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夫人算是後院勝利者的典范了,這麽多年來,雖然丈夫也抬進過小妾,但從未撼動過他祝家主母的地位。
她看著面前已到適婚年齡的女兒,語重心長:“剛剛我跟你說的,都要好好記著,明白嗎?”
“我知道了,娘。”祝珍珍拉著她的手撒嬌,“可是太子身邊有好多人,她對珍兒好,也對其他人好,我該怎麽辦?”
“無事,他的正妻之位一定是你的,其他人頂多是小妾而已。”
“可是,太子哥哥一直沒說要娶我。”
“娘教你一招,若實在不行,你們可以好事先成,我們家背景大,又跟太子沾親帶故的,他不敢負了你。”太子雖是她姐姐的兒子,但她總要為自己女兒做打算。
“我知道了,謝謝娘~”
等她們終於說完體己話,影一也癱著臉離開了。
回到祝悅的小院子時,就迎上了對方期待的眼神。
影一往旁邊一瞟,行,還多了一個,聽說了這事後的祝零也跟著來湊熱鬧了。他記憶力很強,整理了一下思緒後,開始複述那兩個女人的對話。
祝零聽著目瞪口呆,什麽哪些東西用了後對皮膚不好,什麽懷孕時不能戴什麽東西,還有一些爭寵時的手段。
影一說得一字不落,但祝零聽過後除了震驚的感覺什麽都沒記下。
祝悅努力記了一點後,聽到好事先成四個字,腦子裡突然一片空白,然後臉上一點點染上紅暈,先前記下的也忘了,腦海裡重複著這四個字。
“少爺?”祝零遲疑地問著:“少爺你不舒服嗎?臉這麽紅。”
祝悅被他的聲音喚回了神,羞愧不已,“沒事沒事,你們先出去吧。”他用手捂著臉,找了個借口:“我,我想休息了。”
把祝悅扶到床上後,兩人帶著點疑惑地走了。
“少爺要是不舒服就叫我。”
“知道了…”
祝悅把自己塞進被子裡,臉頰發燙。他現在已經快十八了,該知道的…也知道一些了。
但,這真的是一個好辦法啊…祝悅想著,又用被子把自己藏了起來。
——
北方邊疆的天氣比較冷,在祝悅那邊還是剛剛起了一層薄霜時,孟嘉澤這邊已經鋪上了一層厚厚的雪。
因為孟嘉澤本人能看到氣運值的原因,他早早地選出了那些能人異士,去年就已把敵軍暫時擊退了,也就是書上太子做到的程度。
但趁著劇情還未展開,他選擇多留下一年,徹底解決敵國這個麻煩,即可以讓這邊的百姓不用擔驚受怕,自己將來也能清閑一些。
如今已是成明十三年的冬季了。
兩年多的戰場歷練,讓孟嘉澤褪去了最後一絲青澀,帶著從刀槍血雨中磨礪出的氣場。
“將軍,蕭公子那邊傳來消息,太子要散步謠言,詆毀將軍的名聲。”
“怎麽個詆毀法?”孟嘉澤擦著手裡的劍,沒有絲毫著急。這是自己表現得太好,對方擔心了。
“這…”影二頓了一下,說道:“他們說將軍您喜怒無常,殘暴不仁。”
“這樣啊,無事。”孟嘉澤把擦乾淨的劍放回去,若無其事地說:“回復蕭笛,可以再添一把火,就說我殺人成癮,情緒控制不住時見誰都殺,就連身邊伺候的人都死傷無數…嗯,就按這個差不多傳就行了。”
影二忍不住道:“那將軍您的名聲…”
“我要那東西乾嗎。”孟嘉澤笑了一下,眼裡鋒芒畢露,“我又不想當皇帝,要什麽名聲,我只要他們都怕我,都忌憚我。”
天下這麽大,他隻想護著自己在意的人。
解決這個問題後,孟嘉澤問起了另一件事:“吳家那邊怎麽樣?”現在算算大概是女主要穿過來了。
“回將軍,果然如你所料,呂珠嬌一個月前心性大變。”
“繼續盯著。”
“是。”
女主果然來了,不過這一次,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想到最近的戰況,孟嘉澤的眉眼又溫和下來。小悅,我馬上就要回去了,等我。
——
成明十四年初夏。
五皇子凱旋歸來了!
百姓們守在城門口,心裡既是期待又是害怕。將軍雖然帶兵打退了敵人,但聽說將軍生性暴虐,喜怒無常,會不會喜歡亂殺人啊?
在這種矛盾的氣氛中,城門打開了,一支排列整齊,氣勢磅礴的軍隊走了進來。
帶頭的男子一身銀色鎧甲,還沾染著零星血跡,渾身帶著殺氣,是那種真正斬殺過無數人才能擁有的。
有人想去看將軍的臉,結果就被臉上那一道猙獰的傷疤嚇住了,又對上了將軍仿佛深不見底的眼神,整個人出了一身冷汗。
從樓上窗戶裡探出身子的女人們,已經不知道這籃子裡的花該不該扔給他們的大英雄了,將軍要是被扔得煩了,會不會生氣?
於是姑娘們紛紛對準了將軍的副將扔花,雖然副將大人看上去也冷冰冰的,但起碼比凶神惡煞的將軍要好。
從城門口到皇宮大門這一段路走來,其他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點花瓣,影二更是滿頭鮮花,只有孟嘉澤,乾乾淨淨。
皇帝親自到皇宮門口迎接他們,孟嘉澤下馬,給他行了個禮,道:“兒臣不辱使命,暫時成功擊退了敵軍,保我大遠朝國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