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為什麽,在他腦袋裡只有龍拾雨嚶嚶嚶地揮舞拳頭。
多麽可憐委屈的一頭龍啊。
龍拾雨:“?”
龍拾雨說:“你為什麽拿這種眼神看我?”
“沒事,”沈朝幕咳嗽一聲,指了指桌上的一堆文件,“最近沈翟和雇傭兵的活動越來越張揚了,他之前能隱忍那麽多年,不像是會這麽莽撞的人。但光是過去的兩個月來,與異獸和教會有關的事件比起過去,頻率上升了接近兩三倍。應當是有什麽事情在催促著他,或者是,他覺得時機已經到了。”
“或許就是壽命的原因吧。”龍拾雨說,“我很久之前見到他的時候,他其實已經快要死了,只是靠著那些異獸才活了下來。現在又過了那麽多年,撐不住了。”
他說過沈翟的精神力實際上非常混亂,甚至到了,要來他這裡問詢詭術治療的地步。
“忙亂就肯定會出錯。如果能盡快解決這件事情,當然是最好的。”沈朝幕說,“以他現在的勢頭,喚醒的異獸不至於從根源上動搖聯盟的力量,只是分散了力量而已。畢竟更糟糕的事情我們都見過,最後一切還是歸於了秩序。所以最關鍵的是,他不能如願拿到王座。”
他又想起那日在城堡地下,沈翟說的——
他是高風計劃的反對者。
“但是王座真的能被毀掉?”
“嗯,畢竟再怎麽強大,也只是精神力組成的東西吧。”
“不過這樣講來,如果能毀掉王座,你也不必待在上面了。”沈朝幕卻說,“王座永遠是定時炸彈,我……我不希望你卷入任何的危險,就是不知道,這會不會對你造成什麽影響。”
“毀掉王座會是很難的事情,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方法。”龍拾雨用尾巴牽住他的手腕,“而且沈翟還是很執著屠龍的。”
即便是王座被毀了,他也絕對不會放過龍拾雨。
沈朝幕微微皺眉,終端則是又震動了一下。
是協會的消息,讓他前去老城區附近。
那裡出現了雷暴雨
老樣子,宋淺淺背著著狙擊槍和寡言的黎見春坐在最後頭,單方面嘀嘀咕咕著什麽。方慶帶上了他心愛的毒藥,準備試試新配方的效果如何。而陸山懷留在了主城的指揮中心,被沈朝幕警告了,絕對不能再給他發總裁。
只是這次,有個意料之外的陪同者。
還是那標志性的外套,背後背生雙翼的雄獅和惡龍搏殺。約莫三四十歲的男人,光是站著都帶著不容小覷的氣場。
沈見林笑說:“沈朝幕,好久不見啊。不過現在我都改叫你首席了。”他揚了揚下巴,“家裡那幫老頭就是喜歡瞎操心,硬是讓我過來看看你的情況,順便再查一查,老龍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但他絕對是沈家那一輩裡,精銳中的精銳。
“好久不見。”沈朝幕只是簡單點頭,摟著龍拾雨上了飛行器。
舊城區完全在星球的另外一邊。
那裡曾是第一座城市建起的地方,後來隨著發展,漸漸經濟中心就遷移到了現在這裡。星網和終端的技術不斷發展,以往很多機械的殘骸無人清理,直到現在還堆在舊城區裡。
旅途很漫長。
期間沈見林來了他們的房間一次,只是和沈朝幕閑閑聊了幾句近況。
“對了,”聊完之後,沈見林看了看坐在旁邊、專心吃薯片的龍拾雨,“不介紹一下這位嗎?”
既然秋若雯他們知道了,龍拾雨是異獸,那麽沈見林沒有理由不知道。只是他倒現在都沒有提起而已。
“你好啊。”龍拾雨從薯片中轉移了注意力,衝他笑了笑。
即便是在龍類中他也是最好看的那個,笑起來更是如此。沈見林愣了愣,然後笑說:“早就聽過你的名字了,你倆在一起也經歷過了那麽多事情,挺難得的。”
沈見林沒有待很久。
出門後,他微微垂眸,拿出終端發了一條條消息:【其他不確定,至少是三代以上】
然後他收拾了一下表情,去餐廳點了兩個芝士漢堡當夜宵。
這天晚上,龍拾雨在床上築好了巢,躺在公主身邊等著晚安吻。
只是這次沈朝幕看著他,想到的還是那懸崖底下的流淚龍龍頭。那場景他怎麽也忘不了,記憶回到北恩那城堡,望著塞壬日記上的字句,龍拾雨和他說,我最喜歡公主了。
他虛虛壓著龍拾雨,親了額頭後微微一偏,順著脖頸就一路親了下去。
龍拾雨整頭龍都嚇傻了,怎麽也沒想到就連晚安吻都會變異了。他趕忙推開公主,差點咬到舌頭:“你、你真是個流氓公主不陪我鬥地主就算了,還天天耍流氓。”
沈朝幕停下動作,說:“我陪你鬥地主。”
龍拾雨:“?”
龍拾雨記牌挺厲害,也知道這個,只是往往接下來就開始胡亂出牌了,加上牌運實在是爛。
結果沈朝幕刷刷幾下,雷厲風行,把所有的牌出完了,順便還留給了他一個絕好的機會。
贏了。
不到三分鍾,贏了。
龍拾雨贏了一大筆歡樂豆,高興到眉開眼笑,還沒來得及細細看一下余額,終端就被沈朝幕抽走放到了一遍。
沈朝幕說:“牌也打了,該繼續了。”
然後龍拾雨被流氓公主壓著,嚶嚶嚶地被從脖頸一直親到了鎖骨往下,還被不輕不重地咬了幾口,尾巴都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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