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修頓了頓,照實了說:“老真龍的龍骨。”
路邊走路的人都停住了。
哮天犬倒是笑了一聲說:“老真龍的骨頭都在他那幾個兒子手上,你哪裡來的骨頭,該不會是撿了他的牙齒還是結石吧?”
皮修冷著臉:“就是骨頭。”
哮天犬更樂了:“那你就是老真龍的第十個兒子!”
話音一落,整條街都安靜了。
雖然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反正老真龍的兒子一個比一個怪胎,多皮修一個怪胎也不多。萬一就真是老真龍的種,老爺子又偷偷給這個兒子留了點骨頭呢?
所有人心思各異,但是動作整齊劃一都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豪門恩怨情,不可說竟然是他的兒子——”
“原本以為不可說是個人勤奮黨,搞了半天還是個拚爹的。”
“818老真龍遺產,真的平均分了嗎?”
“有人濤一下老真龍的兒子嗎?有無瓜可吃?”
繼皮修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綠被當爹之後,他又被當兒子。但是他現在一無所知,還在努力說服楊戩帶著三尖兩刃槍帶著他走一趟。
其實人不去沒關系,主要刀去了心意到了就行。
楊戩看了眼時間,心想也快到下班時間了,先走也沒什麽關系。
他輕咳一聲說:“上次小天說你們那裡的魚好吃……”
皮修:“行行行,今天晚飯我包了。”
小電驢坐不下三個人,皮修便收了電動車,坐上了楊戩的奔馳回到飯館,人兩條腿還沒有在地上站穩,就聽見一個噩耗。
猴四連滾帶爬出來,舉著電焊面具說:“老、老板,大事不好了!”
皮修虎軀一震,眼睛一瞪:“怎麽回事!”
你們要是他奶奶的給爺把龍骨整出問題了,他得拔光這幾隻猴子的毛給文熙做一隻猴毛筆。
猴四一顫,期期艾艾說:“二哥他、他拿電焊把龍骨焊地磚上了!”
皮修兩眼一黑,什麽叫電焊?什麽叫焊地磚上了?
你怎麽不說你撞豬上,豬撞樹上了?他這是飯館,不是什麽藍翔技工!
哮天犬好奇問:“你們拿電焊焊龍骨幹什麽?接骨頭嗎?”
飯館門口假意路過實則探聽消息的妖怪都愣了。
你們大妖怪就是不一樣,別人接骨找醫生,你們接骨找電焊,不愧是鋼筋鐵骨!
楊戩拍了拍皮修的肩膀:“進去再說,興許問題沒你想的那麽嚴重。”
皮修吸了一口氣,黑著臉覺得自己體溫有點高,他怒氣衝衝一邊打電話一邊往裡走,電話嘟了兩聲就接起。
文熙帶著笑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怎麽了?我馬上就回家了。”
“沒事,就是問問你什麽時候回來,我身上有點熱。”皮修看著那個被焊在地上的龍骨,伸手想著提起來,但沒成功。
他體溫又上升了那麽一點點。
“我還有一點東西買,馬上就回來。”文熙說著催促了旁邊的人幾聲,安慰著皮修說:“我這邊很快,你忍一忍,在空調房裡坐會,別為不值當的事情生氣。”
皮修應了一聲,又被文熙哄了兩句才勉強冷靜。
“這是哪個天才想出來的主意?”皮修揉了揉太陽穴:“自己出列。”
猴二兩個踏步,挺胸一抬頭敬了個禮:“yeah,sir!”
“別放洋屁!”皮修怒了:“你怎麽想的,用電焊焊?你怎麽不想用個壓路機過來壓呢!”
猴二支支吾吾:“我還不是想著,高溫療法萬一能夠燒融了呢?”
當年太上老君把你關進煉丹爐的時候也是這麽想的。
萬一燒融了呢?
結果燒出了一雙火眼金睛買美瞳的錢都省了。
皮修盯著地上的骨頭半晌,心想這他媽不會被猴子一整活高溫冶煉,去了雜質更**吧?
楊戩拍拍他的肩膀:“是真龍骨,讓我來試試吧。”
哪吒站在一旁好心提醒:“楊二郎,小心一點,這玩意硬得很,你行不行啊。”
楊戩看他一眼,輕聲說:“男人不可以說不行。”
拚命二郎的生命裡沒有不行兩個字,這個姓楊的男人總是在奇怪的地方有著強烈的勝負欲,從他能拿著生鏽的破斧子把山劈開,送哮天犬一條狗學小提琴,就可見一斑。
三尖刀被他握在手中,攜著開天辟地之勢朝著龍骨身上砍去,頓時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龍骨一看還沒事。
楊戩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他拿著三尖刀的手驟然縮緊,然後以非人的速度打出一串bo,但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輸出0.5。
龍骨還是在那裡獨自美麗,毫發無傷。
你砍或者不砍我,我就在這裡不痛不癢。
猴三納了悶了,蹲下身在旁邊戳了戳這節龍骨,又用手裡的燒火棍敲了敲抱怨說:“這就奇了怪了,怎麽就敲不碎……呢?”
碎字的音一出,燒火棍下的龍骨應聲而碎,就真是一點面子也沒給在場三個大妖留。
全場一片安靜,都看著敲骨MVP猴三。
猴三看著自己的棍,又看看在自己的手,顫顫巍巍解釋說:“我可以用科學解釋的,應該是之前你們用力太猛到了臨界值,所以最後一點就被我補上了。”
哪吒和楊戩都一臉探究看著那根其貌不揚的燒火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