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沉暼了他一眼,晦暗的眸光充斥著冷冽的殺意,這一眼看得研究員瞬間像被施了定身術,身體難以動彈,後背冒出了冷汗。
這種討厭的感覺是什麽……
研究員瞳孔顫抖著,仿佛被掐住了喉嚨,窒息感憑空而至,迎面撲來恐怖的壓力,惡意扭曲的氣息似乎要實質化了一般。
這個人是怎麽回事……
“你要找研究的東西,那裡不是很多嗎。”斐沉笑了笑,隱去恐怖的目光,伸手指向枯萎的彼岸花,那裡其實已經有不少研究人員在取樣了。
研究員還沉浸在恐懼中沒有反應。
斐沉歪頭,道:“還不快去?”
研究員頓時如百米衝刺一樣衝向彼岸花,半路被枯萎的枝條絆住腳,摔了一個結實。
“組長你沒事吧?”
“組長你怎麽樣?”
聽著那個被踢出來的腦殘身份還不低,斐沉收回視線,重新落到林子淵身上。
周圍的試煉者都看熱鬧一樣看著自己這邊,林子淵也是,那雙高傲的眸子中帶著戲謔色彩。
“戲到這裡了,繼續剛才……”
“我說,哥你有這種魔靈怎麽沒有早說,”旁邊冒出一個聲音,一個人的腳步聲在逐漸接近。
斐沉:“……”他發誓他看到了這些人臉上的戲謔更多了!
他猛地側頭,看向腳步聲的方向,是刑卓那個便宜弟弟刑瑜。
“這隻黑龍你從哪裡得到的?”刑瑜剛剛才心裡想了很多種談話方式,最後選擇了開門見山。
隱晦的話刑卓不屑於揣測,還不如直接開門見山。
刑卓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偏頭看向斐沉,斐沉這表情,好像氣得不輕啊。
斐沉踩了一腳腳下的彼岸花枝條,暗暗注入魔力,枝條猛地竄向刑瑜。
刑瑜沒有防備,突然間剛才凶殘的枝條朝自己衝過來,頓時嚇得面色慘白,拔腿轉身就跑。
枝條追了不到十米就掉落在地,生機毫無,就像普通的枯枝,但刑瑜是不敢過來了。
斐沉目光冷了些,語氣也沒剛剛那麽輕快,第三次看向林子淵,道:“繼續剛才的話題。”
“噗嗤。”巫錦熠輕笑了一聲。
肖敏警告地瞥了他一眼,巫錦熠捂住嘴,眼神無辜。
特抗局的那些人目前暫時都沒有光他們,像是刻意遺忘一樣,除了剛被被滕欣撂倒的軍官,被他弄走的研究員,就沒人過來與他們問話了。
這種情況會出現,應該是特抗局上頭還沒有商量出對策。
一旁那些軍團的人就是證明,艱難粗暴地堵死的路。
也隔絕了他們去體育館的路,看似維持秩序,實則隔開了普通人。
最後都會有一個定音,斐沉覺得這件事由身為四大家族嫡系的人來出面解釋會更穩妥。
“你想說什麽?”林子淵開口,神色漫不經心中又顯露著肆意張狂。
“都不是剛剛那幾種腦殘,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斐沉道,“我們的事情,由出生於四大家族的你,和越……”
斐沉環視了一周,終於意識到剛剛覺得的不對勁是怎麽回事。
他的話半途而斷,眾人都聽到他斷話前的那個“越”字,從他之前提到的四大家族,很容易聯想到出生越家的越峰。
他們環視了一圈,跟斐沉一樣心中詫異,差別在有人表現出來的詫異大,有些人只是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越峰呢?
那麽大的越峰哪裡去了?
難怪從剛才就覺得場面有些古怪,原來是存在感很強的越峰不在。
“越峰人呢?”阮卿竹收起裝逼的扇子,目光不斷在周圍探尋,他除了詫異,心頭還湧上了些許古怪之感。
不對勁。
“你剛才看到越峰了嗎?”阮卿竹問。
林修澤眉頭微皺,慣常沒什麽表情的臉上浮現困惑,疑惑地說:“最後看到他的時候,他在靠近彼岸花的本體,在靠近的途中。”
他說著,環視周圍的目光落在了江鳴龍和邱雪松身上。
斐沉中斷了談話,在周圍找了起來。
其余的試煉者也疑惑地去找人。
阮卿竹沒有去找人,而是站在原地,拿出了手機給越峰打電話。
都是都是世家子,誰沒個手機。
阮卿竹打電話的姿勢維持了很久,但沒說一句話,
看他的情形,眾人便知道沒有打通。
“打不通還是沒有接聽?”江鳴龍走過來幾步問。
阮卿竹放下手機,看著屏幕上的無人接聽,眼中思緒繁多,他斂下眼瞼,掩去眼中的深思。
“手機應該開機著,但是無人接聽。”
“或許只是他沒有聽見?”滕欣猜測,“他是臨時去哪裡做什麽了吧,以越峰的實力,不大有可能出事”
“不,有古怪。”林修澤語氣堅定,神色篤定。
“斐沉哥,你怎麽看?”肖敏問。
斐沉環視一圈周圍,解釋穿著特抗局黑色製服的人,還有穿著軍官軍服的人。
“附近沒有那家夥的氣息。”刑卓睜開眼睛,越峰的氣息霸道而不屑於隱藏,他在B大的范圍內感知一遍,竟然毫無所獲。
“你的直覺?”斐沉問刑卓。
刑卓在試煉空間內得到的最原始的技能是直覺擴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