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魚的皮膚看上去像是人類的皮膚,溫瑟不知道蘭斯能不能就這樣撐過南北極的溫度。
“這麽神奇?”
蘭斯驚訝,他伸手戳了戳面前的海螺,興致勃勃地提議到,
“你能塗一點到我的手上嗎?我想試一試。”
溫瑟把海螺拿下來,他把玩著手裡的海螺,看向蘭斯的眼神意味深長,他提議道:
“不如,我直接教你怎麽用吧。”
“是在這裡就塗上全身嗎?會不會太浪費了?”
蘭斯絲毫不知道溫瑟在打壞主意,見溫瑟願意給他用,他很高興,十分配合得從礁石上下來,遊到溫瑟身邊。
溫瑟把海螺打開,從中挖出一團米色的膏狀物,他對蘭斯招招手,示意蘭斯過來:
“過來。”
……
溫瑟伸手撫上眼前的白色,將手上的膏脂在上面抹開。
手掌上的觸感,仿若在一個釉感細膩、白色瑩潤的瓷瓶上來回塗抹。
瓷瓶通體雪白,按壓久了,掌下的那一塊地方都帶上了一點點溫度,似乎手掌再放在那裡久一點,就會看到上面有一絲紅暈飄上來。
溫瑟的神態很認真,不過是在做一次可有可無的保養罷了,但是他的神情仿若是在做什麽大事。
蘭斯並不懂溫瑟為什麽會那麽嚴肅,他扭了扭腰,最後還是沒有逃開。
他看著溫瑟的手掌移動,臉上微紅,最後只能看著遠方,用自己的歌聲來轉移注意力。
伴隨著蘭斯斷斷續續的歌聲,溫瑟繼續沿著瓶身來回撫弄,指尖挑逗一般摩挲著上面的縫隙,若有若無地在瓶口處徘徊,點了點裡面的柔軟。
蘭斯動了動耳鰭,歌聲斷斷續續,他認為有點熱,可能是自己的錯覺。
他抬頭看了一眼太陽,發現陽光有點大。
“這樣塗,才能形成保護層啊。”
溫瑟抬眼看了一眼蘭斯,他微微笑了一下,解釋道。
手掌並沒有離開觸感細膩的瓶身。
溫瑟繼續著自己的保養,手掌將手裡的保護用的東西,塗滿了瓷瓶,讓面前的瓷瓶越發散發出一層晶瑩的光芒,看上去倒像是一個剛剛被剝了殼的荔枝,晶瑩剔透,鮮嫩可口;
唯有瓶口一點點粉色若隱若現,讓人忍不住想看看那裡究竟是什麽。
據說有一種瓶子,瓶中不需要添水和換水,只要把花插到瓶子裡面,瓶子就會自己沁出清水。
溫瑟覺得面前的瓶子是個寶貝,把瓶身塗抹完畢後,他伸出手指,沿著瓶口描畫,想要把裡面都潤一潤,他問道:
“裡面呢?”
蘭斯支支吾吾了半晌,最後點了點頭。
白色的瓷器想要好看的話,的確得保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