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隻乾屍鬼朝他們的方向爬來。
嶽千帆在最前面,顫抖地盯著越來越近的乾屍鬼,他一隻手不便,另一隻手連忙伸進衣服內袋,掏出了一把粉末。
“去死吧!”
嶽千帆大喊一聲,把手裡的粉末扔到面前的鬼臉上,頓時鬼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淒厲叫聲,變成一股黑氣不見了。
鬼可怕的是看不見,只要能看見他就能對付。
“救,救我!”
“千帆哥!救命!”
平頭男人和女人看到這幕,同時喊道。
嶽千帆頓時有了底氣,往平頭男人和女人身上的鬼同樣撒了一把粉末,兩隻鬼也發出淒厲的叫聲,變成黑氣不見。
一時間屋裡安靜下來,三人都喘著粗氣。
平頭男人也不管嶽千帆是不是看起來比他小幾歲,直接喊:“大哥,你這是什麽東西,這麽厲害!”
嶽千帆拍了拍衣服,朝阮伯靈輕蔑地一笑,“光能看見有什麽用——”
他話沒說完,剛才消失的三鬼又突然出現!
三鬼再次撲倒三人,整個屋裡都蕩起淒厲的鬼叫聲。
嶽千帆滿眼驚恐,被鬼撲倒在地,不可置信地說:“不可能!我已經消滅它們了,從來都沒失敗過!”
他說著,不停地從口袋裡掏出粉末往鬼身上撒,但這次完全沒有用,鬼已經爬到他身上,張開黑色的大口,滴著黑液,往他身上咬下去。
啪!
阮伯靈手裡握了根畫框的邊框條,往要咬嶽千帆的那隻乾屍鬼背上一拍,乾屍鬼動作一僵,再次變成了黑氣。
不過這次不是一下不見,而是像被溶解一樣越來越淡,最後消失。
這一幕,在場所有人驚呆了。
發生了什麽?他幹了啥?
阮伯靈走向另外兩隻乾屍鬼,同樣輕拍了一下,兩隻都變成黑氣散沒了。
余俠對著阮伯靈手中的邊框條雙眼冒金星,“大佬,你這個是開過光的吧?”
阮伯靈回答,“剛在地上撿的。”
“這不可能!”
嶽千帆不相信他萬無一失的‘靈藥’竟然沒用,更不信阮伯靈隨手撿根木條就能除了他沒消滅的鬼。
他爬起來對阮伯靈怒道:“你是不是趁機做了什麽手腳?我就說你一來就很奇怪,又套我的話,又一個人在海邊做古怪的動作。你是想我們全都被鬼乾掉,你一個人獨吞願值,對吧!”
阮伯靈並不生氣地回答:“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只是狗血煮的桃木灰,只能打散弱小的靈,這三個比較厲害,沒用而已。”
嶽千帆對阮伯靈這輕描淡寫的語氣更加生氣,這是他以前去一個山村收古玩,村裡一個老頭告訴他的,他通關的第一個世界剛好有材料,就多弄了一些,全靠這才通關到這裡。
他不屑地回:“別以為你蒙對了我就會相信你,誰知道是不是你偷了我的桃木灰!”
阮伯靈不回話,走向平頭男人啃了一半掉地上的‘麵包’邊,蹲下觀察了片刻。
他解釋說:“這泥也沾滿陰氣,和剛才的三隻鬼的陰氣一樣,上面肯定還有一個更厲害的。你們吃了它的東西,它等下就要來吃你們!”
平頭男人和女人剛撿回一條命,先是一驚,又看了看自身,沒有什麽異常,懷疑地看向阮伯靈。
平頭男人說:“我憑什麽相信你。”
阮伯靈腦袋一歪,很不解地回,“我沒有要你相信我。”
平頭男人仿佛被反插了一刀,怒道:“那你說這些幹什麽?”
“既然你們都已經掉進了它的陷阱,正好省了麻煩,說不定它就是這個世界的主人。”
阮伯靈的語氣說著突然沒了之前的溫和客氣,甚至有些邪侫的意思。
他站起來轉向三人,微揚起嘴角,勾出一個完全是另一個人格的笑意。
“與其到處去找它,不如在這裡等它、來吃你們。”
原來之前那個看起來好說話的年輕人,全!是!假!象!
余俠緊緊地捂住下巴,擔心松手下巴就會掉地上。
嶽千帆也沒想到以為的懵懂小新人,竟然是隻黃鼠狼。
他越加深信阮伯靈打算黑吃黑,獨吞願值,怒道:“你以為憑你對付我們全部?梁平一個人就能乾掉你。”
梁平就是平頭男人,猶豫地和嶽千帆換了幾次眼色,最後挺身站出來對著阮伯靈說:“別在這裡瞎逼逼,有種你上,讓你三招,試試你的細胳膊細腿能挨幾下。”
阮伯靈不可能上,他根本不會打架,小時候的最高紀錄是打贏了師父捉回來的野兔,連村裡的狗都沒贏過。
他隻無所謂地一笑,接著梁平就躬身、跪地,捂著肚子吐出來一口黑色的液體,裡面還有蜘蛛蜈蚣的殘肢,看著和之前的三鬼口中吐出的液體很像。
“好痛!好冷!”梁平掙扎地在地上拱,痛苦了半天最終還是爬向阮伯靈,去拉阮伯靈的褲角,被一股仿佛帶刀的涼風掠過手腕,疼得他舉不起來。
他隻好抓著地面說:“救我,我還不想死!”
接著,旁邊的女人也忽然倒地,口吐黑液,大哭起來。
嶽千帆的表情瞬間難看到極點,“你到底是什麽人?”
阮伯靈手電對著下巴往上照,微微一笑,映出一個帥氣的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