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陰路安跟他說過很多次諸如此類的話——不急,你慢慢來。
當初幾人在泰國時,經驗不足,狼狽不堪,費言更是只能趴在對方的背上,半點行動力都沒有。
但那時候陰路安也是用這句話安慰他的。
幾個字,卻能真真正正走進他的心裡。仿佛被他這麽一說,世間萬物都變得清晰明朗起來,時間也停止了,空氣變得安靜,心裡所有的浮躁和浮沉都消失殆盡。
費言想,可能他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了館長大人。
費言嘴角揚起笑,故意壓低嗓音,那發出的聲音仿佛塞壬的歌聲一般:“那你呢?”
陰路安愣住,一時沒反應過來。
青年笑得更恣意了,甚至嘴唇貼上了他的耳朵,將原來就具有魔力的聲音換做了氣音:“大人,你有什麽缺點呢?”
費言很少這麽稱呼陰路安,他平時都是跟天靈一樣喊“老大”來著——
“大人”這個詞一出,陰路安渾身一僵,完了,以後在床上的時候……就讓他這麽喊。
費言眼看著陰路安眼神突然變得深邃起來,頭皮發麻,也不敢問東問西。
廢話,那眼神,感覺能把自己給吃了……
費言正準備倒呢,就又一次被打斷了。
“我缺點太多了……數不過來,甚至有些我還沒意識到。”陰路安看著他的眼睛,“但我有個很特別的優點。”
“什麽?”
“特別愛你。”
費言:“……”
他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這些個土掉渣的情話,從館長的嘴裡說出,為什麽就那麽動聽呢!
費言覺得自己要完,以後他一定會被館長吃得死死的!
聽力也特別靈敏的天靈:“……”
拜托你們調情的時候回房間好嗎?能不能稍微照顧一下他這條單了多少年的狗的感受?
費言紅著耳朵開始辦正事。意料之中,這幾瓶渾濁不堪的液體中確實浸泡著各種人體器官。
費言拿起其中一塊——那是一塊乳/房,應該是從尼買的姐姐身上割下來的。
“臥槽!”天靈聲音越來越大,衝著費言直嚷嚷,“你他媽還用手拿著看!”
費言舉起手:“我戴手套了,兩層。”那兩層手套很厚,是陰路安塞給他的。
他一向不怕這些東西,他覺得這些都是死物,只有活的人才是最難溝通,最可怕的。
畢竟人心隔肚皮,一不小心被害了也不會知道。
“臥槽!”天靈覺得喉嚨特別堵,胃裡說不出的難受,急忙轉過身,“我說小費言,你以後別當狗仔了,改行當法醫吧!我看你這職業素養很高啊!我的天我快不行了我快暈厥了!琥珀快來扶住我!我真的不行了!”
琥珀嫌棄得看了隊友一眼,還是將肩膀移了過去。天靈像是抓到根救命稻草一般趴在人肩膀上,跟個樹袋熊似的。
費言在對其他器官進行調查,他似乎也不清楚自己會有這麽強大的心理素質,說不定以後真的可以改行當個法醫。
“咦?”他正仔細檢查著,突然在渾濁不堪的水中找到一個金屬狀的東西。
“什麽?”陰路安問。
也不知是不是存放太久原因,水質變得特別粘稠,費言抓了半天也沒抓上來,“摸起來像是一把鑰匙。”
“鑰匙?”天靈聽到這話來精神了,“你先摸著,我記得我昨晚好像不小心看到有個帶鎖的門,我再去看一眼。”
“嗯。”費言撈了半天,終於將東西拿出來了。
這還真是一把鑰匙,抹去一層液體之後,鋥光瓦亮的。
“奇怪……”費言嘀咕著,“也不生鏽。”不過他猜想可能在鑰匙表面塗抹了一層特殊保護層。
具體是什麽物質他就不知道了,他從高二開始就沒再看過化學了,到現在對化學的印象也僅僅停留在元素周期表的前二十個元素。
況且這不是一個正常的世界,不能僅僅用科學的東西來解釋。
費言拿著鑰匙放在乾淨的水裡衝洗,這裡的衛生間也只是他對此的雅稱,其實比一些農村還要落後。
桶裡還有乾淨的水,他將這把鑰匙衝洗乾淨後,卻發現這把鑰匙上有個特別的標志。
“費言!”天靈急匆匆喊道,“下面有個倉庫,鎖起來的。”
費言一聽,拿著鑰匙就跟著過去了。
沒想到這房子突然看上去古老破舊,其貌不揚的,但內裡的結構有些玄機,費言踏著木質樓梯,時不時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到了。”
費言定睛一看,下面確實有間倉庫——鎖上的標志和剛才那把鑰匙上的,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沒發糖了,今天是三分甜~~~~
大家假期快樂啊~~~
好好看文~~~麽麽艸,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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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術
門打開了。
熱帶雨林氣候,雖是陽光充足,但雨水也多。整個倉庫潮濕陰暗,散發著陳年霉味。
天靈輕輕吸了一口,頓時感覺自己快得鼻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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