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獸皮這麽容易劃開嗎,他狩獵時感覺對方皮挺厚的……
處理好一切,狼澤和貓悅進內洞準備睡覺了。其實狼澤可以另外再挖一個內洞出來的,不過兩人都默契地忽略了這件事,心安理得地繼續睡在一起。
貓悅自覺地縮進狼澤懷裡,又把對方的一隻手抱進懷裡。
歎了一口氣,狼澤也抱住了對方。只是有點憂愁,小家夥都這麽黏他了,怎麽還是感覺沒開竅呢?
其實貓悅心裡也有點困惑,他想起今天狼澤對自己做的事,就忍不住臉頰發紅。他覺得自己對狼澤的感情很奇怪,如果是其他雄性對他這樣他肯定會很生氣,而不是害羞。
還沒等他想明白,就突然聽見從不遠處傳來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像是有人在哭。
貓悅轉過身來,跟狼澤面對面,擔憂地問:“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哭。”
狼澤仔細聽了聽,卻是意味深長地笑了,“你再聽聽。”
這時,聲音大了一點,是有人在哭,但那明顯是雌性跟雄性在那啥的聲音,還時不時傳來一兩聲帶著喘息的誇獎,一片旖旎。
畢竟晚上沒啥娛樂活動,又熬過了寒季剛結束時那段缺糧的日子,獸人們繁育後代的心思又活躍了起來。
貓悅也明白了隔壁在幹什麽,他才剛成年不久,還沒經歷過這種事,頓時不好意思起來,把頭埋在狼澤懷裡。
這不是自投羅網嗎……狼澤湊到貓悅耳邊,用一種略帶神秘的語調跟他說:“小悅,你知道嗎……雄性跟雄性也是可以做這事的。”
雄性跟雄性……貓悅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跟狼澤,恍惚間好像明白了什麽,滿臉通紅。他捂住臉,有些慌張地問:“真的嗎?”
“當然。”狼澤繼續諄諄誘導:“雄性和雄性也是可以結為伴侶在一起的,我以前就見過。”
“小悅會覺得這樣反感嗎?認為他們不應該在一起。”
貓悅聽見了自己砰砰砰的心跳聲,聲音有點啞:“阿澤怎麽看?”
“我覺得,只要互相喜歡,就能在一起。”說著狼澤慢慢收緊了搭在貓悅腰上的手,兩人完全貼在了一起。
感受到對方的熱度,貓悅有些無措,雖然他們平時經常抱在一起,但現在好像有什麽不一樣了。他的臉更燙了,而且感覺身體裡有什麽要衝出來似的。
“我,我也是這麽想的。”貓悅結巴地回道,但始終沒掙脫狼澤的懷抱,依然乖乖地被抱著。
兩人貼得很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的心跳。小家夥的心跳亂了,狼澤高興地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頭髮。
突然,狼澤感覺好像蹭到了什麽軟軟的東西,很明顯跟頭髮不一樣。
他低頭看了一眼,小家夥的頭上竟然鑽出了兩隻黑色的毛絨絨的耳朵,借著月光,狼澤甚至能看到耳朵裡的點點粉色,這顯然是小家夥獸形時的耳朵。
愣了一下,狼澤看向貓悅身後,果然,一條黑色的貓尾一閃而過,但等他再來看時,貓耳和貓尾都已經不見了。
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貓悅已經從緊張激動的情緒中緩了下來,剛剛到反應已經明確地告訴了他一件事:他喜歡上狼澤了,想做伴侶的那種喜歡。
那從現在開始,他要追求狼澤!
想到這,他悄咪咪抬頭看了一眼對方,狼澤捕捉到他的視線對他笑了一下,很溫柔。啊啊啊!貓悅又把頭埋起來,阿澤好好看!這是我的!
不能讓阿澤被別人拐跑了!貓悅又把雙手雙腳纏了上去,變身粘人貓。
好不容易等貓悅睡了,狼澤松了一口氣。隔壁的聲音還在繼續,如果小家夥還醒著,他不保證自己忍不忍得住。
不過……他另一個鄰居是蛇族獸人,如今找到了雌性,怕是每天晚上都不消停了。狼澤有點頭痛,以前他不在乎,現在……他還是明天去跟對方打一架吧。
這應該不算欺負人吧?
第二天,在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傳出一聲哀嚎。
“澤!我錯了,下次我去他的山洞裡行不?別打我了!”蛇青捂著自己被打腫的地方,欲哭無淚,以前不都好好的嗎,為什麽現在就吵著他了!
狼澤拍拍手,滿意了:“行。”
艱難地爬起來,蛇青正準備離開,又被狼澤給提溜住了,這次真的要哭了:“澤,又怎麽了?”
“這麽緊張乾嗎。”狼澤溫和地笑著說:“抱歉我下手是重了些,我送你去巫醫那吧。”
聽到狼澤“真誠”的道歉,蛇青又覺得別扭了,明明是他吵到別人了,狼澤打他一頓也沒錯……頓時又跟狼澤哥們好起來。
狼澤陪著對方去了巫醫那裡,又陪著他給巫醫看傷口,把蛇青感動懷了,他以後一定不吵著狼澤了!
他不知道的是,其實狼澤本來就打算來找巫醫,帶他只是順手而已。
等到蛇青走了,狼澤才拉著巫醫走到一個小角落裡。
被對方搞得一團懵,巫醫問:“怎麽了?神神秘秘的,難道你還打了別人?”
狼澤斟酌了一下,才小聲問:“巫醫大人,就是,雄性獸人在人形時也會長出獸耳和獸尾嗎?”
要知道雖然雄性獸人也可以局部獸化,但只能獸化爪子之類增加攻擊力的地方,跟雌性為了吸引其他獸人才有的獸耳獸尾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