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惜的是,女人不會說話。
但這無傷大雅。
維爾伯爵在賭場的入口處發現了她,然後邀請這個女人喝咖啡,最後成功地將這個女人引誘到了自己的公寓裡面。
不不不,不應該說是引誘,因為面前的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排斥維爾伯爵的意思。
維爾伯爵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是在熱戀之中。
他真的無法想象,有一天自己竟然會像是一個青澀的毛頭小子一般,對著一個女人,或者說是女神,會那麽卑微。
對這樣的女人,他幾乎可以一手掐斷脖子的女人,維爾伯爵一點都產生不了褻瀆的思想,他只是在擔心,擔心茉莉的身體會因為這場雨兒著涼。
因為他敏銳地察覺到,茉莉的身體,似乎並不好。
可是,即便是維爾伯爵勸說了好幾次,茉莉依舊沒有去換衣服,從進來開始,到現在,她的身體總是濕漉漉的,總是有水滴從她白色的衣裙上落下,滴在地面上。
或許在別人眼裡,茉莉與其說是“女神”,倒不如說是一個從水裡爬出來的千年水鬼。
茉莉依舊對維爾伯爵的提議充耳不聞,她瞧了一眼維爾伯爵之後,繼續扭頭看向玻璃外面。
維爾伯爵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又勸解道:
“放心吧,來的人我都趕走了。”
雖然茉莉一直都不說話,但是維爾伯爵能從她的警惕和時不時望向外面的動作中猜出,有人在抓捕她。
為什麽要抓捕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呢?
維爾伯爵對此感到十分奇怪。
在把茉莉帶回去的同時,維爾伯爵動用自己的資源,試圖查清楚這個女人是誰,但是和奇怪的是,他根本查不到關於這個女人的一絲一毫的情報,就好像這個女人是突然某一天出現的一樣。
對於這種情況,維爾伯爵給自己找的唯一的解釋,那就是這個女人可能是被某人囚禁的禁臠,最近才逃出來,所以,這個世界沒有她存在的痕跡。
這一點,讓維爾伯爵對於茉莉越發憐惜。
更讓維爾伯爵堅信這一點的,就是在他藏匿好茉莉之後不久,就有巡邏兵過來,說是在找一個穿著白裙的女人。
對於巡邏兵們的搜索,維爾伯爵想盡辦法擋了回去。
而現在,茉莉聽到這話,她才轉過頭來,對著維爾伯爵緩緩露出一個微笑。
這一笑讓維爾伯爵大受鼓舞,他忍不住上前,想要把茉莉的手牽起來:
“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我們現在去浴室,你好好地把自己洗一洗,換一身漂亮的衣裳。”
聞言,女人垂下眼眸,她在維爾伯爵期待的注視下,緩緩地點了點頭,隨後緩慢地跟在維爾伯爵身後,往浴室的方向走。
維爾伯爵見茉莉配合,他十分欣喜,他小心翼翼地握住茉莉的手,仿若一個騎士護送女王一般,把茉莉往浴室那邊牽引。
如果維爾伯爵能仔細觀察茉莉的腳步的話,他說不定能察覺到異樣——
茉莉的白裙及地,她走路的時候,是看不到裡面的雙腿在裙上印出的痕跡和平常人走路時雙腿交錯的上下起伏,相反,她走路的時候是十分平滑的,與其說她是在“走”,不如說她是在“滑動”或者是“蠕動”。
一條淡淡的水跡從她的裙下蔓延出來,幹了之後略微帶出一點腥味。
維爾伯爵自詡為上等之人,既然他是紳士,自然不會做出流氓之為,所以,在維爾伯爵的計劃裡面,他隻準備把茉莉帶到浴室那裡,把她引進去,自己就可以走了。
可是,讓維爾伯爵沒想到的是,茉莉在進入浴室之後,並沒有直接關門,而是在維爾伯爵離開之前,忽然抬起手,勾住了維爾伯爵的領口。
這一點讓維爾伯爵十分驚訝。
他抬起頭,蔚藍色的眸子裡面三分驚詫,三分驚喜。
食色性也,就算是紳士也避不開這個。
之前對維爾伯爵一直不溫不熱的茉莉緩緩露出一個微笑,她純淨潔白的面容在此時此刻仿若活了過來,從一開始飄渺空靈的虛無之感,終於變成了一個活人。
她對維爾伯爵微笑,鼓勵甚至放縱維爾伯爵跟著她進入浴室。
維爾伯爵被蠱惑了,他順著茉莉的力道,走進了浴室。
浴室是狹小的,從水龍頭裡面流出的熱水散發出白色的水汽,一下子充斥了整個浴室,在一片白汽氤氳中,茉莉關上了浴室門。
“這樣不太好吧。”
維爾伯爵神情恍惚之中,忽然有一絲清明,他在試圖掙扎,
“我還是離開比較好。”
然而茉莉沒給他選擇,她直接當著維爾伯爵的面,脫下了唯一蔽體的白色衣裙。
維爾伯爵看著面前宛如茉莉花一樣潔白的身軀,呆愣住了。
水汽依舊氤氳,它們圍繞在茉莉的身體上,營造出一種如夢似幻的夢幻場景。
茉莉在笑,此時此刻她毫不遮掩地在維爾伯爵面前展示自己的身軀,她的皮膚和上半身都是令人驚歎的、充滿誘惑的,跟油畫裡面豐腴性感的美神維納斯一模一樣,讓人會產生一種無可抑製的本能。
而從腰部之下都是鱗片,比起人魚的纖長有力的魚尾,茉莉身下的尾巴並沒有進化完全,尾巴上面的鱗片大小不一,並且有的蛉片深深地嵌入了皮膚之中,動作之間磨出一片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