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就是,怎麽連個下人都沒有?”
孫放:“肯定是老屈讓人走了,別看他平日裡不苟言笑的,其實一肚子壞水!”
“就……”阮念一頓,又反口道,“你才一肚子壞水!不許說阿硬壞話!”
孫放一臉茫然,“阿……阿硬?誰是阿硬?”
阮念不想跟他說了,背著藥箱氣鼓鼓地走了。
屈封雲余光一瞥,急忙追了出來。
徐鏡兒也走出來,看見孫放,開心道:“孫大哥……”
孫放把桂花糕往她手裡一塞,不太高興道:“你前兩日說要吃桂花糕的……我先走……”
“孫大哥,”徐鏡兒拿著桂花糕道,“我也做了點心,你等一會兒,我讓人去拿過來。”
孫放:“……”那、那吃完再走吧。
魏青桐看著孫放,摸著下巴想,那這個孫大哥,是新歡,還是舊愛?
阮念走著走著,藥箱忽然被人一把拽住,扯都扯不回來。
他轉過身,生氣道:“你幹什麽?!”
屈封雲拽著藥箱沒放,“為什麽不等我?”
“等你幹什麽?”阮念想起方才看到的畫面就氣,“相府不是挺好的,你住在那裡好了。”
屈封雲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阮念被他看得不自在,梗著脖子道:“看、看什麽?”
屈封雲:“你吃醋了?”
“什……什麽吃醋?”阮念否認道,“我才沒有!”
屈封雲:“那為什麽生氣?”
“我、我就是……”阮念吞吞吐吐了一會兒,又凶巴巴道,“我愛生氣就生氣,還要挑日子嗎?!”
屈封雲:“……”
阮念扯過藥箱,怒氣衝衝地走了。
屈封雲跟了上去,阮念回頭道:“你……你回你府上去,不想跟你睡了。”
屈封雲指了指自己還吊著的右臂,說:“還沒好。”
阮念:“你找別的大夫給你換藥。”
屈封雲:“你說要照顧我的。”
阮念:“……”
阮念隻好又讓他一塊回去了。
他們一進大門,阮念就往廚房跑去。屈封雲跟過去一看,就見阮念端著那鍋雞湯,說要端去給他娘和小月喝。
屈封雲:“……不是說給我熬的?”
阮念:“你已經喝了,還有這麽多,不怕喝撐了?!”
屈封雲:“不怕。”
“那也不給你喝,”阮念端著雞湯往外走,嘀咕道,“還對別人笑,倒了也不給你喝!”
屈封雲:“……”
小月看著手裡的雞湯,又看看一旁臉沉如水的屈封雲,又把雞湯還給了阮念,“少爺,我、我不能喝雞湯。”
阮念:“為什麽?”
小月:“我……我肚子疼!”
阮念吃驚道:“怎麽了?我看看……”
“不……不用,”小月道,“現在還不疼,但喝了雞湯,可能就會疼。”
阮念:“……”這是什麽病?
慕容衍坐在石凳上,看著顧琅在馬廄邊喂馬,不禁道:“它到底是馬還是狗?還知道你在書房?”
顧琅摸了摸馬脖子,說:“興許是巧合。”
那馬抬頭蹭了蹭顧琅。
慕容衍嘴角一抽,走過去說:“給它取個名字吧,就叫……阿煩?”
那馬頭一伸就去拱他。
慕容衍:“不喜歡?那就大煩?小煩?”
顧琅:“……”
那馬差點要撞開馬廄門去追慕容衍。
顧琅給它順了順毛,又看著慕容衍道:“叫阿辭,如何?”
辭別昨日,不陷於斯。
慕容衍怔了怔,握住他的手,笑意落在眼底,“好,就叫阿辭。”
阿辭仰頭嘶鳴了一聲。
慕容衍忽然拉著顧琅往外走,火急火燎的。
顧琅不解道:“去哪兒?”
“父皇前幾日不是說要見你麽?”慕容衍道,“別讓他久等了。”
顧琅有些緊張,“現……現在去?”
慕容衍點點頭,“見完順道陪父皇用晚膳。”
顧琅:“……”他怕是要打你。
老皇帝在禦書房吃烤羊腿,聽小太監說,太子殿下來了。
他急急忙忙把羊腿藏了起來,又擦了擦嘴,生怕被太子發現。
他身體不好,平日裡喝藥跟喝水似的,一碗又一碗,太醫說要忌葷腥油膩。
於是太子對禦膳房三申五令,說要聽太醫的。
然後,老皇帝便日日清湯素菜,吃個肉都要躲著太子。
慕容衍拉著顧琅走進來,說:“父皇,我把人帶來了。”
顧琅跪下行禮道:“顧琅見過皇上。”
老皇帝眯著老花眼,說:“你就是顧家那孩子?來,起來說話。”
他看著顧琅,輕歎了口氣,說起當年顧家一案。
當年聶湛身死,他確實震怒,卻未曾要顧家滿門人命來還。只是,當他昏昏沉沉醒來時,木已成舟,跟了他多年的老太監擋在他面前,說顧家滿門已死。
那時他才發現,他身邊已無可信之人。
後來,北祁舉兵來犯,邊境失守,他被迫求和,只能日複一日躲在陸平山與鄭於非築起的宮牆之中。
十一年來,他忍而不發,與太子暗中助北境重整軍力,又一步步除去陸平山的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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