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所有通靈的門都曉得來者的光榮戰績,對方連這世上最尊貴的那扇門都敢踹,撕開它們不是跟撕紙一樣。
赫辛察覺到角落裡投來的窺伺視線,直接抬頭對著那裡的監控攝像頭揚眉一笑,下一秒槍尖一點戳爆。
後方傳來巨獸們暴躁的咆哮,原來是這裡的門太小,過來撐(覓)場(食)面的原獸們被卡在了第三道門口。在它們試著把房梁擠塌的時候,赫辛望著危危可及的建築物,終於出言阻止,讓它們先在這裡待機。
也不管眾獸如何開始刨著蹄子撒瘋,赫辛丟給了領頭的蒙多一個“看好他們”的眼神,便一人一槍獨自往裡走去。
在一陣紛亂的腳步聲裡,成群結隊的守衛從四面八方的甬道裡湧來。
赫辛想了想,決定施舍給他們一個眼神,“這裡的最高決策人是誰。”
遺憾的是,沒有人回答他。
赫辛聽見大約是各部隊頭領的人一手壓著耳麥,一邊對著裡面匯報,“是敵人,拿著奇怪的冷兵器……是,是……那個武器可能並沒有表面那麽簡單,也許有機關……他的攻擊並不是靠它……”
雖然對方竭力壓低了聲音,但在軍神的五感下,完全不夠看。
赫辛把對方的話語納入耳中,緩緩扯起了一抹笑,“冷兵器怎麽了,看不起冷兵器嗎。”手中的銀槍已經開始嗡鳴,“連至高神都不敢對我的槍這麽說話。”
男人原本震驚他居然能夠聽清他的聲音,待屏息凝神聽完他的話後,又換上了一副這人在說什麽鬼話的神情。
這副神情尚且維持在男人的臉上沒有褪去,下一秒,他的視野驟然顛轉。
……發、發生了什麽!?
等到劇痛慢半拍從四肢百骸傳來的時候,他已經慘嚎著躺在了地上。不只有他,身邊赫然已經密密麻麻地躺了一地人。
他們來的時候,只有赫辛一個人站在這裡。現在仍舊站在這裡的,依舊只剩下赫辛了。
男人痛苦地捂住了胸口,滾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視野中晃動的黑色衣角卻纖塵不染,輕輕飄飄地拂過。
“可惡啊,怎麽會?!居然一瞬間就……?”
“甚至連武器都沒有用出來,根本看不清對方的動作!這星際內什麽時候出現了這麽強的神眷者,為何從來沒有聽說過!”
似乎從他猙獰的臉色上看出了他心裡的呐喊,赫辛慢悠悠地撿起他遺落的武器,“死在我槍下的人至少也得是個名留青史的人物,我想了想你們這樣的雜兵不值當。”
沒管男人瞬間的心肌梗塞,赫辛把玩著手裡跟以前藍星手槍很像的武器,直接按下把手衝著前方開了一槍。
瞬間轟出的銀白光束直接洞穿前方所有阻礙的壁壘,將完美的建築捅出一個大洞,直直地衝向城堡的天空之外,炸成一串煙花。
赫辛:哇哦。
男人看著這一幕,心道沒有像他們這樣佩戴特殊手套,光後坐力就能夠把他的手骨整塊震碎。
然而這樣的惡念剛騰出一點點,就見赫辛半點沒事地隨手扔了手槍。
“好弱。”
還以為星際時代有神明這樣的存在做參考能夠做出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呢,誰知道這麽不給力。
躺在地上的男人見狀再也忍不住了,瞬間嘔出了一口血,昏死過去,跟周圍其他躺屍的人沒什麽區別了。
赫辛抬腳往裡面繼續走去,越走就越發現這座核心建築物,怕不就是按照眾神議會的那個建築仿造的。眾神議會的建築原本是懸浮在神域中央區正上空,一般眾神商討大事的時候才會開啟,如今的人居然能夠從文獻的蛛絲馬跡裡照搬出一套——雖然與真貨差了十萬八千裡,但也是厲害了。
路上又遇見了一波波來礙事的,這回赫辛一句廢話的時間都沒給,直接全部放倒。
有好幾個不知是清潔工還是侍從一樣的人,趁著混亂跑過來,痛心疾首地接住了牆上被波及而震下來的畫,心如刀絞地嚎:“這可是神代留下來的傳世名作啊……!”
“上面畫著神呢,你們居然敢侮辱神!這是要遭天譴的知不知道!”
另有喊著“這個超級值錢”的人,已經暗搓搓地抱著畫跑了,半路被前來支援的守衛發現,自己人內訌撕逼了一波。讓一旁砍菜的赫辛前排吃了波瓜,並深覺吃瓜比虐菜有意思。
赫辛一邊繼續虐菜,一邊模模糊糊地判斷後來的這幾批人應該一批比一批強?應該吧?滿級六神裝的軍神實在判斷不出1級的菜雞和3級的菜雞有什麽區別,這下子連闖關的樂趣都失去了,想想還有點難過。泣。
唯一能夠作為一點指標的,大概就是從他們通訊頻道裡傳來的、自以為隱蔽,可卻被他聽得一清二楚的呐喊,各個真情實感——
“重炮部隊任務失敗,再起不能!”
“阿爾法特攻隊暗殺失敗,無法繼續行動!”
“第一、第二、第三、第四——依次延續到第十七部 隊至今沒有回應,全數失聯。”
“第——嗞——嗞——部隊戰損嚴重,請求支——噗!”
“……”
赫辛:哎,都是壞消息呢。
“為什麽,我們明明已經派遣了最強的部隊,全是登峰造極的精神力者!不是說全宇宙難逢敵手,全火力拿下一個帝級星都不成問題嗎,這人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為什麽都沒有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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