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
寄居蟹你不覺得你太懂了一點嗎?
奇洛和寄居蟹之間你儂我儂半晌,最後奇洛看開了,既然蘭斯想走,它也沒得辦法,只能祝願蘭斯和溫瑟開心了。
在消除了奇洛這個障礙之後,蘭斯一想到自己會去北極和南極,就開心得不得了,甚至晚上睡覺都睡不著。
天剛亮,蘭斯就把溫瑟給搖醒了:
“不是說要去旅遊嗎?我們走吧!”
溫瑟打了一個哈欠,睡眼朦朧地看著蘭斯。
蘭斯開始在水底他們的小窩裡面四處找東西,一邊找,一邊問:
“去南北極的話,會不會特別冷啊?需要帶衣服嗎?要是要帶衣服的話,要帶羽絨服嗎,可是羽絨服泡水之後會很重……”
小嘴得啵得啵得,簡直就像是倒豆子一般。
溫瑟清醒過來,他上前阻止了蘭斯試圖往自己的行李箱裡面塞東西,他摸了摸蘭斯的頭,無奈道:
“你見過魚遷徙的時候帶行李箱嗎?”
蘭斯這才後知後覺,他現在可是人魚。
最後,在溫瑟的指導下,蘭斯只是帶了一點點東西,那點東西,用個腰帶包帶著就足夠了。
當然,這是蘭斯死活都要要求的,人類的思維,讓蘭斯出遠門,非要帶一點東西在自己身邊,不然蘭斯總覺得自己少了點什麽。
“你脖子上面戴著的是什麽?”
蘭斯眼尖地注意到溫瑟脖子上面的項鏈由一開始的異形珍珠,換成了一個海螺。
這個海螺的入口處被一個東西堵住了,說明裡面有東西。
“你不是擔心去南北極是不是要羽絨服嗎?”
溫瑟對著蘭斯露出一個揶揄的笑,
“這就是‘羽絨服’。”
蘭斯:???
這下子,溫瑟的說法一下子勾引起蘭斯的好奇心,他使勁地纏著溫瑟,甚至一路上都不去到處摸摸看看了,就隻想從溫瑟那裡知道海螺究竟是什麽東西。
而溫瑟則十分滿意蘭斯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他故意就是不說,一路上還任由蘭斯搶奪他脖子上面的海螺——
如果蘭斯搶得到的話。
“等到了南極,你自然會知道。”
溫瑟喜歡賣關子,更喜歡看蘭斯氣呼呼纏著他的樣子。
蘭斯哼了一聲,不理他。
從夕陽海灣裡面遊出去之後,兩條人魚一直都在往南邊遊。
大部分時間都在趕路,小部分時間是蘭斯圍著溫瑟,想要把那個海螺給搶過來看看。
有的時候玩得瘋了,蘭斯都對溫瑟動了真格,他把溫瑟當作是捕食對象,四處進行追捕,以此來鍛煉他自己的捕獵能力。
溫瑟倒是對蘭斯動真格無所謂,有的時候他還故意放縱蘭斯,惹得蘭斯發起彪來,用一切辦法搶那個海螺。
他把這個當成了一種樂趣,他倒是想知道,人魚究竟是個怎樣的物種,還能帶給他什麽樣子的驚喜……
雖然有的時候在興頭上,蘭斯忘了把自己的尖牙利齒給收起來,猛地撲過來,一口咬著還挺疼的。
毒液也讓人不太好受。
溫瑟摸摸自己臉上的牙印,如是想。
溫瑟浮出水面,瞧了一眼坐在礁石上面生悶氣上蘭斯。
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蘭斯的後背:
“你生氣了?”
蘭斯背對著溫瑟,正在曬太陽。
感到自己後背上不輕不重地按壓之後,他冷笑一聲,用尾巴拂開溫瑟:
“走開,你擋著我曬太陽了。”
可能是因為曾經作為人類,而人類對太陽有一種天生的喜愛,蘭斯即便成為了一條人魚之後,還是喜歡有事沒事曬太陽。
他還在海中自己練就了一套功夫,他喜歡跟著海洋裡面的暖流,讓暖流帶著他飄啊飄。
這讓溫瑟有點哭笑不得,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蘭斯太得意忘形的時候,把他給拉回來。
洋流也不能隨便借力的啊。
不過,這一點讓溫瑟忽然想清楚了,為什麽最開始的時候,蘭斯總想從珊瑚骨裡面出去——
深海又黑又冷,而蘭斯向往光明和溫暖。
蘭斯想要從珊瑚骨裡面出去的原因,根本就不是他一心想遠離觸手,他只是本能地討厭這裡,想要見到太陽而已。
在那一刻,溫瑟突然十分慶幸,自己當時沒有一直堅持讓蘭斯在珊瑚骨裡了。
對於蘭斯來說,如果一直待在又黑又冷的深海裡面,他遲早會瘋掉吧。
就像是一朵花,如果不讓它照太陽的話,一開始或許會沒什麽,但總有一天,那朵小花會枯萎死掉。
“好吧,我坦白。”
溫瑟算是討饒了,
“海螺裡面裝著的是一種油。”
“油?”
蘭斯終於好奇了起來,他翻了個身,看著溫瑟,
“什麽油?幹什麽用的?”
“這是我的秘密。”
溫瑟可不敢告訴蘭斯這油是從哪裡來的(某種意義上來講,他說那東西是油,純粹是因為這樣說,蘭斯才不會一直追問),他十分機智地轉移了話題,
“我們不是要去南北極嗎?我怕你冷,所以準備了這種油。”
據溫瑟說,這種油是用來抹在身上的,抹了以後,就像是穿上了一層衣服,保暖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