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吃這種螃蟹的蟹肉,配上檸檬汁的話,特別爽口,都不用另外冰凍,蟹肉晶瑩剔透,像極了雪山上面的晶瑩雪。
所以,這種變異螃蟹,被稱之為雪山蟹。
雪山蟹並不好捕撈,因為它稀少,生長周期長,再加上雪山蟹本身肉多且口感一級棒,這個種類的螃蟹極受富人區那邊的人追捧。
一隻成年蟹,甚至可以炒到幾千塊。
對於漁民來說,一年能撈上十幾隻雪山蟹就可以謝天謝地了,怎麽可能一次性撈夠一條船呢?
“那我可不管,反正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他們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老楊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不信的話,就呆在這裡等唄,後面的運輸車裡面有沒有雪山蟹,你檢查的時候不就知道了。”
邋遢大叔翻了一個白眼,揮揮手,讓老楊離開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面,蘭斯和邋遢大叔一起檢查運輸車。
後面來的車越來越多,直到天都已經亮了,早上的運輸車還沒有結束。
“老天啊,累死人了。”
由於人手不夠,邋遢大叔隻好把蘭斯也給拉上了場。
他看著後面還在排隊的車,不滿地哼了一聲。
而在另一邊蘭斯也不太好受。
他看著運輸車上滿載的魚,心情複雜。
當然,蘭斯心情複雜並不是因為他想到了他也算一條魚,而是因為,他突然想到,昨天的時候,他隨意跟維爾說的一句話——
“隨便弄點好吃的就行”
該不會是因為這句話,導致了這次漁船那邊的豐收吧?
但這個想法,很快被蘭斯自己否決。
先不說維爾是個人類這件事,誰家投喂,會選擇以這樣的方式投喂呢?
蘭斯覺得自己的猜測很好笑。
兜兜轉轉忙了許久之後,蘭斯因為經常在魚群裡面摸來摸去,身上已經全部是魚腥味了。
他的眼神呆滯,忙得汗流浹背,早就把頭盔丟到另一邊了。
如果他不是自己是人魚的話,絕對會從今天起,特別討厭魚。
其余被調過來的預備兵也都累得不行,再加上太陽升起來了,空氣裡面十分悶熱,大家都把頭盔摘下來,丟到了一邊。
到早上九點的時候,蘭斯遠遠的就聽到了後面的車隊那裡傳來一聲騷動,他跟邋遢大叔一起看過去,不由得愣住了——
那一輛運輸車上,裝著的是一車通體雪白的海蟹。
一車的白色雪山蟹在網子下面肆意翻滾,看上去活力十足。
“我的個乖乖,這是真的啊。”
邋遢大叔不由得喃喃自語,他叫上還在檢查的蘭斯,說,
“走了,我帶你看看好東西。”
蘭斯遠遠地看著這些雪白的螃蟹,不由自主地咽下了一口口水。
唔,看上去就覺得很好吃。
這一車的雪山蟹直接在檢查關卡直接掀起了不小的轟動,好多人放下自己手頭的工作,走到這輛運輸車那裡,看著這一車的雪山蟹嘖嘖稱奇。
“乾得不錯啊,這麽多雪山蟹,怕不是要大賺一筆。”
邋遢大叔看了片刻雪山蟹後,走到前面的駕駛室那裡,對裡面的司機說,
“留隻小的給我嘗嘗唄,老李。”
駕駛室裡面的司機,在聽到邋遢大叔叫他之後,嘎吱嘎吱地把頭轉過來,對著邋遢大叔露出一個微笑。
他的雙眼紅腫充血,表情呆滯,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癮君子。
蘭斯見到司機,他不由得挑了一下眉——
運輸車的司機,都不挑的嗎?
要是這人醉酒怎麽辦?
被邋遢大叔稱之為“老李”的人,是一個車齡有20年的司機,大肚子,絡腮胡,有一頭濃密的棕發,平時喜歡戴一頂油呼呼的帽子。
既然連蘭斯都覺得不對勁了,邋遢大叔自然也察覺到了異常。
他看到這一幕,緩緩地收起了笑容。
下一秒,邋遢大叔又對著老李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
“開玩笑啊,現在馬上給你檢查,你等等啊。”
老李遲緩點頭。
他的脖頸在轉動間,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邋遢大叔神色如常,他一邊拉著蘭斯走到一邊,一邊遠離了車窗。
然後他迅速地揮手,讓過來看熱鬧的人趕緊離開:
“好了好了,都看完了吧,看完了趕緊滾,別耽誤後面過來的車輛。”
過來看戲的人群不由得發出大聲嚷嚷,直說邋遢大叔簡直就是不會看人顏色,隨後散開了。
走到運輸車的視覺死角的時機,邋遢大叔一把抓住蘭斯的領子,對蘭斯認真說道:
“把你自己的頭盔戴上。”
“啊?”
蘭斯一臉懵逼。
“那個司機,他被寄生了。我得解決掉他。”
邋遢大叔的臉色很難看,
“有一種寄生蟹跟雪山蟹很像,怕是在捕撈的過程中混入了雪山蟹裡面,然後現在,它在老李的後腦杓上。”
蘭斯驚訝萬分。
“老李現在已經死了,只不過是被寄生蟹操控的身體。我等會兒會去處理,要是不行的話……記得打頭,要麽把頭砍下來,要麽把後腦杓的寄生蟹弄死,懂了嗎?”
蘭斯點頭。
寄生蟹是海洋裡面最讓人頭疼的寄生生物,一來是因為它們經常混入了正常的海產品裡面,打得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