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沉環視一周,沒看見肖敏。
肖敏是還沒有結束副本,還是已經結束出來並離開了?
斐沉覺得前者的概率比較大。
“終於離開那個鬼副本了,”刑卓聲音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愉悅,他手中重劍消失,伸了個懶腰,“殺不完真是煩人。”
斐沉還有些鬱悶,便悶悶地道:“你不是就想動手嗎?殺不完對你來說不是正好?”
“那怎麽能一樣,那些家夥太小,數量又煩人,密密麻麻,跟蒼蠅一樣。”
“你的要求還真多。”斐沉誇張地攤手,並搖了搖頭。
“你不是說我隻負責動手。”
刑卓雙手叉腰,俯身,湊近斐沉,二人臉靠得極近。
這種距離,給斐沉的壓力也非常大,不止突破他的安全距離,還給了他視覺上的壓力。
斐沉很快琢磨了語句,理清思緒,臉上浮現出他一貫標準的微笑:“你說的沒錯,你只需要負責動手。”
說著,斐沉的手輕佻地撫上刑卓的頸部,逐漸往上。
不就是比安全距離麽,他怕什麽,刑卓仗著身體素質強,那他仗著一身劇毒。
刑卓果然瞬間抓住斐沉的手。
斐沉的笑顏中帶著些小得意和微微的挑釁,剛剛的鬱悶散了些。
他收回手,往後退。
瞥了一眼旁邊看著他們的一些人,那些人立刻轉頭看旁邊。
“走吧,回店裡。”
刑卓卻道:“你剛剛,不開心?”
情緒流露強烈,不是斐沉一貫的風格,他很好奇斐沉發生了什麽。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麽話?”
“好奇心害死貓。”
“害不死我。”
斐沉斜睨他一樣,眼波流轉。
“你最好不要立下Flag。”
“怕什麽。”刑卓渾然不在意。
斐沉手一翻,卡冊浮現在他的掌心之上,金色的蛇瞳栩栩如生。
刑卓這次才細看了斐沉的卡冊,一般卡冊都是反映其主人的內心,這是試煉空間裡面的共識。
蛇瞳,還真是符合斐沉給人的印象。
“你從那十張裡面抽出了三張什麽樣的卡牌?”斐沉斜了他一眼,問。
“一張道具卡,兩張技能卡。”
斐沉:“……”不氣,微笑,微笑。
刑卓從口袋裡面摸出三張新得到的卡牌,大大方方地像撲克牌一樣展開,給斐沉看。
“噥,這三張。”
刑卓口吻隨意,他並不是很在意卡牌,他更看重自身的力量。
斐沉低頭掃過刑卓手中的三張卡牌,臉色一瞬間猙獰。
“怎麽了?”
刑卓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面目猙獰的飛斐沉,再看,斐沉的臉色很正常。
“沒事。”
斐沉吐出兩個字,把月社法杖往身前一扔,自己跳上去。
艸,刑卓是什麽鬼運氣。
刑卓看著斐沉朝下面飛去,速度還不慢,疑惑地歪頭,想了幾秒想不通,果斷拋棄這個疑惑,大步流星地跟過去。
斐沉回到店內,肖敏果然不在,她還沒有從副本裡面出來。
進了店內後,斐沉就收起了月蛇法杖,上了二樓坐在沙發上,掏出一本言情小說解鬱悶。
刑卓進了店內以後,沒看見一個人,上了二樓看見斐沉窩在沙發上看書。
那書的封面,讓他眼皮跳了一下。
說真的,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麽斐沉會喜歡看那種言情小說。
他覺得那東西有點可怕。
“你一回來就看言情小說?”
“反正現在也沒事乾,”斐沉抬頭瞥了他一眼,“你難道副本剛結束就想修煉?”
刑卓大步走到單人沙發上坐下,翹起腿,不怎麽愉快,他不爽地說:“那個副本讓我更煩躁了。”
這句話的意思是想打架。
斐沉終於完全抬起頭,看著刑卓那一臉煩躁的神色,他渾身的魔氣還沒有完全收斂,正活躍著,顯示主人躁動的內心。
刑卓姿勢坐得極其肆意,上半身斜側著,手肘靠在扶手上,撐著下巴,慵懶又暴躁。
倒有點像是貓科動物。
斐沉頂著刑卓的煩躁眼神,以及周圍的躁動氣場,他沒辦法靜下心看書,“啪”一聲合上書,他開口道:“你看我也沒用。”
“當時不是說好了,你負責讓我開心。”刑卓撐著下巴道,懶洋洋的像極了嗮太陽的獅子。
“我可不記得我說過這樣的話,”斐沉挑眉,收起書,“不過你要是真的想發泄精力的話,你再去多刷幾次試練塔九十層以下不就好了,每層都是固定的守關Boss.”
“重複,多無聊。”刑卓立刻說。
斐沉眼皮跳了一下,忍住想要動手的欲·望,道:“沒跟我認識之前,你平常都在做什麽?”
“打架,曬太陽,睡覺,修煉。”
“……”
斐沉站起身,拖住刑卓的手往外走。
“幹嘛去?”刑卓順著斐沉的力道站起來,疑惑地問。
“乾你喜歡乾的事情。”斐沉頭也不回,抓著刑卓往外走。
試煉空間危險的地方多了去了,斐沉正好缺一些魔植,而那些魔植生長在危險的地方。
各個安全城之間有傳送陣可以互相傳送,斐沉帶著刑卓,傳送到了雷霆島的安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