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些勁打暈越峰後,邱雪松環視周圍,確認幻術製造的假象沒有消失,將越峰扛在左肩上,右手揮退枝條,一路疾躍的身形快出殘影。
這一切不管是周圍的人還是天上直播的鏡頭都沒有發現,枝條密密麻麻地將越峰原本所在地埋沒,分辨不出內裡有什麽。
在場的眾人不少已經自顧不暇,夥伴的突然攻擊讓他們措不及防,現場混亂一片。
邱雪松扛著越峰一路疾行,來到了一處校內員工宿舍,將人放到床上,邱雪松聽到聲音,疑惑地瞥了一眼陽台,見天色有異,他沒有立刻出去,而是先從空間魔器中拿出一樣束縛魔力的裝置。
這隻一個套裝,一共五個環。
魔器啟動,自己圈上越峰的脖子、手腕和腳腕。
邱雪松確認魔器已經完成束縛後,這才走去陽台一看究竟。
這一看,他神色有些愕然。
誰在這種時候引來雷劫?
排除新的魔器出世的可能,會引發雷劫出現的魔靈也不大可能,難道有人在進階?也不大可能啊,邱雪松驚疑不定。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邱雪松走回下鋪床邊,拿出繩子把人捆好,而後把床邊放的疊好的被子一拉,再一揚,蓋住越峰脖子以下。
卡冊出現,邱雪松從卡冊中抽出一張幻術類的卡牌,扔在床中央,卡牌化作一陣霧氣消散。
一切弄好之後,邱雪松看著昏迷中的越峰,自語道:“算你倒霉被江鳴龍盯上,讓你平時那麽囂張狂妄。”
“越峰,你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成為你沒有放在心上的我手中的一顆棋子吧。”
邱雪松勾起唇角,眼中卻是濃烈的殺意,手攥緊,口中吐出充滿恨意的六個字:“局中局,江鳴龍。”
他從陽台跳出,飛快趕回事發現場。
斐沉似有所感瞥了員工宿舍區的方向一眼。
“斐沉,怎麽了?”刑卓問。
斐沉搖了搖頭:“沒什麽。”
說完,他又道:“蛋吸收得差不多了,能量充盈,應該快破殼了,天上烏雲聚集得也差不多。”
肖敏疑惑地問:“斐沉哥,天上烏雲聚集跟蛋破殼有什麽關系?”
“古籍記載,黑鳳凰破殼若不在冥界,會引來天雷,少則兩三道,多則七八道,這裡再加上冥界氣息濃鬱的彼岸花,七道天雷少不了。”
“那怎麽辦?”肖敏面色一凝。
斐沉勾起唇角,輕快地說:“這不是有擋箭牌在麽。”
“擋箭牌?”刑卓聽斐沉這麽一說,瞥了眼周圍存在感明顯的枝條,“你指彼岸花?”
“對。”
斐沉觀察了下,差不多了,於是他站起身,穩穩地踩在月蛇法杖上,對刑卓和肖敏道:“你們後退一些。”
刑卓和肖敏飛快後退。
斐沉深呼吸了一口氣,慢慢吐出,體內魔力運轉速度加快。
右掌張開,五指冒出幽綠色的光芒,很快又點拉線,變成長條狀的東西,不斷拉長,並各自衝向不同角度的粗壯的枝條。
從斐沉五指間村延伸出來的幽綠色光束末端綁住枝條,將那些枝條拉了過來,形成包裹住斐沉本人的形狀。
一道驚雷從天空劈落。
“轟隆!”
“世、世界末日嗎?”
現場觀感很可怕,那仿佛黑雲壓頂一樣的壓迫感讓人連呼吸都覺得壓抑,天上閃電浮現,雷聲轟隆,很是恐怖。
體育館的天花板已經被壓塌,裡面的眾人可以看到天空。
未知最為恐怖,體育館內人心惶惶,擔驚受怕。
巫錦熠抬頭仰望天空,這天空跟要塌下來一樣,似乎伸手就可以觸碰到。
“什麽情況?”滕欣走了過來,疑惑又警惕地打量著天空突現的異樣。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有特殊的魔靈要現世,引來了這雷劫。”巫錦熠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轟空——”
“嗯?”巫錦熠和滕欣立刻轉頭看去,一根根瘋狂的枝條從外面刺穿牆面竄了進來,導致前門所在的這一面牆壁出現蜘蛛網狀的裂痕,幾秒後轟然倒塌。
“啊啊啊——!!!!”
“牆塌了!”
“怎麽回事?”滕欣一腳向後,穩住身體重心,身體緊繃,是防備狀態。
巫錦熠鼻尖嗅了嗅,眼中閃過一抹凝重,吊兒郎當的笑容收斂了些:“致幻毒氣。”
【天哪,那邊也太可怕了吧。】
【這是有人渡劫嗎?沒想到一晚網絡上的段子居然會變成現實,這是哪位道友再渡劫?】
【體育館旁邊的那些枝條都停住了你們看,看左邊那隻黑龍和紅蛇的地方,雷在劈那裡。】
斐沉死死抓住彼岸花的主枝包裹自己,雖然說外側有彼岸花的枝條保護,要劈先劈它,但斐沉仍舊會被傷到,只不過威力被彼岸花的枝條過濾,弱了不少。
“咳咳……”
一口血吐出,斐沉捂住胸口,昨晚吸收法則之力進階得太快,身體內傷沒有完全複原,今天就又有外來攻擊,斐沉難受得心中出現一堆髒話。
雷劫電流讓身體產生了麻痹,不止他產生麻痹感,彼岸花也是,若是彼岸花會說話,它必定要怒罵斐沉。
這是人乾的事嗎,拉它來擋劫,不要臉!
雷劫每劈一下,彼岸花的枝條就收縮,等劈完了四下後,彼岸花的枝條收縮了有一半的面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