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可以抵抗力量的誘惑,特別是在絕望的情況下,斐沉眼裡是志在必得。
太陽開始落山,傍晚太陽的余暉灑在街上,將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
斐沉沒有再去賣金幣,已經有支票的意外收入,他便直接回了家,還沒有進去,在樓下的時候已經可以聽見裡面熱鬧的人聲了。
天空忽然滴落幾滴雨點,斐沉抬起頭,細密的雨滴綿綿不斷地落下。
下雨了。
斐沉快步走進店裡,今天店裡面並沒有營業,外面掛著初三才開始營業的牌子,一樓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斐沉走上二樓,迎面碰見一個年輕的女孩,長發披肩,穿著時尚,披著一件短款羽絨,藍色的連衣裙是短款,露出的細腿穿著肉色的長襪,臉上畫著豔麗的妝,跟窄小的這裡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喲,這不是斐沉嘛……”女孩開口,聲音清脆,不過語氣就不大友好了,受到外婆陳翠萍的影響,還有她媽媽說斐沉是吃白飯的,她從小就不怎麽喜歡斐沉。
她說著,聲音驟然停住,驚愕地說:“斐沉,你去整容了?”
斐沉道:“全天然沒整容。”
“你什麽意思,說我不自然嗎。”洪思玲沉下臉,她整過鼻子,最忌諱別人說什麽自然不自然。
“我可沒那麽說。”
“外婆說你從醫院出來性格大變,變得一點都不禮貌,看來完全沒錯,”洪思玲冷哼一聲,“你肯定整容過了。”
“我整沒整過,跟你都毫無關系。”斐沉道,一點沒退讓的態度讓洪思玲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麽,以前斐沉可都是不怎麽回嘴的!她神色錯愕。
“那你整容的錢哪裡來的?”洪思玲不甘落在下風,想到了一個問題就搬出來質問。
“真不知道為什麽你們老是覺得我不會打工賺錢,”斐沉對這家人的性格真是無語了,“我可不像你們,早就出去打工過了,而且,我沒有整過容,跟你不一樣。”
“你!”洪思玲氣急了,伸出手想要往斐沉臉上煽下去。
斐沉抓住洪思玲的手,笑容冰冷:“還想打?”
洪思玲是陳翠萍生的第三個女兒生的女兒,是斐沉的堂妹,跟陳祖川同齡。
斐沉的三姑媽嫁的人原本在海鮮市場賣魚,後來不知道怎麽的,生意越做越大,現在已經是海鮮市場的老板了,正好發跡那一年是洪思玲出生的那一年,夫妻倆把她看成是福星,從小到大就沒打過也沒罵過,要什麽給什麽,導致性格越發任性。
從小沒少跟著陳祖川欺負斐沉,斐沉向大人告狀也隻得了一個小孩子玩不要當真的回復。
“你看什麽看啊!放手!”洪思玲有點慌,但不是真的慌,她背後站著很多人,他們肯定都站在她這邊。
斐沉松開手,洪思玲得意了,還不是不敢真的怎麽樣。
“你手上拿的那個是什麽?”洪思玲看見了被斐沉捏著的支票,伸手就去拿。
斐沉手伸到旁邊,從洪思玲身邊越過。
“喂!斐沉,把你那東西給我看看,看你寶貴的樣子,一張紙而已能有什麽。”洪思玲沒得到就越是想要,她伸手去拽斐沉的袖子。
斐沉閃開,洪思玲因為慣性直接摔在了地上,膝蓋結實地磕到樓梯,她不敢置信,過了一會疼痛傳來她才大聲痛呼:“嘶!好痛!”
客廳在二樓,洪思玲跟斐沉在一樓到二樓的樓梯,洪思玲喊痛的聲音很大聲,客廳的人立刻就注意到了。
陳翠萍的三女兒陳月蓮最先起身。
“思玲怎麽了,我去看看。”
陳月蓮走出去,看見樓梯上的場景,驚怒道:“斐沉,你好端端的怎麽打我的思玲?!”
她這一聲讓客廳的人聽見了,紛紛疑惑地出去看。
“斐沉,你白天讓你奶奶生氣就算了,怎麽還打你堂妹!”陳威鋒怒斥。
“她自己想抓我,沒抓到我自己摔倒,還怪我嗎?”斐沉見一大群人出來要麽痛心疾首要麽憤怒地看著他,心中的小人撇了撇嘴,真是糟心。
“你還有理了?”陳翠萍率先衝過來,揚起巴掌就要煽。
斐沉往後仰,陳翠萍沒煽到,因為慣性的力量整個人往樓梯下栽。
眾人驚呼,斐沉在關鍵時候扶住了陳翠萍。
陳翠萍驚恐的表情未消,有些愣愣的。
“你們也看到了吧,剛剛的情況跟現在差不多,她也想刪我巴掌,我躲開,上樓,她又來拽我,沒拽到自己摔倒了,”斐沉淡定地說,“只不過奶奶這次摔在我前面我可以扶,她在我後面摔,我後面可沒長眼睛。”
“住院出來倒是伶牙俐齒了!”陳翠萍負責腰怒道,“你要是沒做錯什麽,你堂妹能怒到想打你嗎!”
“是啊斐沉,我女兒沒事怎麽可能拽你,你是不是幹了什麽?”陳月蓮附和道,越過斐沉扶起疼得臉都皺成一團的洪思玲,心疼得不得了。
“斐沉,你還不趕緊道歉!”陳祖川跑出來湊熱鬧。
“是啊是啊,大過年的,把人家弄摔了。”
“聽媽說斐沉出院回來性格變得很差。”
“出車禍那是威鋒能預料到的嗎。”
“也是他自己騎車不注意,這不能怪媽跟威鋒。”
斐沉耳力比普通人好,完全可以聽清楚他們的話,這會臉略有些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