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鶴抬手摸摸剛才他的氣息掃過的地方,搖頭笑笑。
等丁鶴洗完澡推開房門,鬱謹卻已經把自己裹在被子裡。
房間的窗簾被緊緊拉上,不留一絲縫隙,如牢籠外的重重枷鎖,將屋內的時空困鎖在時間長河之外。屋內的光線很暗,卻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使得視線中的一切都變得曖昧不清起來。
鬱謹似乎還開了空調,房間內的溫度較外面要更低幾分。
丁鶴坐到床邊,歎了口氣:“你既然覺得熱,就不用蓋被子了。”
他掀起被角,一隻手探了進去,隔著衣服撫摸著鬱謹微微弓起的背部。
粗糙的衣服布料不急不緩地摩擦著光潔的皮膚表面,像是印章印下一連串的花樣。
鬱謹的背部不可抑止地顫抖起來。
丁鶴也鑽進被子裡,從後面摟住他,左手手指劃了大半個圓,扯開浴袍的帶子,沿著平滑的腹部向上探索,找尋到敏感的目標,輕輕揉捏:“睡著了嗎?”
鬱謹咬住下唇,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看來真的是睡著了,該怎麽把你叫醒呢?”他溫熱的氣息吐在鬱謹耳後,濕滑的舌尖落在柔軟的耳垂。
左手下的目標不堪折磨,他似是不忍,將關注轉向旁邊的一點。
他的右手原本攔在鬱謹腰上,現在也向下滑到最隱蔽處的滑嫩皮膚,優雅地畫圈打轉,不輕不重地向下按壓。白嫩的皮膚終究是太過脆弱,泛起誘人的紅暈,似乎下一秒就要被磨破表皮。
鬱謹的呼吸有些急促,竭力維持著聲音的正常音調:“我醒了。”
“醒了就好。”丁鶴笑眯眯地撤離手指,去床頭拿了什麽東西。
驟然遠離的身體帶走一部分溫度,卻讓心情更躁動了幾分。
好在丁鶴很快就回來,把鬱謹翻了個面正對著自己,一手按著他的腰,一手熟練地伸向後方。
涼意刺激得鬱謹神思清醒了幾分,微微擰起眉看著丁鶴的眼睛。
丁鶴安撫地親親他的眼皮:“先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但是疼痛感還是讓他條件反射地向後退縮。丁鶴攬在他腰上的手突然用力,將他禁錮在自己懷裡。
“你現在的身體還需要時間來適應。”丁鶴吻著他的唇,借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鬱謹也漸漸適應了異樣的感覺。丁鶴的細心卻在這個時候發揮了反作用,反反覆複不進行下一步,折磨得他心力交瘁。
他按住丁鶴的肩膀,把他推倒在床,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不快點我就上了你。”
丁鶴聽話地抽出手指,鬱謹還沒來得及感到空虛,就被更為灼熱的部位填滿。
丁鶴看著鬱謹瞬間扭曲了一下的表情,半坐起身,靠著床頭櫃,把他按進懷裡細細地接吻:“求之不得。”
***
鬱謹趴在床上,任丁鶴給他上藥。
空調溫度有點低,吹得他頭昏腦漲,懷疑自己受涼了。
他悶悶地問:“接下來你準備怎麽辦?”
丁鶴的手法很溫柔:“你想加入月神嗎?”
鬱謹迅速回答:“不想。我不想加入任何一方。”
“其實就算我們什麽也不做,也能活到最後。”物資充足,又有越青霆送的結界,他們完全可以等外面的人互相廝殺結束,輕輕松松回到主神空間。
可是那樣鬱謹會不甘心。
“我不可能混在任何一個陣營內聽從別人的指揮,如果要和月神對立,就要搶在其他人之前建立起一個陣營。”
憑借鬱家的勢力和本身的實力,他能夠比較輕松地在一開始召集起一批追隨者。
鬱謹又皺了皺眉,滿心排斥:“可我其實並不想做這個。我沒有那麽強的責任心做一個救世主一樣的角色。”
“我相信不只有這樣一種解決方法。”丁鶴在旁建議,“你隻用遵從自己的本心就好了。”
“說得對,從小到大我也被逼煩了。”鬱謹愜意地閉上眼,“我可不想為了討主神歡心委屈自己。”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還是任性自我。丁鶴恍惚間又看到了當年那個叛逆的少年,正是自己最喜歡的模樣。
“無論你選擇做什麽,我都會在你身邊。”
“我想直接找到月神,然後殺了他。”鬱謹語帶玩笑,伸了個懶腰,卻牽扯到傷口,“嘶”了一聲。
丁鶴溫柔地揉著他的腰:“跟你說過了,這具身體太生澀,需要慢慢適應。”
鬱謹頭埋在枕頭裡,懶洋洋地問:“上次是什麽時候來著?”
丁鶴也被他帶入回憶:“今年過年的時候?”
雖然兩個人被鬱謹家人強行分開了,但是想聯系總是能聯系上,只不過聚少離多,一年只能見幾次面。
每次見面還偷偷摸摸的,跟偷情差不多。
這也使得每次的相聚變得彌足珍貴。
“我還記得那個時候下了很大的雪,我見到你的時候你都快成了個雪人。”
“因為等你啊,”丁鶴無奈笑笑,“我還以為你……又被關起來了。”
“他們現在已經關不了我了。”鬱謹撐起手肘,背部的線條優美動人。他半轉過身,凝視著丁鶴:“我只是有事稍微耽擱了,不會不去。”
“我相信你。”丁鶴彎唇淺笑,在他腰上印上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