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龍族已經快消失了,青年沒必要知道這一切了。
於是沈朝幕說:“沒事。”
他又開始怒揉龍頭。
龍拾雨:“……嚶。”
隔了一會,沈朝幕的終端上收到了通知。
大概是協會在星都附近發現有魅魔在活動,告知各位在附近的獵人留心。
魅魔這種東西不強,就是混在人群中很難發現,一般協會都是派新手獵人去解決的。沈朝幕沒放在心上。
他就見過兩三次魅魔,確實是美到有惑人心神的容貌,配上精神力上的一點小手段,足以迷得普通人神魂顛倒。
沈朝幕精神力強,從沒體驗過那種感受。
想著想著,他又側頭看去。
青年的鼻梁挺翹,黑發已被他揉得七拱八翹的,漂亮眼中帶著不滿,連帶著藏在碎發下的耳朵都有點泛紅。
不論看多少次,這都是太精致明豔的容貌了,眼如水唇如櫻,銀鱗閃耀出獨特的光華,光是坐著就像一幅畫,即便是最冷酷無情的獵龍人也得承認驚豔。
此時龍拾雨抬眼瞪他,眼尾嫵媚上揚,眼神卻清澈。
可謂風情萬千。
沈朝幕:“……”
他收回手揉揉眉骨,開始懷疑自己遇見了一隻偽裝成嚶嚶怪的魅魔。
作者有話要說:
凶龍一分鍾,哄龍半小時
每日一嚶(1/1)
第7章 打遊戲
龍拾雨意外發現了,陸山懷也喜歡鬥地主。
起因是他在餐廳吃飯的時候,聽到陸山懷終端裡傳來了熟悉的遊戲音樂,就湊過去看了一局。
超級加倍。
贏了。
兩人加了終端的聯系方式之後,在遊戲內能看到彼此的排名。龍拾雨一開始不知道這一點,還是陸山懷打完那局突然說:“你這分也太慘了,來來來我教你打一局!”
“哦。”
於是陸山懷示范著,給龍拾雨打了三四局,邊打邊講解著該如何分析局勢,又該如何猜測對方手下的牌。
“……但是這裡,”陸山懷皺眉,“我不大確定他這剩下的兩張牌是什麽,萬一是對子就不好辦了。”
對局的三人手上剩下的牌都只有兩三張了,是最關鍵的時刻。
陸山懷正糾結著,卻聽到龍拾雨說:“他之前好幾輪沒跟著出單牌,手上應該是對J,你隊友手上是一個A和一個8。”
陸山懷愣了愣。
然後他扭頭看龍拾雨:“你玩這個竟然會背牌的嗎?”
“什麽叫背牌?”
“就是把所有出過的牌記下來啊。”陸山懷出了張單牌,“我就從來不記這種東西的,也記不下來。”
“原來是這樣。”龍拾雨說,“我還以為大家都會記呢。”他的記憶力好,每一局都記得清清楚楚。
……就算是這樣,之前還是輸得很慘。大概是真的沒開竅。
這局陸山懷又贏了,農民打倒了地主。
陸山懷退到主菜單,問:“嫂子你肯定是個學霸吧?”
“也沒有。我沒有去過學校。”龍拾雨實話實說。
龍類可沒有什麽完善的教育系統,就算是父母也是在孩子有生存能力後,就撒手不管了。但所有龍類生來都能閱讀和使用龍語。
“那太可惜了。”陸山懷說,“說不定你就是過目不忘的奇才呢。”
“我沒什麽興趣。”龍拾雨還是盯著陸山懷的終端屏幕,“你還打麽?”
“打要不要組隊?有四人對局的。”
“好啊。”
金色流光回歸了古老的油燈內,記錄再次被刷新。
無可挑剔的成績,他一直都是第一名。
沈朝幕微微喘息,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一份草稿紙從背包裡滑落,上頭是他的字跡:“異獸王座”。
這個詞被反反覆複地寫下,最重時筆尖都像是要把紙張戳破。
最後回歸一個問題。
王座上的,究竟是誰。
沈朝幕面無表情地把紙張收好,忽而聽到訓練室外有人說話。
“你見到沈朝幕帶回的人了麽?”
“見到了。聽秦世說,他還要帶著一起出任務?”那人嗤笑了一聲,“我看他首席的位置是不想要了。”
“就是啊,聽說那個拾……拾雨連精神力都沒覺醒,帶出去不就是送死?”
“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嘖,不過長那副樣子,我一直男也心動啊。”
“這麽說來,本來我還覺得首席的其他競爭者都不如他……”
沈朝幕單肩挎著戰術背包,拉開訓練室的門,外套上是背生雙翼的雄獅與惡龍搏殺——這是自古以來獵龍家族的徽章。
那兩個獵人都沒想到話題的主人公就在這,見他出來臉色大變,卡著說不出半句話。
類似的議論從來沒消失過,沈朝幕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徑直離開了。
他回到了房間內。
龍拾雨不在,大概又去吃東西了。沈朝幕去洗了個澡,出來後坐在床上翻看終端,看看有沒有人找他。
消息沒有幾條重要的,倒是顯示了有兩個好友在共同遊戲。
頭像看上去還很眼熟。
沈朝幕點進去,發現是陸山懷和龍拾雨在鬥地主。
沈朝幕:“……”
他之前雖然說過,讓龍拾雨離其他人遠一些,其實並不是太介意陸山懷。陸山懷雖說是指揮官,製服龍拾雨也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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