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不受控制般地伸出一截舌頭,碰了下陸戟壓著他唇的手指。
待得陸戟拿開手,虞小滿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幹了些什麽。
他羞得臉頰滾燙,想躲又無處可去,腰還被陸戟箍在臂彎裡,扭了幾下便聽得一聲低沉的命令:“別動。”
聽話的虞小滿便不動了,睜大眼睛瞧著側邊的人影,看著他白日裡想、夜裡閉上眼睛也想的那張俊朗面孔一點一點放大,直到微微張開的嘴再度被封住,一道灼熱且熟悉的呼吸纏繞上來。
作者有話說:
還要給我們夫人正式道個歉的
第17章
這是一個淺嘗輒止的吻。
未曾廝磨太久,唇相碰後須臾便分開,快到虞小滿以為陸戟親錯了。
就算沒錯,估摸著也是為了堵他的嘴,讓他坐著別亂動。
思緒百轉千回,身體倒是實誠,虞小滿一動也不動地坐在陸戟腿上,直到外頭人聲漸息,屋裡頭的蠟燭也滅了,才咬咬還殘留余溫的唇,小聲道:“可以行動了。”
陸戟似乎在發愣,半晌低應道:“嗯。”
兩人來到外頭院中,虞小滿將陸戟推到後門牆根邊,轉身正欲潛進屋,陸戟拉住他:“我去吧。”
虞小滿覺得這樣不妥:“我行動方便些,你在外面守著,有情況就……就學聲貓叫,我立馬出來。”
陸戟不說話了。
以為他不知道貓怎麽叫,虞小滿做示范:“像這樣,喵——”
虞小滿有著一把少年特有的清亮嗓音,壓低拖長後軟綿綿的,乍一聽如同在撒嬌。
不知是學的太像還是不太像,陸戟沉默許久沒出聲,虞小滿又叫了幾聲,催促道:“怎麽樣,學會了嗎?”
陸戟:“……會了。”
時不我待,一切準備就緒,虞小滿卷起袖子出發了。
大張旗鼓出發,躡手躡腳行動,除年久失修的木門推開時發出嘎吱一聲響外,其余時候幾乎沒發出任何動靜。
屋裡除了床便是一排鬥櫃,催 情 藥那種私密物品定然不會正大光明放在櫃子裡,是以虞小滿目標明確,先找人,再找藥。
雲蘿睡在裡口中間位置,翻她的隨身物品頗費了點功夫。
好在這屋子沒什麽私密可言,藏東西的地方攏共不過鋪蓋底、枕頭下這兩處,今日運氣不錯,虞小滿將手伸到褥子下頭一摸,便找到一個疊成四方形的紙包,聞著沒味道,用手捏了捏,裡面裝著某種粉狀物。
八成就是這東西了,虞小滿心滿意足打算離開現場,轉念一想覺得這不是在幫她消滅證據嗎?索性蹲下把那藥粉打開,紙包也分成兩半,一半包好塞回去,一半揣兜裡。
耳邊鼾聲此起彼伏,路過申嬤嬤睡的地兒,虞小滿順手也摸了下她的鋪蓋底,藥粉什麽的沒見著,摸到一張字條,屋裡太黑瞧不清上頭寫了什麽,乾脆一起揣兜裡帶走。
由於此行十分順利,回去路上虞小滿哼著曲兒,推著陸戟健步如飛,像一隻快活的小鳥。
進到屋裡點了燈,兩人圍坐在桌前把搜到的東西攤開看,申嬤嬤那張紙條上只有四個字——見機行事。
虞小滿歪著腦袋念:“見機行事……行什麽事啊?”
陸戟搖頭,又盯那一排字看了會兒,眉宇微蹙。
兩人說好分工合作,虞小滿把字條交給他,自己將那半包藥粉打開,撚起一小撮湊過去聞,鼻尖剛要觸到手指,陸戟忽然抬手擋住他的腦袋不讓聞:“別動。”
虞小滿猶如被施下定身咒,梗著脖子僵在那兒,隻余兩顆眼珠在轉,羞道:“不讓動,你說便是了,不必……親自動手。”
想到剛才在那黑燈瞎火的院子裡,非但動了手還動了口,兩人之間的氣氛霎時變了,映在窗上的燭火也搖曳扭動,好不旖旎。
“前夜……”到底是陸戟先開口,“唐突了。”
他平日裡話就不多,“唐突”二字怕是他能找到的最貼合的表述,聽著與昨夜那句“多有得罪”有異曲同工之妙,虞小滿卻高興不起來。
在他眼裡,前夜種種並非唐突,他全然是自願的。
被下了藥的陸戟興許不記得了,清醒著虞小滿可記得清清楚楚,包括趁火打劫般地滿足一己私欲,放蕩地坐在陸戟身上求歡。
心頭酸澀不已,卻還要佯作無事,虞小滿好了傷疤忘了疼似的咧開嘴笑:“還沒查清楚呢,你就給我賠兩回禮了,說起來是我賺了。”
陸戟似要說什麽,生怕聽到叫人難過的話,虞小滿率先側過頭躲開陸戟的手,主動與他拉開距離:“放心吧我不聞,咱們還是趕緊安排,天馬上就要亮了。”
有證據在手,事情便好辦許多。
次日一早,陸戟先派段衡拿著藥粉去外面找人看看是什麽藥,他和虞小滿則分頭在府上搜集字跡比對,嘗試查出那字條出自誰手。
很快有了結果。
正值十五,晚間陸府眾人聚在前廳用膳,陸戟也難得賞臉出席,聽了馮曼瑩幾句不痛不癢的嘲諷,在即將收席時宣布道:“諸位請留步,我有話要說。”
縱觀整個陸家,誰人不知這位大少爺性子淡漠,旁人挑釁他都鮮少搭腔,現下竟主動要說什麽,著實稀奇。
等到捆了雙手的雲蘿被段衡押上來,眾人又面面相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問怎麽了,為何要將一個丫鬟弄到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