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妍抬頭望著男人剛毅的面孔,眼中的淚頓時落下來。
聶霄看著陷入哀傷的隊友們,沉默了會,忍不住開口道。相同的話語被說了一遍又一遍。
“會沒事的。”
聽著這一路來無比靈驗的四字短句,武文奇和蕭妍相視一愣,眼裡頓時又燃起了堅定與希望。
寧峰也在一旁小雞啄米式地點頭,連忙附和道:“是的是的,老大都說沒事了,那肯定會沒事的!”
這麽說著,一旁默不作聲的段溫瑜就突然發現了什麽,快步上前,拿起了林夢菲家桌子上的一份台歷,指著上面的備忘記錄。
“小雨應該在雲城。”
眾人湊近一看,只見一行小字寫在了一個日期下面的空白處——“菲菲帶小雨去雲城玩,8點的飛機。”
突然降臨頭頂的驚喜,再次應證了聶霄那仿佛開過光的嘴。武文奇一下子沒忍住激動,狠狠重重地擁抱了一下聶霄。
“老大,您的嘴一定被佛祖親過。”
聶霄:“……”佛祖沒有,倉鼠小祖宗倒是有一隻。
有了最新的線索,眾人不敢再耽擱,立即往回走找戰機,恨不得直接插上翅膀飛去雲城。
聶霄想到同樣身在雲城的小倉鼠,也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然而,還沒從林夢菲家的小區走出多遠,他們就於從市中心裡一路掃蕩過來的故人相遇了。
——隻可謂冤家路窄。
聶霄看著對面走來的薑仇,隻覺得腦袋都些發愁了。寧峰等人更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這隻蛇精病。
薑仇看著整整齊齊的“雲霄五人組”,嘴角掛起玩世不恭的笑,硬生生將那張小麥膚色的英俊臉,染出了幾分邪性的味道。
“喲謔,原來全都沒死呀!”
此時此刻,傭兵世界最頂尖最強悍的那一批人物,在此聚首。
薑仇,一個單兵作戰能力和聶霄不相上下的強悍男人。在傭兵綜合實力的暗榜上穩居榜二,僅次於聶霄。
寧峰每次看見薑仇就有些犯怵,對方那蛇精病般的性格幾乎人見人怕,鬼見鬼愁。
寧峰他們根本不想去招惹這樣的人,但奈何他們隊伍之中有聶霄這樣的存在。因為聶霄在暗榜上壓了他一籌,從此他們就被迫成為了薑仇單方面宣布的宿敵。
從搶任務到搞破壞,糾糾纏纏,編寫了一段傭兵界的曠古情仇。
躲都躲不開的孽緣。
寧峰此時一點都不想和薑仇做任何糾纏,呲著牙道:“我們要趕路呢,沒空和你在這裡嘰嘰歪歪!”
薑仇完全不將寧峰放在眼裡,非常嫌棄地道:“大人說話,小屁孩不要插嘴。”
寧峰頓時氣得仰倒,“小心我一炸彈爆了你。”
聶霄看著薑仇雖然也有些頭疼,但並沒有像寧峰這樣反應激烈,視線忍不住往後,落在薑仇身邊一個皮膚蒼白的男子身上,不由有些奇怪。
一向獨來獨往慣了的薑仇,怎麽會突然在身邊帶上這麽一張新面孔。
寧峰也看著薑仇身後那個臉色蒼白卻不失妖豔昳麗的男子,忍不住呲牙咧嘴道:“這不會是老相好吧?”
“小屁孩嘴巴不想要了是吧?”薑仇眯起眼,目光突然危險,嚇得寧峰趕緊閉上嘴,不自覺地往段溫瑜身後靠了靠。
面色蒼白的男子卻不介意這樣的胡亂猜測,微微一笑,態度溫和地主動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我叫白玫。”
“媽耶,果然心頭白玫瑰!”寧峰按捺不住八卦,激動得超小聲地在段溫瑜背後嘀咕,惹得段溫瑜也忍不住無奈又好笑。
薑仇頓時橫眉冷眼,不去看白玫,也不去看寧峰,而是直勾勾地將視線落在了聶霄身上。白玫似乎也習慣這樣的冷遇,說完名字就安靜地站在後面,宛如一個透明人。
薑仇抬眼看著這五個在末世毫發無傷的故人,壓抑不住身體裡蠢蠢欲動的好戰因子,邪氣地勾起唇角:“看來你們也是有異能的吧?不如先來乾場架?”
說著,薑仇就將手抬起來,金屬化的皮膚覆蓋在身體表面,笑得邪性又張狂。雖然嘴上說著“你們”,但視線卻隻放在聶霄身上。
聶霄瞧著這一幕,不由挑了挑眉。
一旁寧峰聽著這熟悉的對話,忍不住抱頭哀嚎。這要是打起來,豈不是又得昏天黑地。
“來了,來了,這蛇精病又來了!”
果然,哪怕是到了末世,也改變不了薑仇這一上來就約架的蛇精作風。
武文奇可不想在找妹妹的路上再做耽擱,當即打著圓場道:“薑仇,我們現在有急事,等咱們事情辦完了,再輪流將你揍到爽。”
總之,就是一句話“沒空”。
說著,武文奇他們就準備繞開。聶霄也隨步跟上,雖然薑仇的異能看著有點意思,但遠遠沒有他家臭寶重要。
被冷落忽視的薑仇有些不爽,抬手就將遠邊一塊碩大的金屬路牌操控起來,“嘭”地一聲,將折斷的金屬牌直直地插進水泥地面,擋住了聶霄他們前進的路。
聶霄等人見狀,沉默了兩秒,然後面無表情地繞開路牌,繼續往前走,半點不搭理薑仇。
直將蛇精病給忽視的徹底。
薑仇:“……”
我不要面子的嗎。
被惹毛的薑仇,蛇精病發作。將周邊的金屬物體全都吸過來,一個一個砸在聶霄他們前進的路上。巨大聲響吸引來了越來越多的喪屍,繞是聶霄也忍不住眼角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