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買……尼買……”她一遍又一遍神情呼喚著女兒,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明此時的一切不是她幻想出的一場夢境,“尼買……”
“尼買……”
尼買也緊緊抱住了這個唯一的親人,她和自己的母親早已命乘一線,骨血相融。
她也激動地留下兩行熱淚:“媽媽……這一切是真的嗎?”
尼買也一樣,生怕這一切都是虛幻的,是黃粱一夢,這種時刻,她急需一個人,來幫助她認清一切。
“是的,我的孩子……”母親輕輕給她順著還在顫抖的背,盡管她自己的雙手也顫抖不已,不過這份顫抖跟以往的恐懼不同——這是欣喜,這是興奮。
“媽媽……”尼買將頭深深埋在母親的頸窩處。
自從姐姐因為割禮而死去之後,她顫栗恐懼地活了十年。這十年,那些冷漠的,醜陋的,黝黑的,熟悉卻又陌生的面孔,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地降臨在她每夜的夢中。
同樣出現在夢裡的,還有那些肮髒的、不規則的用來進行割禮儀式的工具——那些還留著殘角的玻璃碎片,鏽跡斑斑的一看就很不利索的剪刀。
她無法想象這群無情冷血又愚昧的婦女們,是怎樣用這樣的工具來進入姐姐的身體,又是怎麽樣割掉那些少女天生就敏感的器官。
而姐姐,當時被按在那裡時應該很無助吧!她的眼神是那麽絕望,都快要溢出眼眶了,她的表情又是那麽的淒涼,淒涼到自己不敢去看她。
“以後,可以好好活下去了。”尼買朝著這座雨林,眼神飄渺。
……
費言看了眼陰路安,對方正對著那幾個玻璃瓶發呆。
“那你們以前的記憶怎麽辦?”他思考半天,還是選擇問出來,有些事不擺在明面上反而更難受,“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拿回記憶?”
天靈攬住他的肩,語氣輕松:“沒事,那一千多年的記憶要它幹嘛?知道了還不是這麽活著嗎?”
說完又調侃道:“再說了,老大這不是都有你了嗎?以前的事兒就顯得沒那麽重要了!這不活在當下嗎!”
陰路安淡淡地往搭在費言肩上的那隻胳膊上掃了一眼,天靈立刻訕訕地收回了手,“嘿嘿”笑了兩聲:“小氣!我就碰下肩膀,其他的從上到下都是你的!”
陰路安撩了下眼皮,看著費言道:“從裡到外也是我的。”
天靈:“……”
感覺被扒光的費言:“……”
他瞪了兩人一眼,面上有些紅,這說的都是些什麽話啊!
什麽……從裡到外啊……
費言直搖頭,說得好聽,到現在也沒敢真動手。
琥珀沒理會幾人,原本越來越近的吵鬧聲逐漸消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接下來怎麽辦?”她拋出一個現實的問題。
天靈眼皮跳了跳:“我總覺得沒好事發生。這地方太詭異了,不然我一直一頭撞死好了,死後直接回到博物館。我脆弱的小心靈受不了這個地方!你不知道昨晚我睡著睡著,一條蛇爬到我腿上,嚇得我一個激靈爬起來,再也不敢睡了!”
費言被說得頭皮發麻,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擰著眉頭問:“真……真有蛇啊!怪不得我昨晚感覺脖子特別難受,像是被什麽壓著,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天靈曖昧地朝他脖子上的紅痕,不正經地往費言和陰路安之間掃:“那你這蛇……可能是條蛇精,還是條欲求不——”
接收到陰路安冷冷的眼神,天靈立刻閉了嘴。
費言:“……”
館長大人……大半夜的不睡覺,對自己做什麽呢!
陰路安面上無半點被揭穿的尷尬,又將話題轉向琥珀那裡:“注意著吧,先熟悉周圍情況,亡靈的話,可能……”
“尼買的姐姐?”費言問,他這麽想也是有根據的,尼買是那個關鍵詞長頸女,而尼買的姐姐十年前就死了,還是在割禮儀式後死去的。
陰路安:“也不一定。不過暫時她是亡靈的可能性最大。”
費言:“嗯。咱們現在去哪?”
陰路安朝那幾個玻璃罐看了幾眼:“先搜這屋。”
天靈:“得,再來幾次這樣的經歷,我也別當鬼差了,改行去當偵探吧!”
費言笑笑:“那我以後跟著你,這職業聽上去不錯,以前看《福爾摩斯》的時候就很向往了。”
天靈:“那我出去之後訂做兩套格子風衣,裝備得先做足。老大、琥珀,你們要不要?”
琥珀都懶得抬頭看他一眼,正認真在屋裡搜尋著有價值的物品。
而陰路安,還在對著那幾罐玻璃罐發呆。
這裡面……究竟是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沒更,今天早點發~~~~
大家清明節快樂~~
我晚上要去鬼屋浪一圈了~
看文愉快~~~麽麽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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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梓是條鹹魚了 8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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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匙
“怎麽了?”費言看陰路安一直盯著那幾個盛放著渾濁不堪的液體玻璃罐,好奇心也被引起,“要不要打開看一看?”
陰路安看了他一眼,“往後退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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