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人頻繁殺人後,皇子有魔人血一事事發後,事情就不可控制崩了。
剿滅魔人成了正義。
最後竟然連已經不問世事的桃花源也不放過。李音心生惻隱,同時他覺得這件事很蹊蹺。他莫名感覺這一件件事也太巧了吧。就像是有誰在後面操控著一切。
去調查了一下,有些走火入魔的魔人是突然出現在一個地方的。
他總感覺有人在推著讓武林中人去憎恨魔人。
作為第一大門派,剿滅魔人的事是要當表率的,他把自己的擔憂告訴了自己的大師兄,並建議大師兄小心別讓門派成了別人的利刃。
前掌門沉思片刻,渾濁老態的雙眼閃過精光,他說:“小師弟,那都是你的猜測。身為門派之首,縮在後面,成何體統。你要諾大的門派眾多子弟以後怎麽抬頭見人。阿音,一個人代表自己說不,肯舍棄不難。可要你站在這裡,代表著上千萬人,擔著首字,這不字可就難說出口羅。”
李音抽出一封信,遞給前掌門:“我願替你擔著吧。”
掌門沉默了,他緩緩接過信封,取出來,仔細看了一會兒,收了起來。
那是已過世的風正大師的字,末了還印著雲正派的章。
風正大師曾經說過,要是哪天李音願意承擔雲正派這份重任,就讓他擔著吧。
他歎道:“你是要幫著桃花源了?”
“我不願讓天堂之境染上無辜的鮮血,我更不願師尊百年的心血成了殺人的利刃。師兄,這事古怪的很,我懷疑,背後有**控。桃花源覆滅,下一個會不會就是武林難說了。”
“這事我做不了,你小子試試。話說在前頭,這扳指戴你手上,我可不會再接過來了。”前掌門嚴肅道。
“師兄……”
前掌門忽然一笑:“你這小子逍遙自在這麽多年,是時候了。我活到這個歲數,還想清閑自在,盡享天倫之樂。你要拿去,盡管拿去。”他把戴了多年的扳指取了下來。
李音臉色鄭重接過扳指。
李音雷厲風行說不去就不去,長老們總在他面前歎氣,脾氣火爆的直接指著他的鼻子大罵,指責他是要毀了風正大師的心血。
李音鐵定心腸要做一回“縮頭烏龜”。
扳指在手,又是掌門,派中長輩奈何不了。有些無臉面對,直接閉關修煉,誰也不見。而有些一口血吞不下,奮而離開門派。更年輕的某些弟子,直接宣布離教了。
李音口上雖什麽沒說,但是壓力之大無人可說也不能說。
就這麽撐過來了,果然背後有人忍不住了。武林各派或多或少都蒙受損失。雲正派是沒事了,但是承受的指責卻沒少多少。
沒出事前說,是口說無憑怕事,事後,就是“獨善其身”,只顧著自己。還有亂七八糟的陰謀論,就不說了。
李音對季煬說:“要是讓雲正派也參與了進去了,現在烏煙瘴氣的就是我們門派了。你守住了,我也松了口氣。只是,你這雙眼睛,怎麽了?”
季煬把事情簡要說了一下。
李音聽完長歎了一聲,拍了一下季煬肩膀。
寒暄完後,季煬就進入正題了:“我來找你,是為了一件要事。那些襲擊武林各派的人,你可有眉目?”
李音聽完又是一聲歎氣。
“為這事我真忙壞了。武林各大派出了事,無暇顧及,揪出背後的人的任務就落我們身上了。當初說了不要啥子第一門派,讓我派遺世獨立算了。出了事後,都上雲之巔哭,實力啊人情啊,什麽亂七八糟的,這首派的責任就這麽又落手上了。你看到了我的黑眼圈沒有。我好久沒能姑娘風花雪月。我比出家還難受,至少出家人耳根還清淨。”
李音一次性把心裡的煩悶吐個快,也就對著季煬還能說些諢話。
李音說完後,看著酒,忽然又眉笑顏開:“有美酒在,怎能冷落它。邊喝邊聊!”
李音美美地喝了一大口,朗聲道:“好酒,爽!”他喝完,用內力做筆在地上畫了一個圖案,對季煬說道:“據遭受了攻擊的門派所說,對他們下手的人全身黑衣,袖口上有這個圖案。我想這個就是他們組織的標記了。”
季煬皺眉,腦子裡一根線“啪”一聲連上了。
“這個圖案,我見過。來桃花源的武林正道中有這個圖案。”
季煬眼神陰沉:“他們對桃花源也有所圖。”
李音這時就好奇了:“桃花源可有什麽珍寶或者絕世神功?奇了,沒聽說過啊。”
季煬搖了搖頭。
“難不成只是來看看?”
“不。”季煬說:“沒必要。如果只是想趁著武林各派人手都去了桃花源襲擊,沒必要多浪費人手在桃花源。而且我之所有記住,是因為有這個圖案的人身手不凡。
”這就奇了。你們自己都不知道有什麽好東西,卻被人惦記上了。”
季煬臉色忽然變的難看。李音說完也是一頓,看著季煬。
要真的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那背後的人或許和桃花源有淵源,甚至很深。
”李兄,關於他們可還有什麽消息。事關桃花源,我一定要把這些見不得光的老鼠揪出來。”
“煬弟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兩人就著酒,聊著,眼看日落西山,黑暗將至。
兩人往李音的私宅走去。在路上碰到過來找掌門的於笙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