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現在就在這轎子裡,安靜得坐在那兒,等著自己來接他。
陰路安快被這種強烈的滿足感逼瘋了,他一步一步向花轎走去,地上有一層厚厚的落葉,踩上去軟綿綿的。
眼睛又恢復成黑色,陰路安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打開轎門的那刻,他對上了一雙眼睛。
是心上人的眼睛。
而心上人的眼睛裡,只有自己一人。
費言方才聽到那陣鬼哭狼嚎時,就知道一定是陰路安過來了。他沒猜天靈,沒猜琥珀,隻獨獨想著是館長大人來救他。
而事實也是如此,費言看到陰路安的那刻,一顆久懸不安的心瞬間平靜下來。
真好,他能來救自己。
接下來只需在自己頭上拍張黃符就可以了。
費言坐在那裡等著,卻遲遲不見陰路安動作。他剛納悶著,就感覺到肩膀被按住了!
接著,館長大人微微俯身,對著費言有些乾裂的唇吻了上去。
費言:“!”
眼前是館長大人無限放大的俊臉,費言隻感覺自己唇上一片溫熱,隨後,一個濕潤柔軟的東西探了進來。
伴隨著一股血腥味。
館長終於用童子血讓費言脫離了亡靈的掌控,可惜身下人剛恢復了自由就一頭栽進了他懷裡。
陰路安嘴唇上一片殷紅,緊緊得將懷中人擁住,心跳如雷。
作者有話要說: 館長大人:終於親到媳婦了!可惜媳婦暈倒了,不知道還會不會記得~~~
費言:……我不相信你身上沒有黃符,你就是想趁機%&%……¥%……%*我。
天靈和琥珀:幸虧攔住了(被攔住)沒去當電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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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
費言被一陣哭聲吵醒,他費力地睜開眼,完全沒有一覺醒來該有的舒爽愜意。他腦袋昏沉,四肢乏力,胃裡更是犯惡心。
他起身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這是……小芳家的倉庫?
費言揉著太陽穴,回想昨晚發生的事。他被那具白骨控制,被抬上轎子裡準備陰婚,然後呢?
然後……轎子停下來了,他在聽到一陣哀嚎後轎門被打開。
然後他看見了——
陰路安!
是館長救了他!
費言有些渴,下意識舔了下乾燥的唇,“嘶——好疼!”他用手輕輕摸了下,尋思著不會破了吧!
怎麽破的呢!
費言突然想起陰路安是怎麽救他的了!
他怔住,臉上燒得厲害,館長直接用嘴給他喂的血!
“臥槽!”費言用手擋住臉,他覺得唇上依舊還殘存著溫熱柔軟的觸感,嘴裡有血的味道,“這……這……”
不過館長的嘴唇……意外的軟。
費言晃了晃腦袋,我他媽的到底在想什麽!
他將手移到心臟位置,無奈地自言自語:“喂,老鹿,別亂撞了!這麽多年你不一直沉睡著嘛?這會兒又怎麽了?回光返照啊!”
他等心跳漸漸恢復,便準備下床給自己倒杯水。
腳剛著地,門就被打開了,進來的人恰好是費言現在最不想見到的。
他恨不得一頭栽回床頭,即使現在用被子捂住臉,也比兩人尷尬得大眼瞪小眼好。
“怎麽樣?”陰路安往床這邊走來,手裡端著杯水。
“嗯……還好……沒事……”費言慌亂得不知將眼睛放哪兒,陰路安靠得越近,他手腳越是僵硬,表情越不自然。
陰路安“嗯”一聲沒再說話,把水遞給他後順勢坐在他身旁的板凳上。
費言確實渴了,“咕咚咕咚”喝完了水後,兩人就是一陣沉默。
為什麽這種時候天靈不在旁邊啊!費言急躁地想抓頭髮,雖然知道陰路安是為了救他才這麽做的,但……還是尷尬啊!
費言眼神飄忽不定,往天花板上轉悠了幾圈後又緊盯著桌子腿,仿佛上面刻了幅藏寶圖。
但奈何身邊這人一直有著讓人無法忽略的氣質,費言的目光在恍惚間又飄到了陰路安身上。
這一看,他發現陰路安也在看自己。
費言被盯得發毛,渾身不自在,但被逮個正著,也不好再移開,隻好硬著頭皮勇敢無謂的迎上面前這人的目光。
真的勇士,敢於面對冷漠的表情,敢於正視一個跟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
肌膚至親?呸!費言全當自己想太多,終於支支吾吾地開口了,“那什麽……”
“嗯?”館長大人就發了一個音節,似乎和平時沒多大區別。
但這聲音順著空氣鑽進費言的耳朵裡,半個耳朵都麻了,再順著血液流到心裡,半個身體都酥了。
費言的目光不自覺地停留在陰路安的唇上,這麽仔細一觀察,他的唇型很完美,唇角是微微上翹的。
這是一張明顯的屬於男人的嘴唇,觸感卻是那麽美好。
他看得太過認真,完全忽略了手腕上,正在慢慢升溫的蛇骨手鏈。
此時,陰路安正被費言專注的目光弄得心率失衡。
“老大你都不知道那山上——”天靈推開門,話說到一半才發現氣氛似乎不對。
臥槽!這一屋子的曖昧氣氛是怎麽回事!老大這麽開竅?不會就此脫單了吧!
天靈驚訝,我看書看了這麽久,脫單的卻是你,我累了,不想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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