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就是高雲心,聽著著誇獎的話心情微好,唇角上揚:“哪裡,都差不多,不過我沒想到你這麽年輕,年紀輕輕就當上江先生的助理,真是好運啊。”
邱雪松笑笑,沒接話,只是道:“高小姐剛剛跟他鬧矛盾?”
斐沉看起來心情不好,眼底的殺意他沒有忽略,周圍被高雲心忽略低氣壓他也沒有忽略。
“也不算什麽矛盾,這人不跟讓房間給我,我跟他講道理呢。”高雲心面上不爽。
邱雪松瞥了一眼斐沉,笑道:“高小姐畢竟是明星,還是注意一下別被記者拍到,畢竟不管高小姐是對是錯,網上那些人都看記者怎麽說。”
“也對。”高雲心聽完立刻緊張地掃視一圈,看有沒有人拿著相機或者手機在拍照,看完沒有她才松了口氣。
邱雪松眼中閃過不耐和嘲弄。這種警惕性都沒有,沒有腦子,稍微被奉承一下就飄,即便接下來在江鳴龍提供的資源下紅起來,怕也馬上要糊。
黑料很容易找。
“你還在那家夥手下做事?”斐沉意味深長地開口,“說起來,江鳴龍把你當狗使喚了那麽多年,你還有衷心那種東西嗎?”
邱雪松面色不變,平靜地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要是你,我可能會用一些消息,來換取有用的東西,例如上次被我順走的治療卡。”斐沉意有所指,迤邐的臉上漫不經心卻又勝券在握,唇角上揚。
惡劣的家夥,邱雪松眼眸微暗,空氣中無形的氣流流速減緩。
高雲心不明白這兩個人在說什麽,但她討厭這種被忽略的感覺。
“邱先生,麻煩你幫我跟他換房間。”高雲心微抬下巴,驕矜地說。
斐沉剛剛愉悅的心情轉瞬即逝,眼眸重新變得深沉,笑意冷了下來。
邱雪松聽剛剛斐沉的話十分火大,旁邊這個沒腦子的女人又在那邊頤指氣使,邱雪松心裡煩躁得很,每次來幫江鳴龍處理這些他要約的人就倒胃口。
“高小姐,這個沒辦法,比起這個,江先生讓我帶話給你。”邱雪松轉移話題,高雲心本來就是為了江鳴龍過來的,一聽是江鳴龍讓帶的話,立刻就全心神聽。
“你趕緊說。”
“他後天才能過來。”
“不是說好了今晚嗎!”高雲心立刻拔高音量,不滿從語氣中感受得一清二楚。
“他突然有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邱雪松不知道處理過多少這種事,很是淡定,“他說最近高小姐有什麽想買的,可以讓我代勞。”
高雲心眼睛一亮。
斐沉抱臂看著邱雪松心口不一地談笑風聲,嗤笑了一聲,這家夥過得比他還假。
不想再多看一眼跟洪思玲同款脾氣的女人,斐沉轉身離開。
高雲心見斐沉要走,急忙對保鏢說:“你們趕緊攔住他!房間還沒讓呢!”
“不用去。”邱雪松道。
兩個命令,這兩個保鏢聽從了後者,他們本來就是江家的人,聽誰的連猶豫都不用。
“喂!”高雲心看著斐沉揚長而去的背影,神色微愕,隨即轉過頭來不滿地說:“邱先生你什麽意思?江家……”
“那個人來頭大,”邱雪松微笑著把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眼中寒意閃現,讓高雲心打了個寒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說對吧,搞出些事情江先生可能會討厭你。”
高雲心心悸了一瞬,這個邱雪松怎麽回事,還有剛剛那個人,怎麽都給她一種毛毛的感覺。
“真是的。”高雲心不爽地嘟囔,但沒再提跟斐沉換房間的事情。
邱雪松看著高雲心去房間,收起了毫無感情的笑容,站在走廊上,仔細思考斐沉剛剛的話。
果然還是看那家夥很不爽,試煉空間裡面最惡劣的家夥。
邱雪松在無人的走廊上面目猙獰,陰鬱的怨念像是要實體化一樣。
斐沉回到房間,入眼是側躺在沙發上的刑卓,一手撐在下巴上,一手拿著一根玉米,眼睛看著電視,聽見門開的動靜,他的視線從電視移動到門這裡。
“你去哪裡了?”刑卓問了句。
“去買貓糧,還有繃帶。”
斐沉一邊說著,一邊坐到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刑卓疑惑打量斐沉,奇怪地問:“你身上也沒血腥味啊,買繃帶幹嘛?”
“本來想買眼罩,但是沒看到哪裡有賣。”斐沉拿出袋子裡面的貓糧,近期吃好喝好的黑貓崽已經餓得受不了了,在斐沉拆開貓糧的袋子後,迫不及待地衝到斐沉腳邊,稚嫩的爪子攀著斐沉的褲腳想要爬上來。
斐沉抱它到大腿上,從空間戒指裡面拿了一個可以裝東西的碗裝器具,倒了些貓糧進去,黑貓崽埋頭就吃。
刑卓看著那隻趴在斐沉腿上狂吃的黑貓崽,心情有些微妙的不爽,於是他坐起身,湊過去,惡劣地擰起黑貓崽,故意讓它的爪子距離貓糧只有幾厘米但就是碰不到。
“咪!咪!咪!”黑貓崽子揮舞著爪子想去抓刑卓,這個大個子已經上它心裡的黑名單了。
斐沉伸手把黑貓崽拯救下來並道:“你都閑得無聊開始欺負貓了,修煉怎麽樣了?”
“地球不適合我的修煉方式,我比較喜歡實戰,”刑卓興致缺缺,“對了你買眼罩幹什麽?”
斐沉告訴刑卓剛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