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裝逼的黎明:“……”
站在一旁也很尷尬的費言和陰路安:“……”
一陣沉默後,費言開口了:“不然我們給你批發一箱方便麵,你告訴我們?”
黎明:“……”
還真是……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說得真是時候。
黎明腦袋垂著,樣子有些蔫。費言準備再和他商量商量時聽到了電話震動聲。
陰路安接通電話,“琥珀。”
琥珀剛解開了寫在書信上的那首藏頭詩,便迫不及待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兩人。
陰路安皺眉,“樹枝人?”
費言臉上閃過驚訝和不解,重複了一遍,“樹枝人?”
同時陰路安也掛斷了電話:“琥珀說蔣杉杉前段時間裡,可能和樹枝人待在一起。”
“但是樹枝人……是什麽?”費言從沒聽過這個詞,“是一個人身上長滿了樹枝?不過這也太離譜——”
“你說得沒錯。”黎明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認真起來,正經的他倒是讓人覺得有些可靠,“就是身上長出樹枝的人。”
“這其實是一種病,得了這種病的人皮膚開始失水,乾枯,逐漸變得像樹皮一樣粗糙。接著,四肢處開始長出像樹乾一樣的組織。這種病發病率極低,可能是受環境影響,這裡有好幾個發病的人。”
“好幾個?”費言從沒聽過這種病,更不敢相信竟會在同一個地區有好幾個病例。
“嗯。”黎明打了個呵欠,“我好困啊!剩下的事情留著明天再商量吧!樹枝人的話,我已經打聽到他們的活動地點了。”
“那……我們明天在大廳等你?”線索又多了一條,黎明看上去也不像是敵人,費言心情也明朗起來。
“嗯呢,我還要睡到自然醒。”黎明半推著門,顯然不想再交流下去。
“嗯。”費言揮手道,“快去喝湯吧!不然涼了就不好喝了!”
黎明:“……”
隨後302的門狠狠被摔上。
費言整個人都松懈下來,正在放松一直緊繃的神經,就聽陰路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說的gay……是什麽意思?”
費言想了會兒,“同性戀的意思,他是說我喜歡男人。”
陰路安黑色的眸子裡此時滿滿的全是一個人,“那我也是gay。”
費言抬眼,與對方的眼神碰撞上,就聽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又響起來:“我隻喜歡一個人——他也是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藏在末尾的一分糖~~給一直看到最後的你們~~
館長:我也是gay,喜歡的那個人是處男
言言:我喜歡的那個人……是個老處男
嘖嘖……
感謝大家收藏啊~~作者太涼,需要大家的支持與鼓勵~~嚶嚶嬰~~~不要養肥我,喜歡的話就收藏哦~~
☆、告白
陰路安緊緊盯著面前的人,輕輕拉過費言的手:“言言……”
“嗯……”
他又輕輕重複了一遍:“言言……”
也許猜到了陰路安接下來要說什麽,費言的心抑製不住得跳,對方的氣息全數打在他臉上,蒸得他整個人喘不上氣。
散發著騰騰熱量的還有——那串蛇蠱手鏈。
“言言。”
這聲呼喊與剛才那兩聲有所不同,費言終於把一直飄忽不定的眼神收回來,他朝陰路安望去,輕輕答應了一聲。
陰路安的表情還和往常一樣,只有說話聲中帶著一些鼻音——這應該是由過度緊張引起的。
無力的活了一千多年,他想為了眼前這人,勇敢一次。
“言言,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費言愣了會兒,一時不知該作何回答——他以為陰路安會說“喜歡你,和我交往”之類的話。
費言足足幾秒鍾的遲疑卻讓陰路安忐忑不安,他忍不住的猜想,是自己太心急了嗎?還是……對方壓根就不喜歡自己。
陰路安的心狠狠一沉。
這句話說得曖昧,費言正想著如何回答——
就聽對方接著說:“如果不行,和你一起活著也是可以的。”
費言的心一下被填的滿滿的,一股暖流由全身各處湧向心臟,又充實又酸澀。他覺得嗓子被堵住了一樣,眼睛迅速蒙上一層淚。
“生活”和“活著”這樣的字眼,對費言的衝擊力太大——他曾多少次幻想有一個人,進入自己的生命,探索自己的喜好,了解自己的內心,甚至,愛自己勝過一切。
費言笑了,眼角還溢著淚花,可那笑容分別又是真心的,快樂的。
“哎。”他輕輕喚了聲看起來有些垂頭喪氣的男人。
陰路安聽到對方喊他,瞳孔都震了一下,表情卻更冷漠了——但費言明白,那是緊張所致。
“你知道一起生活是什麽意思嗎?”費言眼中帶著抑製不住的笑意。
陰路安兩條劍眉擰得緊緊的,這種緊張的時刻,他嘴裡吐出的任何一個字都會是被拒絕被討厭的理由。
他不敢輕易開口。
這個問題因而異,不同的人擁有不同的人生,而不同的人生則又會演繹不同的活法。
見陰路安面部表情越來越僵,費言自己接上了話——他本就沒打算為難陰路安。
“比如說靠什麽立足於社會,這是大的方面,比如一日三餐吃什麽,陽台上該養什麽花,房間裡該換什麽窗簾,這種小細節也算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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