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孟嘉澤每天都想賴在家裡陪祝悅,但隔三差五還是要去上朝,在眾臣面前展示一下他強烈的存在感:我雖然得了瘋病,但我還活著,兵權也還在我手裡。
而祝零脫離祝府消去奴籍後,被祝悅委托重任,掌管著整個王府的財政大權,每天都忙得不行。後來他又用祝悅新研究出的菜方開了一家菜館,影九去當了大廚,生意特別好。
影一去給祝零當了護衛,影七也去當了個教書先生,大家都很忙,祝悅就閑了下來。
“圓總管,你拿著什麽啊?”
“這…”圓總管靈光一閃,這種事不是正該由主君拿決定嗎,他一個總管考慮這麽多乾嗎。
他立馬把畫像拿給了祝悅,在一旁解釋:“主君,這是各個大臣送來的家中子女畫像,想問問王爺…有沒有看上的。”
看上…是情敵!
是他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三年來他學到的經驗終於有用武之地了!
祝悅頓時來了勁頭,問:“圓總管,你有詳細的名單嗎?”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各家的背景我都記錄下來了,等會整理好拿給主君。”
王府裡規矩不嚴,下人們一般都可以用我自稱。
被圓總管推到書房裡後,祝悅坐在自己專屬的小書桌前,開始嚴謹地研究著“敵方”的情況。
祝夫人曾說過,在發現苗頭時,就要掐滅這一丁點火花,不給它任何燒起來的機會。
要不留痕跡地在夫君面前抹黑對方,把一開始的好感抹殺掉。
祝悅想了想,憑空在別人背後說她壞話也不太好…那就這樣吧,以後她們去祝零哥館子裡吃飯,給她們打七折!
打折這個說法是最近在京城一家特別火的炸雞店傳出來的,只不過店鋪老板很神秘,從未暴露過身份。
孟嘉澤也帶他去吃過一回,全新的做法很快就吸引了祝悅的注意力,現在他也是那家店的常客了。
做好第一次防范“情敵”的準備,祝悅把所有畫像都燒了,這叫“斬草除根”!
夜晚,用完晚膳後,孟嘉澤帶著祝悅到院子裡乘涼。
即使是大夏天,這兩人也喜歡黏在一塊,不過他們睡覺的屋子角落裡都擺滿了冰塊,倒也不熱。
分食完一份現今在京城非常流行的西瓜刨冰,兩人一起躺在了一張竹製的搖椅上。
孟嘉澤把祝悅摟在懷裡,拿著一把蒲扇給他扇風,雖然這東西不太符合他的身份,但…好用就行。
想起自己的計劃後,祝悅湊到孟嘉澤耳邊,小小聲說:“阿澤,我聽說,蘇家的二小姐特別能吃,一點都不好養。”
他特地壓低聲音,不想讓別人聽見,就像是在說悄悄話。
孟嘉澤聽見這無厘頭的話思索了一番,小悅這是什麽意思?特別能吃…不好養…
所以小悅為了讓自己變得好養,就吃得少嗎?
這他就不讚同了。
他翻過去跟祝悅面對面,在對方臉上親了一口,“沒事的,家裡有錢,小悅吃多少我都養得起。”而且小悅本身比他還要有錢。
見他沒理解自己的意思,祝悅又換了一個:“我還聽說,蘇家的三小姐是個病秧子,身體一點都不好,可能過不了多久人就沒了。”
…這又在暗示他什麽?
小悅雖然腿腳不便,但其他方面都很好,自己的身體就更不用說了。
“沒事的小悅。”孟嘉澤把他的手握住,安撫道:“我會好好照顧你,我們會長長久久地在一起的。”
月光灑在他的臉上,孟嘉澤嘴角微勾,看著祝悅的眼睛裡滿是深情。祝悅被美色迷倒了一下,湊過去親他。
孟嘉澤順勢扶上他的後頸,兩個人接了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清醒過來的祝悅暗罵自己不爭氣,準備再接再厲,繼續說著悄悄話:“阿澤,聽說夏府的大小姐有喜歡的人了,發誓除了那個人誰也不嫁。”
孟嘉澤的手回到祝悅的腰上,繼續摸他小肚子上的軟肉,這一兩個月來,小悅終於被他養胖了一點。聽到這句話,他也沒什麽驚奇的,回道:“嗯,我知道。”
終於知道了……等等。
祝悅立馬拽著他的衣襟,逼問道:“你知道?你為什麽會知道!”
阿澤是不是很關注這個人?他都沒跟自己說過!心裡酸酸的,祝悅咬唇,這個女的長什麽樣來著?!
各種後院陰暗的手法在祝悅腦子裡浮現。
阿澤只能是他的!
再搞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小悅可能就要難過得哭了。孟嘉澤捧住他的臉,有些好笑:“因為他喜歡的人是太子啊。”所以自己才去調查了一番。
祝悅的火氣頓時消了下來,對方和太子那邊的恩怨他是知道的,孟嘉澤也沒有瞞著他。
看著被自己拽得皺巴巴的衣襟,祝悅羞愧地用手撫平它。
“小悅以為我喜歡她,嗯?”孟嘉澤把他逃避的小腦袋掰回來,直視著對方的眼睛,逗弄道:“吃醋了?我還沒問你為什麽知道這麽多女人的消息呢。”
“我…我無聊,就讓人講給我聽的。”祝悅受不了對方的視線,又挪不開對方的手,隻好用手捂住自己的臉。
“不管怎樣…”孟嘉澤虛虛壓在祝悅身上,聲音低沉,“小悅今天冤枉我了,要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