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崈:“……”
“所以……誰好管閑事?”沈知晏看著手裡的粥不說話,要不是熬得藥膳不多,他真想把這碗粥扣邵崈腦袋上。
我還在你面前,你就敢說我好管閑事?!
邵崈哽咽了一瞬間,感覺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懸掛在自己的頭上,而且那根線還襯著幾分搖搖欲墜,當即說:“我喜歡,我最喜歡管閑事了,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喜歡,可偏偏就是喜歡,你說氣人不。”
沈知晏面露微笑,掐了一把他的臉,“下次就禁言。”
“嗯嗯!”
沈知晏喂就要比邵崈喂精致多了,最起碼遞過去之前知道先吹一吹,而邵崈根本就直接往裡塞。
邵崈說:“我幫你把它弄涼,你別幫他吹。”
鬼氣本就陰冷,走一圈,基本上什麽東西都涼了。
“鍋裡還有,吃你的去吧。”沈知晏充耳不聞,繼續自己喂,“對了,外面那倆要是打完了就讓他們先去吃飯吧。”
邵崈一聽見外面那倆人,當即說:“好。”
看邵崈那興致勃勃找人打架的意思,沈知晏搖了搖頭,幼稚。
邵崈出去的時候已經打完了,裴宜甚至狗腿的幫容停揉手腕,疑似是剛才累到了。
不過,這倆人打完了,也就沒什麽地方可以插手了,邵崈覺得沒意思,說:“鍋裡還有粥,餓了可以去吃。”
‘叮咚’
裴宜正想去吃飯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他有些奇怪的走了過去,一開門,一個陌生的男人正站在門口。
“你好,我是顧鐸。”
裴宜疑惑的看向容停,這是他家,來人應該也是找容停來的,結果容停也不知道這人是誰,上前把裴宜擋在身後,問:“你找誰?”
“空昔。”顧鐸摘下墨鏡,淡淡的說:“我的人說他在你這,我來帶他回家。”
“呵,真是巧了,你是第二個。”容停靠在門框上,面無表情的說:“難不成你也是空昔的愛人?”
顧鐸皺起眉頭,“在我之前也有自稱小西愛人的人過來?”
容停懶得和這人多說什麽,反手就想關門,“顧家主權力滔天,這種事還用問我嗎?”
顧鐸奔著找人來的,自然不想和他們起衝突,但是看容停的樣子好像很針對自己,當即有些奇怪,“我得罪過你?”
“顧家主貴人多忘事。”說完,容停扭頭就走,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懶得奉欠。
裴宜看的嘖嘖稱奇,雖然容停脾氣不好,但是這人還是很好說話的,結果現在說一句懟一句更是直接冷臉,也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你老針對人家幹什麽呢?”
容停瞥了他一眼,“嗯?”
這是臉上的傷口又不疼了,他不介意幫忙回憶回憶。
“喂!我就想當個吃瓜群眾我招誰惹誰了!”裴宜想吃的瓜沒遲到反而差點挨揍,當即心情都不好了。
“吃你的飯去。”容停說:“師兄做的粥還不夠你……”
話沒說完,他們身後那扇緊閉的門突然被打開,裴宜難得驚訝扭頭看了一眼。
顧鐸緩緩走了進來,“我只是想帶空昔走,並無惡意。”
容停微微蹙眉,煩躁的神情幾乎溢於言表,“我可以報警了。”
“我很抱歉。”顧鐸的認錯態度良好,但是態度很堅決,他一定要帶走空昔。
顧鐸說:“只要你把空昔交給我,我立刻離開。”
“帶走空昔?呵,你知道他魂魄缺失嗎?”容停冷笑道:“你帶走?你帶走不出幾月人就歸西。到時候,空昔就真的成了個死人。”
顧鐸一愣,有些難以理解容停說的話,“你……你說什麽?”
“呵,蠢貨。”容停隻給了個開頭,後續的話根本懶得說,就任由顧鐸自己猜測去,懶得搭理。自顧自的進廚房吃飯了。
裴宜看了顧鐸一眼,便也跟了進去,不過他走之前還是回了一句,“我師兄在房間裡,你有問題可以去問他。”
顧鐸:“謝謝。”
顧鐸進來的時候,沈知晏已經把一碗粥都喂完了,“你是來找空昔的?”
沈知晏轉身把碗放下,“在屋裡就聽見你們吵來吵去,說說吧,怎麽回事。”
顧鐸目光一直落在空昔的身上,但是出於禮儀,還是硬生生的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你是道士?”
沈知晏說:“是天師。”
“……那你知道容停說的,空昔缺了魂魄是什麽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沈知晏問:“缺了魂魄的人有些癡呆,行為舉止堪比幼兒,你就沒發現?”
“他曾經出過很嚴重的車禍,醒來便是這樣,醫生診斷也是傷了腦子,我以為……”
顧鐸說得輕巧,把病症描述的很籠統,但是這其中問題連醫生自己都說不清楚,顧鐸闡述的時候也沒必要按條敘述。
沈知晏也不知道該怎麽和他們解釋,便簡單的說:“你可以當這是失魂症,把魂召回來就沒事了。”
“那……”
“我不行。”都不用顧鐸開口,沈知晏就知道他想說什麽,“我試過招魂,但是你愛人的魂似乎是被禁錮在某一個地方,沒給我半分回應,我也沒辦法。”
“有人禁錮空昔的魂!?”顧鐸驀地睜大雙眸,驚恐地神色一閃而過,“是誰?!是誰這麽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