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夥子拿好。”老人把東西都放在一個袋子裡面，遞出來。

　　“再給我一個小袋子可以嗎？”斐沉笑道。

　　“來，給，”老人笑眯眯地說，“現在的小夥子真是一個長得比一個好看了。”

　　“沒有的事。”

　　斐沉笑笑，接過塑料袋子，示意刑卓把裝著包子的袋子口拉開。

　　刑卓一臉嫌棄地一手拿著一邊的袋子口，斐沉用小袋子包著手，進去拿了一個熱騰騰的包子出來，放嘴邊咬了一口。

　　“呼……”斐沉嘴巴微張，嘴裡的包子肉餡太燙。

　　斐沉趁熱咬了幾口，感覺整個人都暖和起來了，瞥見刑卓沒有拿出來吃的打算，斐沉問了一句：“你不吃嗎？”

　　刑卓搖頭：“不了，待會回去吃。”

　　“回去都涼了，我還想看會熱鬧。”斐沉咬了一口包子，說話含糊。

　　“看什麽熱鬧？”刑卓環視一周。

　　“這裡啊，我想看看到底能不能出個讓魔石蛋有反應的人。”驗證一下他心裡的猜想，斐沉沒說出後話，又咬了一口包子。

　　“大冬天的你確定？”刑卓不是很想。

　　斐沉踮起腳尖在刑卓耳邊小聲道：“我要驗證一個事情，特抗局發出這個消息的目的。”

　　說完，斐沉後退一步，道：“你想要先回去的話就先回去吧，我在這邊看會熱鬧。”

　　耳朵好像殘留著剛剛的吐息，癢癢的，刑卓無意識摸了摸耳朵，含糊地說：“算了，陪你待一會。”

　　“這可是你自己要待的，”斐沉咬著包子，“你的肉包再不吃要涼了。”

　　刑卓就著袋子拿出來吃。

　　包子店的大爺聽見他們的對話，說了一句：“你們要看熱鬧可能看不到嘍。”

　　斐沉側頭過去，笑容清爽乖巧，是個讓老人家喜歡的乖寶寶模樣。

　　“大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包子店大爺樂呵地開口：“小夥子，我今天開門做生意，這門前都排一上午的隊了，我這包子生意都好了很多，但是就是沒有一個人讓那個叫叫什麽來著……”

　　“魔石蛋。”斐沉道。

　　“對，魔石蛋，沒有人讓它有反應。”

　　“這樣啊，沒事，我們看看，一會就走，也不浪費時間。”斐沉笑道。

　　“去吧去吧，不過小夥子記得保暖，還有後頭那個小夥子，你就穿這樣很容易感冒的，今天很冷，看這風刮的。”包子店大爺語重心長地說。

　　突然被點名的刑卓：“？？？”

　　斐沉笑了一聲，拍了拍刑卓的手臂，對大爺說：“他不怕冷。”

　　大爺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一樣地看著刑卓：“這年輕人就是喜歡逞強，唉，老了就知道了。”

　　刑卓：“……”

　　斐沉捂嘴笑著，刑卓轉過身，背對老大爺。

　　他還不至於去跟一個賣包子的大爺理論自己真的不怕冷。

　　那樣看起來像一個傻子，不，那個大爺看他的目光好像就像在看傻子一樣。

　　刑卓鬱悶。

　　斐沉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掌心摁在他後背，微微用力。

　　“讓你穿那麽少，走了。”

　　斐沉說著，自己往前走，手臂微微用力推著刑卓往前。

　　“喂，他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刑卓切了一聲，“昨天你沒少抱著我把我當暖寶寶用。”

　　斐沉攏了攏脖子上的圍巾，輕快地說：“因為真的很冷嘛。”

　　“呵。”一聲語氣詞中蘊含了好幾種情緒。

　　兩人順著隊伍往前走，斐沉忽然感覺後面有人在叫他。

　　“斐沉？”一個青年驚疑不定地看著斐沉，“居然真的是你嗎？”

　　斐沉畢竟在試煉空間待了兩年，在踩著生死線的環境中生活了兩年，有一些記憶模糊了些，此時看著這個青年的臉，斐沉想了十來秒，對上了這個人的身份。

　　這個人在斐沉回憶的時候也在打量著斐沉，有些不敢認和不敢相信。

　　“你們在這裡排隊？”斐沉問。

　　對，你們，在這裡的還有斐沉的幾個高中同學，他們像組隊來的。

　　“對。不過還真的是你啊，我都不敢相信，之前吳雅馨說你跑去整容了，感覺還真是誒。斐沉，你跑去整容了？”旁邊一個女生仔仔細細地觀察著斐沉的臉，發現斐沉的皮膚白得不可思議，也好得不可思議。

　　“沒有，我車禍後在醫院躺了一段按時間，可能是車撞出來的吧，”斐沉笑笑，開玩笑地說，“這身白皮膚都是醫院捂出來的，抽血多了也沒什麽血色。”

　　斐沉的皮膚真的白皙過了頭，看著有些不正常，這女生將信將疑。

　　“我看你應該沒整容，傷疤還在呢。”後面的男生說。

　　“你旁邊這個人是你的朋友嗎？”女生看刑卓跟斐沉站得挺近，又像是在等他的樣子，那俊野的模樣讓她怦然心動。

　　長得比明星還好看，那副感覺高傲的樣子更是帥！

　　“嗯，上大學後認識的。”

　　斐沉說，在女生再次開口之前又道：“你們在這裡排了多久了？”

　　“沒仔細數，可能一個多小時了吧，這裡人多得很，”女生抱怨，“想碰運氣的人真多。”

　　“畢竟要是成了覺醒者，待遇瞬間就上去了，還是英雄呢。”

　　斐沉微笑著聽著他們的交談，眼底是思索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