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聽太子瞎說,”屈封雲一把將人壓回床/上,“那藥是……”
阮念呆呆道:“是什麽?”
屈封雲掌心貼著他軟白的脖頸,低聲道:“你想知道?”
第74章 ---終
阮念喉間滿是酒氣,嗆得他腦袋發暈。他點點頭道:“師父也常夜裡睡不著,我想送些給他。”
屈封雲:“……這藥他不能吃。”
阮念:“為什麽?”
屈封雲嗅著他唇齒間醉人的氣息,熱意像是從骨頭裡燒出來,一陣陣燙在四肢百骸間。
阮念見他沒說話,嘟囔道:“阿硬,你是不是舍不得給師父吃?”
“不是……”屈封雲揉著他白皙的脖子,鼻息愈發滾燙。
阮念仰起頭,湊近了些,迷迷糊糊道:“阿硬,你呼吸怎麽那麽燙?”
屈封雲緊緊貼著他,鼻尖觸上阮念泛紅的臉頰,啞聲道:“你不是說了……硬啊……”
阮念愣了愣,磕磕巴巴道:“我、我不是……唔……”
屈封雲扣著他的後頸,氣息纏綿在唇間,灼熱相觸。
阮念氣都喘不勻了,周身發軟,唇上被屈封雲咬得發麻。
昏昏沉沉間,他聽見屈封雲低聲道:“我現在便告訴你,吃了那藥會如何……”
那天夜裡,阮念終於明白,為何之前屈封雲會說,太子的話,半句都不要信。
他掛在屈封雲身上,後背抵著牆,邊哭邊喘,眼角都是紅的,“阿硬……等、等一下……嗯……”
屈封雲熱汗沿著胸膛淌落,心頭炙熱洶湧。他掐著阮念的腰,瘦白脊背上泛起的紅,落在他眼底都是情/欲,輕輕一顫,便叫他燒紅了眼。
阮念禁不住把臉埋進屈封雲滾燙的胸膛,哭著咬他,卻又在晃動中喘息不已,“嗚嗚……阿、阿硬……”
他哭音一頓,仰起濕漉漉的臉,喘道:“你、你怎麽又大了……唔……”
屈封雲咬上他的唇,吞下他落在唇邊的淚……
第二日,腰酸腿軟的阮念趴在屈封雲懷裡,哼哼唧唧地抱怨,“我以後不叫你阿硬了。”
屈封雲明知故問,“為什麽?”
阮念嘀咕道:“一叫你就大了……”
屈封雲揉著他微紅的臉,說:“那要叫什麽?”
阮念想了想,問道:“別人都是怎麽叫你的?”
“別人是別人,”屈封雲道,“你不一樣。”
阮念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還要問:“怎麽不一樣?”
屈封雲低下頭,親了他一下。
阮念笑著抱住他,在他懷裡蹭了蹭,又說:“阿硬,我肚子餓了,要喝雞湯。”
屈封雲:“……”不是說不叫阿硬了嗎?
幾日後,阮念在禦花園遇見了拉著顧琅吹竹簫的太子。
那竹簫孔沒打好,吹起來嗚嗚嗚的,淒淒慘慘戚戚,跟鬧鬼似的。
阮念耳朵一捂就想跑,卻被太子喊住了。
“阮太醫,”太子道,“若是阮太醫沒什麽急事,不如坐下來,聽一聽本王的曲子?”
阮念驟然想起了太子給的那奇奇怪怪的藥,頓時拱手道:“殿下放心,我不會把你去勾欄院的事說出去的。”
然後轉身就跑了。
慕容衍:“……”
顧琅掀起眼皮看他,“勾欄院?”
慕容衍:“我不是,我沒有,別聽他瞎說。”
顧琅:“他為何要瞎說?你與他有過節?”
慕容衍:“……他恩將仇報。”
顧琅一臉不信。
“你想想,”慕容衍摟上他的腰,低聲道,“你那麽厲害,我哪裡還有勁去使在別人身上?”
顧琅:“……”
顧琅搶過他手中的竹簫,站起來就走。
慕容衍連忙追上去,笑道:“別亂跑了,該回去試喜服了。”
宮裡之前也沒有過男太子妃,做喜服時便也沒多想,按照從前的做了。
衣服送來那日,顧琅看著大紅的衣裙,額角突突地跳,慕容衍急忙讓人退回去改,說兩套做成一樣的。
這回便是改好了送來的,兩套皆是男子的喜服。
顧琅要自己換,慕容衍卻非要給他換,又是摸腰,又是揉背的,折騰了大半天才終於扣上了最後一個扣子。
這是慕容衍第一次見顧琅穿紅衣裳。
明晃晃的紅衣熨帖地籠在他身上,襯得顧琅更白了。慕容衍看不夠似的,目光順著他的衣襟一路向下,又攀著衣擺爬上他的脖頸……
顧琅被他看得不自在,問道:“怎麽了?”
慕容衍輕輕抱住他,說:“我的太子妃真好看。”
顧琅耳根微紅,推他道:“你也去換。”
慕容衍拉著他的手放在腰帶上,說:“你給我換,好不好?”
顧琅頓了頓,緩緩抽開他的腰帶。
門外,陳公公揣著手,聽見房內一陣窸窸窣窣,又聽顧琅道:“好像有些緊,你是不是胖了?”
然後,又是一陣窸窸窣窣,太子打開房門,沉著臉吩咐道:“這幾日我要吃素。”
陳公公:“……是。”
十日後,整座宮城都飄著紅綢子,京中亦四處掛滿了大紅的燈籠,熱鬧不已。
這一日,太子大婚,普天同慶。
徐鏡兒坐在屋頂上,看著太子和顧琅在月色下叩拜天地,熱淚盈眶,眼淚止都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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