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鏡兒心一抖。
天哪,新歡舊愛?這也太虐了吧?
“阿嚏!”在軍營裡與魏墉交談的慕容衍和顧琅忽然同時打了個噴嚏。
魏墉:“……”怎打個噴嚏都要一起?
慕容衍摸了摸顧琅額頭,又摸了摸自己額頭,確認不是著涼了才放了心。
他見魏墉似乎有話要與顧琅說,北境之事也交待得差不多了,便找了個借口出了營帳。
魏墉看著顧琅,欲言又止。
顧琅不禁問:“魏叔,怎麽了?”
“小琅啊……”魏墉猶豫道,“那什麽……我聽青桐說,你跟太子……”
顧琅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坦然地點了點頭。
魏墉從椅子上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步,有些急道:“是不是太子強迫你的?我回京時就聽說太子好男色了,你別怕,魏叔……”
“不是,他待我很好。”顧琅道,“魏叔,我喜歡他。”
魏墉看著他,沉默半晌,歎道:“他是儲君,你跟著他,怕是……”只能藏於東宮,還要受盡閑言碎語,被天下人恥笑。
顧琅坦蕩道:“我不怕。”
魏墉見他一臉堅定,也不好再說什麽,拍著他的肩膀道:“以後若是受了委屈,跟叔說,叔給你出頭!”
顧琅唇角微彎,說:“好。”
魏墉也壓下情緒,轉而笑道:“前幾日我得了匹好馬,我一看就覺得該是你的。走,我帶你看看去。”
他們到了馬廄,魏墉叫人牽出了一匹棗紅色的馬。
顧琅看著它勻稱的體型,頭部方正圓滿,腰背寬而平直,十分精壯矯健。
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它長長的鬃毛。那馬低低嘶鳴了一聲,也用頭蹭了蹭他左肩。
“一看你們就有緣,”魏墉笑道,“小琅,騎上跑兩圈吧。”
顧琅身體一僵,“我……”
魏墉不解道:“怎麽?不喜歡嗎?”
“不是,我……”顧琅尷尬不已,正不知該怎麽說,就聽慕容衍喊道:“魏將軍……”
慕容衍走過來,拉住顧琅的手,對魏墉道:“魏將軍,父皇遣人來尋我了,我們就先告辭了。”
“好好,殿下慢走。”魏墉也沒多想,還把馬送給了顧琅。
他們牽著馬慢悠悠走了,魏墉看著兩人一馬的背影,摸著後腦杓嘀咕道:“這有馬怎麽也不騎,要牽著走……”
顧琅很喜歡那匹馬,一路上又摸脖子又摸馬背的,看得慕容衍酸溜溜的,不滿道:“都沒見你這麽摸過我。”
顧琅耳根一熱,“胡說什麽?”
慕容衍裝模作樣歎氣道:“唉,本太子還不如一匹馬……”
那馬忽然尾巴一甩,打了慕容衍後背一下。
慕容衍:“……”
慕容衍以為它是不小心,也沒在意,又聽顧琅忽然輕聲道:“我要去見鄭於非。”
慕容衍看著他,握緊他的手道:“好,我陪你去。”
顧琅遲疑道:“你方才不是說,皇上找你……”
慕容衍一手摟上他的腰,輕揉著往下摸去,湊近他耳邊道:“我不那麽說,你要這模樣去騎馬跑兩圈?不疼啊?”
顧琅抬眼瞪他,還沒說話,那馬忽然伸過頭來,一頭把慕容衍拱開了。
慕容衍:“……”
顧琅看著慕容衍一臉要燉馬肉的模樣,連忙道:“這是魏叔送我的,你別……”
“放心,我不跟它一般見識,”慕容衍又把顧琅摟過來,看著那馬,皮笑肉不笑道,“改日我們在它背上親熱,讓它知道什麽叫恩愛……”
顧琅和馬同時腳一抬,就去踹慕容衍。
第64章 以後我給你熬
那馬跟成精了似的,一路上,慕容衍一靠近顧琅,它就去拱他。若拱不開,還生氣了一般,哼哧哼哧地喘氣。
慕容衍在心裡燉了一遍又一遍馬肉,一到東宮就把馬交給了陳公公,自己拉著顧琅走了。
他們到了天牢,慕容衍想陪顧琅進去,但顧琅搖了搖頭,獨自推門而入。
他在一排排牢房後找到了鄭於非。
鄭於非手腳都帶著鐐銬,聽見聲響抬起了頭。他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問道:“你是何人?”
顧琅沒說話,雙眼緊緊地盯著他,壓著心底一陣陣翻滾而上的恨意。
良久,他開口道,我給你講個故事。
他說,十一年前,聶湛將軍麾下,有一名叫顧章的副將。那日,顧章抓了個北祁探子,從其身上搜出一封密信,信中落款,是閣老陸平山。
顧章懷疑陸平山通敵叛國,帶著密信去找聶湛。聶府管家聶安,因妻兒困於陸平山手中而暗中將此消息傳給了他。
而後,陸平山命他在聶湛與顧章的茶水中下迷藥。
聶湛得知密信一事後憤怒不已,欲進宮將此事稟明皇上。他們策馬至長明巷,卻覺得不對勁,巷中空蕩蕩的,十分安靜。
他們忽然一陣頭暈目眩,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顧章昏過去前,見鄭於非策馬從巷口走來。
他再醒來時,見聶湛一身鮮血跪在自己面前,而自己手裡握著刀,刀尖扎在聶湛胸口上。
禁軍湧了過來,將他團團圍住,鄭於非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他蓄意謀害忠良……
顧章被關入天牢,沒有提審,無從申辯,甚至見不到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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