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霆搖搖頭:“我今晚不是一個人在寢室害怕嗎,就只能找葉梨陪我。我也不知道怎麽聊著聊著她就發瘋了。對了,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回寢室沒多久就能說話了,當時給你發消息你不回,我後來出事就只能打電話了。”
鬱謹突然有點後悔讓李沐解開對他的懲罰了。
他看了眼寢室裡破碎的鏡子,洞悉地看向越青霆:“不知道為什麽?”
越青霆神色如常:“對啊,不知道為什麽?”
“你還記得這面鏡子的後面有什麽字嗎?”鬱謹敲了敲桌面,在桌面上寫了個字,“是青的下半部分。”
“她一直想要殺的,就是你,只是她之前見到的是女裝的你,一時認不出來。那面鏡子是王晨送給你的,你知道鏡子上的字指向的是你,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你根本不會讓我看到鏡子後面的字。如果說給一個男生送全身鏡很奇怪,但如果這個人有女裝癖好呢?”
越青霆漫不經心地移開視線:“我當初就不應該告訴你我有女裝。”
“就算你不說,也會有其他地方露出馬腳。我遇到王晨的時候,隻說了‘月’這個字他就有了反應,我是不是可以把這理解為,他誤以為我說的是你的姓?”鬱謹微微一笑,“你那天會出現在那裡,是不是知道我遇到了王晨?”
越青霆捂住自己半張臉,忍不住笑道:“其實我跟他真的沒有那麽好的關系,只是他說,有個女生一直纏著他,他不知道該怎麽應對,才讓我穿上女裝去騙葉梨,好讓她死心。”
“那你還和他睡同一張床?”
越青霆張了張嘴,停了幾秒才說:“這件事我已經解釋過了,我跟寢室的人關系不好,只能在他這裡暫時借宿一下,懶得收拾床才和他睡一張。”
他幽幽看了看上鋪兩張床:“反正剩下兩張床也不會讓我睡。”
他一口咬死自己和王晨沒有關系,鬱謹也不多和他糾纏:“你知道葉梨要殺你,以後就不要主動找她了。”
越青霆點點頭,卻還是苦笑一聲:“我只是沒想到,她會這麽敏銳,突然發現我的身份。”
“你真的是不小心說漏嘴的?還是說你想從她那裡問到些什麽?”鬱謹漫不經心道,“你知道她想殺你,還敢主動搭話?”
越青霆看看丁鶴,再看看他,神色神秘:“我也有不得不做的事。”
他又舉起雙手,作投降狀:“今天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我以後一定重新做人,絕不給鬼怪可乘之機。今晚也不早了,要不然我們就睡吧。”
鬱謹也點點頭,慵懶地伸了個懶腰:“你自己睡吧,我回去了。”
越青霆眨眨眼:“你們還回去啊。”
“你出去也可以。”
越青霆縮回床鋪裡:“你們可以當我是透明的,我保證你們發現不了我。”
他剛剛就已經展示了自己低存在感的優勢。
丁鶴攬住鬱謹,低聲叫他閉上眼,把他帶回了住所。
鬱謹懶洋洋地躺倒在床,聲音因為困倦而顯得格外誘人:“還繼續嗎?”
他的身材太偏纖細,即使身高差不多,穿著丁鶴的衣服還是顯得有些空蕩,衣角自然地卷起,露出腰部優美的線條。
“今天太晚了,你明天還有事。”丁鶴幫他墊好枕頭,扯了扯衣服,把他攬進懷裡,“我怕你到一半就睡著了。”
鬱謹回抱過去,感受著懷裡溫度帶來的安全感:“下一次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機會還有很多。”丁鶴溫柔地安慰道,“很快這些事就要結束了。”
第二天鬱謹醒來的時候,丁鶴再次進入了隱身的狀態,但是他在床邊摸了摸,就被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睡好了?”
鬱謹在他懷裡蹭了蹭:“我好像變得貪心了。”
如果一直都看不見,可能還不會這樣難過。但是一旦開過先例,就會不斷地想要更多的例外。
丁鶴嗅著他身上自己的氣味:“我也是。”
所以他們才需要更快地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鬱謹沒多久就收到了越青霆的微信。越青霆老老實實地去問了別人關於李沐的事,不管真假都抖了出來。
李沐出身貧寒,家裡花了很大努力才把他送到這所大學,所以他十分珍惜在這裡學習的機會,無論是學習還是學生工作都要做到極致。但或許正是這樣的性格,讓很多人覺得他嚴肅古怪且難以相處。
至於他和謝朧的關系,也不過是同在一個學生組織罷了,大部分人都覺得這兩個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
倒是李沐的不近人情說得更多。學生聚會總會玩遊戲,但李沐不僅自己不喜歡參加,還不喜歡看其他人玩。聽說有一次玩國王遊戲,到最後要求兩個人接吻,被李沐當場製止。
鬱謹猜,這個被阻止的人多半就是謝朧。謝朧為了融入群體,強迫自己參加這種遊戲,身邊都是起哄的人,卻有一個李沐格外嚴肅正經,也難怪她會另眼相看。
雖然越青霆很積極,鬱謹卻還是不得不告訴他,李沐的事已經解決了。
他把越青霆約到圖書館,按李沐看的那本書的編號,找到對應的書架。
把書插入書架後,一個高挑冷豔的女人出現在兩人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越青霆在丁鶴的記仇本上又多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