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至於累得要命,但也有些乏,斐沉打了個哈欠,決定回去洗個澡睡覺。
月蛇法杖載著他們到客廳的陽台上,刑卓跳到陽台上,看到房子裡面的情景,在斐沉打哈欠的時候給了他一道醒神音:“斐沉,咱們好像被小偷入室偷竊了。”
“啥?”斐沉控制著月蛇法杖飛去客廳,入眼滿屋狼藉。
這狼藉的畫面看得斐沉眼皮直跳,這小偷非常猖狂,把這裡面翻得非常徹底,完全不怕主人回來會察覺。
抽屜都被拉開,裡面的東西為了方便尋找隨意丟,總之,怎麽方便怎麽來。
不過可以看出這個小偷想在短時間內完成偷竊。
“我還是第一次被小偷入室偷竊。”刑卓抱臂,語氣有些新奇。
斐沉聽著他這好像被入室偷竊不是他家一樣,嘴角抽了下,扭頭道:“不要說得這裡不是你住的地方一樣。”
“反正也沒什麽損失吧,”刑卓攤手,不是很在意,“反正重要的東西我們都隨身帶著,我覺得這個小偷應該會很崩潰,畢竟進來發現衣服都沒幾件……”
“斐沉?”刑卓說著,見斐沉突然迅速飛入臥室,疑惑地跟過去。
斐沉跳下月蛇法杖,急匆匆地把臥室裡面所有抽屜都翻了一遍。
刑卓不解地問:“你在找什麽?”
“迷幻蝶的收容卡,我拿出來隨後放抽屜了。”斐沉抿著嘴,有些惱火。
那是他要送給肖敏的禮物,之前拿出來觀察著這隻迷幻蝶進化的可能性,看完直接扔抽屜。
“你居然會把這種東西隨手放?”刑卓神情像是有些驚訝,那表情看得斐沉很想一巴掌拍下去。
“誰知道會有小偷,”斐沉目光不善,“我還是第一次遭遇小偷。”
“說起來,貓又呢?”刑卓問,“今天一天都沒有看見它。”
“貓又喜歡出去玩,這次還帶著貓崽子。”
刑卓走到陽台,看著外面,好幾處火光衝天,照亮了這黑夜,燒焦味被風送了過來。
冒著巨大塵霧的地方也很多,倒塌聲,撞擊聲,驚恐的喊叫聲,駭人的獸吼聲,尖銳的啼叫聲,各種聲音嘈雜交織,好像世界末日。
刑卓眼中沒什麽情緒,像不與下方那些人處於同一個世界。
說起來,他們這些試煉者剛到試煉空間的時候,應該也跟下面人的處境一樣。
“他們比較幸運了。”斐沉飛到刑卓身邊,刑卓側頭看他。
斐沉看著外面的情景,眼睛幽深,思緒複雜得讓人看不懂:“至少還會有人去救,我們當時朝不保夕,在死亡線上走著,只有自己能救自己。”
刑卓感覺斐沉心情不好,野性俊美的臉龐上露出一個桀驁又意氣風發的笑容:“熬過了之後就是掌控者了。”
“奇怪……我為什麽在這裡傷春悲秋?”斐沉耷拉下眼皮,面色微微糾結,“現在我應該去找那個想死的小偷,居然敢偷到我頭上。”
刑卓道:“不是你自己提起這個話題的嗎?”
斐沉的回答是抓著刑卓的手臂,月蛇法杖飛出陽台。
刑卓單手被斐沉抓著,像吊在空中,不過很快他就用另一隻手攀住月蛇法杖,用力一翻,跳到月蛇法杖上。
“喂喂,你惱羞成怒了嗎?”刑卓不滿地說。
“怎麽可能。”
斐沉說著,心裡生出對未知的恐慌。
他最近對刑卓好像越來越放開自己。
斐沉捂住自己的眼睛,他居然會跟刑卓說這種仿佛在表示脆弱的話。
瘋了,他想掐死剛剛的自己。
“你又怎了?”刑卓看著捂住眼睛斐沉,蹲下身。
斐沉放下手,入眼就是一張放大的刀削斧闊的臉,那雙深邃眼睛裡是淡淡的疑惑。
伸手把那張臉推出去,斐沉淡定地說:“沒什麽。”
“所以我才不喜歡探究你們這些一堆心思的人的想法,奇奇怪怪費腦細胞。”刑卓站起身,撇開臉抱怨著。
“腦細胞沒那麽容易死。”斐沉道。
“費勁,”刑卓翻了個白眼,“你能感應到迷幻蝶在哪裡嗎?”
“在這附近。”斐沉停留在校區中心的半空,視線在下方探尋著。
刑卓鼻尖動了動,道:“小區裡面有血腥味,是新鮮的,我們回來之前這個小區有野生的魔靈來過,傷過人。”
“不過現在這裡很安靜,那隻魔靈應該被處理掉了,空氣中有迷幻蝶魔力的氣息。”斐沉眸子中浮現思索之色。
“直接找個人問一下就知道了。”刑卓說著,從月蛇法杖上跳下去踩著綠化帶中的樹木,落到地上。
現在小區裡面只有路燈幽幽的光亮,四周不見一人,要不然看見刑卓這從天而降的動作,怕是得驚恐地認為刑卓是怪物。
斐沉飛下來,道:“路上一個人都沒有,你去哪裡問?”
“不是有你嗎,”刑卓咧嘴笑道,“你那眼睛很好用。”
斐沉半瞌眼,一個表情給他讓他自己領會。
“味道……”斐沉環視一周,這裡剛剛應該是有戰鬥,魔氣比較濃鬱。
說到濃鬱,斐沉問刑卓:“你有沒有感覺空氣中的魔氣濃度越來越高了?”
刑卓微抬著頭,伸手像拖著什麽:“有,越來越濃。”
“難道是剛剛那個空間裂縫?”斐沉狐疑,“等找到迷幻蝶收拾完小偷,我要去驗證我的一個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