的褲子時,他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
“寅哥,我求你醒醒!你不——唔——嗯,不要、不——寅哥——”
阮伯靈完全落在商寅手中,無力再掙扎,不由自主地叫了一聲,“師父——”
小時候師父告訴他,如果遇到危險不知道怎麽辦就叫師父,師父一定會來救他。
可現在師父再也不會來了!
這世界上已經沒有師父了!
商寅的動作忽然停下來,慌忙地抬起頭,看到阮伯靈掛著眼淚的眼角。
他脫口叫道:“小伯靈。”
“師父?”
阮伯靈聽到師父才會叫的名字,以為他真把師父叫來了。
隨即想起在他身上的是商寅,不過商寅已經住手了,難道師父顯靈了?
他試探地又開口,“師父?寅哥?”
“對不起,阿阮,我——”
商寅話沒說完忽然痛苦地倒下床,發出忍痛的輕吟。
“寅哥!”
果然商寅不可能要對他做什麽,肯定是發生了什麽才會這樣。
阮伯靈連忙整理好衣服,跳下床扶起商寅,卻被商寅一把推開。
“寅哥?”
“別靠近我。”
阮伯靈愣了一下,連忙後退到床尾,然後問:“這樣可以了嗎?”
商寅撐著坐起來,痛苦地捶著頭。他視線朝阮伯靈看過去,看到阮伯靈縮在床邊的樣子,不由得輕笑了一聲,“阿阮真乖,再遠點。”
阮伯靈起身退到落地窗邊的沙發後,“這樣可以正常說話了嗎?”
商寅點頭,直直地盯著阮伯靈,窗戶透出來的光映出阮伯靈身體的輪廓,就如他無數次在腦內描摹過的樣子。
阮伯靈扒著沙發背問:“你剛剛怎麽了?”
剛剛怎麽了?
商寅狠狠地閉眼甩頭,想讓理智回來,卻沒什麽作用。
大概是受這個世界主人的影響,他來到這裡就像中了欲望的蠱蟲,引誘出了他一直以來克制的,不敢透露的念頭,上千年的執念。
其實他才是這世上最惡的‘鬼’!可他不敢向阮伯靈承認。
“寅哥,你別再敲頭了。只要恢復了就沒事,你不用說也可以。”
阮伯靈看到商寅不停地敲頭,痛苦得像要把自己腦袋砸碎一般,他實在心疼。
商寅的動作停下,目光仍然望著阮伯靈,半晌沒有出聲。
阮伯靈接著安慰地說:“我已經見過這個世界的主人了,整座宅子除了他沒別的‘鬼’,可能是他的執念影響了你。因為他看起來、就像會做出剛才那樣的事的‘鬼’,還囚禁了一個人在宅子裡。”
“是嗎?阿阮不害怕我嗎?”商寅猛喘了兩口氣,理智終於能夠控制身體了。
他站起來走向阮伯靈,故意地湊近。
阮伯靈往後仰了仰,緊張地回答:“剛才的事不是寅哥你的錯,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也不會記著的,我們現在就忘了,以後還是朋友。”
商寅輕笑一聲,明明他已經做到了那種程度,他的阿阮還要替他找理由來原諒他。
這孩子一旦相信了一個人,就不會再懷疑。像小時候被師父騙過無數次,仍然相信按時給兔子喂胡蘿卜,兔子就會幫他寫作業。
可越是這樣,他越是想要讓阮伯靈看見他真實的一面,想要他的阿阮承認即使他是真正的‘惡鬼’,也仍然會對他好,仍然會愛他。
於是,他隔著沙發,手伸過去抱住阮伯靈,“阿阮,你真好。”
阮伯靈身體條件反射地僵了一下,確定只是單純的擁抱,抬手回抱過去。
他還沒來得及回話,那位的聲音忽然響在他耳邊。
“崽崽——”
阮伯靈渾身一抖,那位的手伸到他腰上用力扣住,接著貼到他背上,輕咬著他的後頸。
“是不是換成老公就可以繼續了?”
不要!
阮伯靈仿佛身體瞬間失去控制了,一時間不知是羞恥感,恐懼感,還是莫名的背叛感佔了上風,讓他不知該怎麽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