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嗎?我剛剛看了嘴裡並沒有燙傷,再喝些涼茶吧!”
顧清流點了點頭,又喝了兩口已經晾好的茶,還沒心沒肺的說了一句,
“好吃!”
石天看到顧清流的樣子,不由得笑出聲來。
“那是自然,這可是鎮子上最有名的蟹粉小籠,我特意一大早上排隊買回來的,我想你應當會喜歡。”
見顧清流吃得高興,石天的臉上也沁出了笑意。又細心的把不同種類的包子都吹涼了,才放到對方的碟子裡。這一頓早餐,兩個人都吃得十分的滿意。果不其然,顧清流和石天兩個人把桌子上擺滿的食物全部都吃了個精光,一點兒都沒有剩下。
兩個人吃過早飯之後,便帶著從鎮子上采買回來的東西離開了客棧。吃飽喝足的二人輕輕松松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上有說有笑,即便路程有些遙遠,依舊沒有感受到絲毫的疲累。
等到可以見到他們竹樓小院,顧清流還快走了兩步,興衝衝的去開門。可是當大門被打開,顧清流和石天的笑容卻都凝固在了臉上。
只見他們剛剛蓋好的竹樓小院裡面竟然已經站滿了人,而且這群人裡面儼然還有兩個熟悉的面孔,便是那日來找麻煩的王翠花和李蓮。
石天和顧清流並沒有理會眾人,直接拉著東西越過了他們向著小樓的門口走去。
“你們都給我站住!”
尖銳的聲音響起,王翠花仗著人多勢眾,向著顧清流和石天憤怒的叫囂著。他的臉頰雖然有些消腫,卻依舊高高腫起,那日被顧清流扇過的巴掌印還清晰可見。見到顧清流回頭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不由害怕的後退了一步。卻還是強自鎮定,努力想為自己找回氣勢。
王翠花轉過頭看向一旁一個蓄著胡須背著手的中年漢子,指著顧清流哭嚎道。
“裡長,裡長,就是他!就是這個賤人把我打成了這樣。”
說完還捂著自己的臉,嗚嗚的哭泣著,似乎想要做出一副柔弱的模樣。只是這般姿態在他那副尖酸刻薄的面相的襯托下,隻讓人覺得做作得令人作嘔。
顧清流緩慢的環視了一下四周,來的人真的不少,大約有二十幾個村民,把他們剛剛圈好的院子都佔滿了。看這院子外的鎖頭,應當也是這些人強行砸開的。
竟然就被這樣強行闖入了家裡,這樣的委屈顧大上將還從來沒有受過。
仔細而緩慢的看向每一個人,就是這些人孤立了石天,還說石天是天煞孤星,造成了他內心的自卑和心中永久的傷痛。顧清流的心裡有些記恨這些人,連帶著對他們也沒有好臉色。
石天看王翠花這般指著顧清流,連忙走上前來把顧清流擋在了自己的身後,對著王翠花面色不善的說道。
“你又來這裡做什麽?”
“你還問我來做什麽?我好歹也是你的舅母,你竟然就讓一個外人這般打我,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翠花一邊說著,一邊拉扯他身後一個看起來有些老實的漢子。那漢子,正是石天的舅舅石大樹,石大樹本來不想說話,但是被身旁的王翠花怒視著,也不得不訥訥的開口,對著石天說道。
“這個石天呀,你的舅母平時脾氣確實不好,但是打人確實是你們的不對。你看你舅母現在這個樣子,你是不是也應該道個歉呀!”
王翠花聽到石大樹的話,氣憤的推了他一把,絲毫不給石大樹面子,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你給老子說的什麽鬼話?什麽叫我的脾氣不好?我這輩子最倒霉的就是嫁給你這個沒用的漢子!”
一旁的李蓮看到王翠花把注意力都轉移到自己父親的身上,連忙拉了拉王翠花的手臂,小聲說道,
“母父,別再罵了,咱們今天來可不是為了教訓父親的!你看看,今天把裡長都請來了,您這傷的這麽重,怎麽不也得讓他們賠償賠償?”
李蓮一向有些主意,王翠花很吃他這套小聰明,所以也很聽李蓮的話。聽到自己的兒子這樣說,忙點頭稱是。他們今天來,可不就是為了從石天身上好好的討一把便宜。
一旁的李蓮看王翠花已經回過了神來,連忙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對著裡長說道,
“裡長,你可一定要為我的母父做主呀!我母父好歹也是咱們李家村的村民,就這樣平白無故的被一個外人打了,今天他們必須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王翠花聽到李蓮這樣說,立馬搶白道。
“不止要說法,還要賠償,我總不能白白讓人打了吧!”
王翠花的嘴裡這般說著,眼睛還時不時的飄向顧清流和石天剛剛建造好的院子和小樓。又看到他們拉回來的板車上面滿滿當當的貨物,一時間垂涎的眼睛都紅了。心裡想著這個石天果然是發了財,這下子肯定要狠狠的敲他一筆才行。
顧清流自然注意到了王翠花對他們貨物垂涎的目光,推開了一旁的石天。他知道石天並不擅長於做這樣的事情,畢竟那些人是石天唯剩的幾個親人,所以顧清流決定自己來解決這件事。
“哦?那你倒是說一說,想要什麽樣的賠償。”
猶如清泉一般的聲音響起,叮叮咚咚好像敲打在心間,讓人聽之不忘。顧清流的音容笑貌太過於出色,所以他一出現,便吸引了村中所有漢子的注意。剛剛被石天寬大的身軀遮擋著,大多數人都沒有看清楚顧清流的樣子。現在他整個人就暴露在人前,跟隨著王翠花等人來看熱鬧的幾個漢子頓時都紅了臉,連站在一旁的裡長都不由得愣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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